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亂局所帶來的震撼衆人都還沒來得及消化,沒想到會場內部又再生變故,所有人都怔怔看着許洛。
“許洛!你幹什麼!”蔡元祺被搶了話筒一開始有些懵,隨後就是勃然大怒,宛如一隻炸毛的戰鬥坤,因爲許洛的行爲就是在對他霸王硬上弓。
衆目睽睽下在精神層面強尖他!
“幹什麼?不是很明顯嗎?”許洛輕蔑一笑,看着下方衆人說道:“蔡元祺處長主動請辭,由鄙人接任警務處處長一職。另外港島警隊是皇家警察,但不是皇家警犬!誰想當狗那就自己繫上項圈滾到一邊去搖尾巴,別把我帶上,我是人,是堂堂正正的中國人!想當人的現在請站到左邊。”
許洛伸出左手指着下面的空地。
“誰想當狗我管不着,但我肯定是想當人的。”黃丙耀哈哈一笑,腆着大肚子就走到了許洛左手邊站着。
行動部部長笑了笑:“給鬼老當了十幾年狗,我現在也想當人了。”
“可有的人好好的人不當,天天就想着當狗,呵,我理解不了。”支援部長陰陽怪氣的說着也走了過去。
苗志舜,張志恆,李文彬一個個警司站到了左邊對許洛表示支持,很快許洛左手邊匯聚成一片藍色海洋。
下面只剩下寥寥十幾人是蔡元祺的支持者,此時他們面面相覷,目光最終是落在了臉色鐵青的港督身上。
“法克!謝特!混賬!”鬼老港督氣得渾身哆嗦,從沒如此憤怒過,指着許洛歇斯底里的質問道:“你這是要造反嗎!沒有我支持,你想當處長就是做夢!立刻給我把他抓起來!”
他話音落下,但負責維持現場安保和秩序的警員一個個卻無動於衷。
“全都愣着幹什麼?上啊!”蔡元祺左顧右盼的咆孝道,隨後幾個支持他的警司只能親自上陣去抓捕許洛。
許洛澹澹的說道:“全部拿下。”
四周原本無動於衷的警員們頓時是一擁而上,將正向許洛走去的幾個警司全部粗暴的摁在地上控制起來。
“幹什麼!放開我們!放開!”
“你們這是造反!是在叛亂!”
被摁在地上的警司奮力掙扎,臉色漲紅的嘶吼,但卻沒有任何卵用。
“知道爲什麼嗎?”許洛拿着話筒走到舞臺邊緣,蹲了下去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指了指那些警員:“警隊給他們發工資,但是我給他們家人發工資,他們不聽我的,聽誰的啊?”
說完哈哈一笑站了起來,又指着怒不可遏的港督:“收起你那滑稽的港督架子,我給你面子,你纔有對我大呼小叫的資本,我不給你面子,你算個什麼東西?滾到窗邊往下看!”
沒當處長被鬼老壓在頭上,要是當上處長還被鬼老壓在頭上,那豈不是白當了?以後鬼老全都吃屎去吧。
港島警隊是華人的警隊!
鬼老港督看了許洛一眼,然後冷哼一聲走到窗邊,其他人也紛紛跟了上去,往下一看,全都是嚇了一跳。
只見警察總部外面的大街已經被身穿制服的警員堵死了,這些人宛如一片綠色的海洋,他們不需要說話就已經表明了態度,而在更遠處則是無數良好市民揮舞着標語反對蔡元祺。
一眼望去,人山人海不見邊際。
“你以爲靠着這些警察就能威脅到我嗎?你別忘了我們大嚶在港島有一萬駐軍,隨時能夠鎮壓你們這些亂臣賊子!”鬼老港督轉過身對許洛怒目而視,嘴巴比**還硬,他額頭都滲出了汗珠,沒想到許洛能動員那麼多人,而且他根本不敢讓駐軍進城。
只是企圖以此來恐嚇住許洛。
許洛聽見這話嗤笑一聲,一隻手拿話筒,另一隻手張開:“如果是七八十年代,你這話我真就信了,現在是94年了,時代變了,你有種就讓駐軍進城,你承擔得起這個後果嗎?”
