這裡邊有兩個不同的可能。

第一是籌碼不夠，一張【微笑狗】的照片，價值不足以詢問這個問題。

第二是「拉普拉斯妖」也不知道問題的最終答案。「拉普拉斯妖」只是對比起人類而言的全知全能，卻並非多元宇宙級別的全知。

所以，它只能夠退貨。

然而這已經是一種額外的信息，意味著「它」非常強大，非常神秘，其階位很可能在「拉普拉斯妖」之上！

真正的「魔神」么……

1號心中一凜。

不過，他並不想給出更高的代價，沉思了一會，緩緩開口：「告訴我，關於【它】的任意內容，與【微笑狗】價值度相當的內容即可。」

「然後，你可以將這張照片拿走，你應該想要它，對吧？你如果想要照片，就得告訴我一點有效的信息。」

這一次，對方沉默了前所未有的時間。

就在1號等的有些焦慮，心中產生不安的時候，腦海中才響起一個機械般的聲音：「東方。」

關於【微笑狗】的記憶，再一次消失了。

東方……什麼意思？

它會出現在東方，還是……它的代言人在東方？

這不是廢話么？李青山以及陳心怡兩人，就是它的代言人。

這倆人都已經被逮捕了！

1號皺著眉頭，對「拉普拉斯妖」給出的信息不太滿意。

不過他並沒有過多追究，畢竟他也沒有時間與精力去追究這個傢伙，哪怕肉包子打狗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直接從凳子上起身離開了。

信息深度越大的問題，越需要付出代價，「拉普拉斯妖」不會非常刻意地佔人類便宜。但一張【微笑狗】只能帶來「東方」這兩個字的信息，可見新出現的【它】，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巨大謎團。

就如此，1號老頭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重新回到了會議室。

人們正在討論著什麼，看到1號重新回來，紛紛安靜下來。

「各位，結果出來了。」

1號對著其餘人訴說了剛剛卜算的結果，以及拉普拉斯妖提供的信息。

吉！

東方！

這兩個關鍵詞很重要，一定程度關係到了人類的未來！

「請暢所欲言，不必多慮。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過了大約一分鐘，來自大科學院，戴著眼鏡的24號先生，發表了自己的觀點：「諸位，有了更多的信息后，我現在更加堅持上一次會議中提出的觀點：該未知魔神，是一個規則類型的特殊怪異。」

「它或許是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個遊戲。按照當前的信息，我傾向於它是一個遊戲！」

「哦……怎麼說？」

24號停頓了一下，發現其餘的人並沒有太多的意見，繼續道：「兩位已知的受害者，李青山以及陳心怡，在整個環節中，均感應到了自身被操控的跡象，他們無法做出自己的抉擇。」

「這種現象，是不是和遊戲過程中的主角非常類似？」

「他們就像是電腦遊戲中的人物，一舉一動都隨著玩家鍵盤、滑鼠的移動而發生變化。」

「他們看起來有自己的思想，實際上只是在扮演遊戲劇情罷了，一切都按照流程進行。」

這一段推理倒是令人若有所思。

好像有那麼些道理？

「當然了，用『受害者』來形容這兩位，並不是太過合適。」

「李青山那時候的任務是調查、摧毀『血人蔘』，

但在那一場景下，他並沒有足夠的能力完成這一任務。經過復盤后，我們可以發現，他大概率會死亡。」

那時候的李青山身處國外，而且是地球另一端，該國和大夏的關係並不友好，所以李青山相當於特工般的存在。

就算他完成了任務，也高概率死亡。

「再接下來……李青山在自己的夢境當中，莫名其妙變成他的先祖『李山』，並一定程度修改了歷史，應該只是遊戲中的某個劇本？」

「故而我推測，該魔神已經強大到能夠修改時間線的程度，它能夠將任意的角色，投入某個歷史節點當中，從而改變整條時間線。」

24號越說越興奮，彷彿在展開頭腦風暴一樣：「同樣的證據是，另一位受害者，陳心怡，在【海龜湯遊戲】中，奇迹般地生還了。」

「如果不是因為時光倒流現象帶來的復活，她應該處於十死無生的局面。」

「普通人面對怪異，基本上是無解的，唯有手握保命道具與特殊能力的黑衣衛調查員，才能夠與之抗衡，但陳心怡卻硬生生活下來了。」

「這意味著什麼呢？她也是遊戲中的某個主角，她死了，遊戲便讀檔。」

「讀檔相當於是現實世界中的復活吧？」

「既然這些本來應該死掉的人，-現在還活著，故而他們需要付出代價。他們的生命已經被該『魔神』所掌控……一種很常規的交換罷了。」

在座的很多人都點了點頭，生命，或者說靈魂的價值是人類所有的一切中最高的，這是大科學院近年來得出的重要結論。

因為靈魂是高質量的低熵體，能夠作為錨定，讓以太深淵中的怪異有效上浮。

而人類所在的世界，作為低熵世界，具有巨大的誘惑力。

不管是怪異，邪神，又或者是魔神，都在孜孜不倦地尋找進入人類世界的方法。

如果在某個體死亡的瞬間，有怪異願意以奪走「自由」為代價，拯救生命——這絕對是很輕微的代價了，意味著該魔神可能偏向於秩序一方？

24號最後說道：「還有最後一點，李青山以及陳心怡兩人，均能夠通過腦海中的『黑色火焰』，進入一個特殊的訓練場所。」

「在該訓練場完成的各種訓練，能夠等價反饋到現實世界的肉體上。在該訓練場的學習速度，上升500%-1000%，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原本一年的學習內容，可以壓縮到一兩個月。」

「故而我們可以大膽認為，該『魔神』是一個遊戲，或者是那個遊戲訓練營。」

「它把我們的世界，當成了一場遊戲。」

「八卦圖的推算是『吉』，一定程度證明了我的觀點。」

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又好像很合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