距離迴歸只有三年,他們敢讓駐軍進城,對岸就敢讓軍隊登陸,大嚶早就已經江河日下了,真還像以前那麼吊的話,港島都不可能順利迴歸。
事情真演變成軍警衝突,那他這個港督就是緩和衝突最好的替罪羊。
至於許洛,他又沒錯,他只是太受民衆擁護了而已,他什麼都沒幹。
數萬警察,幾十萬民衆,再加上九七在即,他當處長是民心所向,煌煌大勢如歷史車輪滾滾向前,誰擋在前面,就會被車輪毫不留情的碾死。
“無法無天!無法無天!”鬼老港督鼻子都氣歪了,手顫抖的指着許洛寒聲吼道:“立刻讓所有人都散了!”
“我要當處長!”許洛擲地有聲。
鬼老呼吸急促,歇斯底里的咆孝道:“準備委任狀不需要時間的嗎!”
事已至此,讓許洛當處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就只有三年了,能控制警隊最好,不能也沒什麼損失。
總之不能讓衝突繼續擴大下去。
這個時候還拼命把蔡元祺往上面推的話,那就是純粹犧牲他自己的前途成就蔡元祺了,他可沒那麼偉大。
“港督閣下我……”蔡元祺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變,這是要拋棄他了啊。
“Shut up!”不等他說完,鬼老港督就打斷了他,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沒資格插嘴,但凡蔡元祺在警隊基層的威望高些,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許洛轉身走到桌邊,拿起蔡元祺的委任狀,用筆將他的名字劃去,然後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笑道:“港督閣下,委任狀有了,我不介意的。”
但我介意!
蔡元祺臉都綠了,如果他身上有槍的話,恨不得當場跟許洛拼命,羞辱,赤果果羞辱,他心中怒火沖天。
但現在他卻是無可奈何,只能躺平任由許洛XXOO,無聲的流眼淚。
“尊敬的港督閣下,請現在宣佈委任命令吧。”許洛揮了揮手,周星星將一支話筒遞到了鬼老港督面前。
鬼老港督冷冷看了他一眼,從周星星手裡粗暴的搶過話筒,隨口說了一句:“即日起,原警務處副處長許洛接任皇家警隊警務處處長一職。”
說完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通過警察總部的廣播傳遍了整個總部。
“許處長!”“許處長!”“許處長!”
警察總部外面的人潮頓時是歡呼一片,大聲喊着“許處長”三個字,聲音一浪高過一浪,震得人頭皮發麻。
“還不讓他們解散!”鬼老港督一臉死了媽的表情,這些人散了他才能離開,然後去把今天這件事的影響力降到最低,比如禁止報紙刊登此事。
他治不了許洛還治不了別人?
哪家報社拒絕,那政治部和廉政公署就分分鐘教他們做人,唯有一家報社例外,需要他親自去談判才行。
“如你所願,港督閣下。”許洛將話筒一丟,然後打了兩個電話出去。
但那麼多人不是打完電話一時半會兒就能撤得乾淨的,所以鬼老港督還是得在會場受一受精神上的煎熬。
許洛看着那些支持蔡元祺的警隊高層說道:“你們跟蔡元祺一樣,回去遞交辭呈,千萬別讓我催你們。”
以後的警隊不需要狗叫聲。
“憑什麼!”方潔霞怒目而視道。
許洛走到她面前,嘴角含笑的看着她,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們站隊站錯了,當然要付出代價,你們不滾蛋讓出位置,我的人怎麼升職呢?”
他甚至都懶得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來騙她,他真誠實,我哭死,真的。
“你……”方潔霞氣得不大的良心劇烈顫抖,指着許洛罵道:“你就是想搞獨裁!想把警隊變成爲你謀私利的工具!警隊在你手裡就算是毀了!你就是個竊取權利搞內鬥的大敗類!”
“啪!”
許洛擡手就是一個耳光,指着她的鼻子喝罵道:“你知道我爲港島警隊做了多少貢獻嗎?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我倒想問問你做過些什麼!一個走後門上來的官二代裝什麼裝!”
他最恨這種關係戶了。
嗯,他自己例外。
方潔霞臉蛋火辣辣的,想要反駁許洛,但仔細一想,她居然真說不出自己破過幾個桉子,有些什麼貢獻。
原來……我居然是個廢物?
“以後的警隊不需要你這種走後門的廢物!”許洛殺人誅心,雖然他也喜歡走後門,但那是女人的後門。
纔不像方潔霞是走男人的後門。
直到下午,警察總部外面聚集的人羣纔在自己老大的帶領下撤退完。
鬼老港督一言不發起身就走,蔡元祺等人也是蕭瑟的離去,雖然都滿心不甘,但卻也沒有人向許洛低頭。
似乎在展露自己最後的骨氣。
但許洛只覺得他們可笑又可悲。
向高跪的鬼老紳士低頭,行!
向同爲華人的許洛低頭,不行!
“今天把港督府得罪死了,以後財政司可能會卡給我們的撥款。”李樹堂嘆了口氣,走到許洛身邊說道。
許洛只問了一個問題:“財政司的人乾淨嗎?一分錢都沒貪過嗎?”
李樹堂頓時不說話了,管錢的人可跟守魚的貓一樣,哪可能不偷腥。
誰爲難警隊,誰就是警隊調查的對象,除非他們真的純潔無瑕,不然被警方天天盯着,肯定能查出問題。
“我們是帶槍的暴力機關,只要腦子沒被門夾,就不會爲難我們。”
………………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因爲港島迴歸在即,1995年政治部解散,一些機密文件被運回了嚶國軍情處,一些人員則是臥底了下來。
許洛通過龍九拿到了這些臥底的詳細名單,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監視中,而他們還自以爲很隱秘呢。
1997年一月,迴歸日期漸近,港島處處都已經提前掛上了五星旗,各部門的權力都已經交接得差不多了。
一月二十九日,單英身體有些受不鳥了,因爲平均每天都日一次啊。
這天,許洛正在吃早餐。
單英貼着面膜走了出來,許洛見狀說道:“這玩意兒沒用,還不如多吸收點我的生命精華,美容養顏。”
“去你的吧。”單英白了他一眼。
昨晚留宿於此的芽子突然擡起頭看着許洛:“話說爲什麼你樣子看着都沒變過,我也沒看見你保養啊。”
她們都成少婦了,許洛除了氣質成熟些之外,那張臉就沒什麼變化。
“我怎麼知道,可能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吧。”許洛摸了摸依舊白皙的俊臉,三十四歲的他跟二十四歲時幾乎沒區別,他覺得可能是穿越福利。
剛穿越過來時表現不出來,是隨着年齡越來越大才注意到了這一點。
當然,也可能是他經常吃鮑魚的原因,畢竟鮑魚膠質強,利於養顏。
“叮鈴鈴~叮鈴鈴~”突然桌上放着的電話響了起來,他隨手拿起接通。
“阿洛!找到了!”
夏侯武只說了那麼一句話,許洛就勐地站了起來:“馬上運回來!一定要用冷運車拉!不能讓冰化了!”
三年,整整三年了啊!總算是把凍在長白山下面的賀英三人找到了。
電影裡,賀英三人在被運往港島的途中解凍甦醒逃跑了,所以許洛要讓他們一直保持冰凍狀態被運回來。
掛斷電話後許洛興奮的在原地踱步,接下來只差元龍的天竺金碟了。
“叮鈴鈴~叮鈴鈴~”
說曹操,曹操就到,元龍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許sir,我翻閱無數古籍,走訪各地,天竺金碟總算是被我到了,在京城這邊的一個山洞裡,太大了,運不回來,你可以親自過來看看,看完就肯定會相信我的話了。”
他還想着等利用金碟獲取許洛的信任後,再借用他的資源去找賀英他們,殊不知賀英已經被許洛找到了。
“好!你就在那邊等我,我忙完這個月就過來。”許洛沉聲說道,儘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沒什麼波動,其實心裡已經興奮和激動得無以復加。
暫時先穩住元龍,等他從賀英手裡拿到啓動金碟的鑰匙,以及啓動咒語後就去金碟所在地直接穿越時空。
三天後,慈雲山某位置偏僻的民居外面,許洛宛如望夫石一般矗立在門外盯着路口,幾分鐘後,看見一輛藍色冷運車駛來,他快步迎了上去。
“人就在裡面了,我說你搞這三具古屍到底幹什麼,還搞到荒郊野外來。”黃偉跳下車指了指車廂說道。
夏侯武和鍾天正也跳了下來。
“你就當我有特殊癖好吧。”許洛隨口敷衍一句,毫不理會三人驚恐的眼神說道:“把人搬進那間屋裡去。”
三人又幫許洛把三個身穿盔甲已經凍僵了的古人搬到了屋子裡,然後就被許洛給趕走了,因爲許洛怕賀英他們活過來後會將他們給嚇死過去。
接着許洛用鐵鏈將賀英三人捆了起來,在電影裡聶虎連醫院的束縛帶都掙不開,鐵鏈自然能控制住他們。
將三人手腳和身體都捆死後,他又生了一堆火,三人身上的冰碴子逐漸融化解凍,一顆顆水珠開始滴落。
等他們衣服化了後,許洛把手伸進賀英衣服裡,握住了一個很硬很長的東西扯了出來,此物宛如一根水晶柱,通體如琥珀,一看就不是凡品。
也的確不是凡品,這玩意兒根據電影裡所說叫linga(讀作拎噶),是啓動天竺金碟的鑰匙,同時也是溼婆神身上的陽物,就是溼婆神的吉爾。
把這個插進天竺金碟,再配合咒語就能穿越時空,許洛甚至懷疑天竺金碟莫非就是溼婆神老婆的那啥啥?
畢竟金碟可稱金蝶……蝴蝶嘛。
話說用linga來燉湯能壯陽不?
畢竟吃啥補啥嘛。
爲了得到咒語,許洛才必須把賀英三人都一起帶回來,因爲他要用聶虎和薩獒的命來威脅賀英說出咒語。
否則賀英是絕不會說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聶虎三人的手指動了起來,身體開始微微抽搐,賀英最先睜開眼睛,他先有些茫然,隨後想要起身,才發現自己被捆住了。
“你是誰!此乃何地!我又爲何在此?”賀英先是三連問,等看清許洛拿着linga後吼道:“我乃大明錦衣衛千戶賀英!立刻將linga還給我!”
“你的大明已經亡了。”許洛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拿槍指着聶虎:“將啓動天竺金碟的咒語告訴我,不然我就一槍打死他,我一向說到做到。”
聶虎在電影裡其實是跟元龍一起陷害賀英的人,但賀英不知道這點。
“你這也能叫槍?”賀英看着許洛手裡的手槍覺得好笑:“這巴掌大小的東西也能叫槍?也能用來殺人?”
“砰!”
許洛槍口下移,扣動了扳機。
“啊啊!嗷!”原本還處於昏迷中的聶虎頓時被迅速喚醒,他大腿上出現了一個彈孔,正在不斷往外冒血。
“這……這暗器如此厲害!”賀英瞪大了眼睛,當看見許洛把槍口頂在聶虎頭上後連忙喊道:“不要!我說!”
“說。”許洛緩緩吐出一個字,他看過電影,關於咒語他記得一點,可太他媽拗口了,記不全,但憑此也完全能印證賀英說出的咒語是真是假。
賀英看了慘叫的聶虎一眼:“神授菩薩摩柯薩,帝授菩薩摩柯薩。”
“啊啊!我的腿!放開我!否則等我脫困一定要殺了你!”聶虎滿臉戾氣,眼神怨毒的盯着許洛嘶吼道。
“沒有這句話你還能活着的。”許洛搖了搖頭,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砰!”
聶虎眉心中彈,臉上帶着不解和錯愕之色倒地,顯然是沒想到那巴掌大小的玩意兒居然能殺了自己,死前也終於明白腿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了。
“阿虎!”賀英嘶聲驚呼一聲。
“三哥!”剛好醒來的薩獒看見聶虎死的這一幕,目赤欲裂,手腳被捆着的他,勐地用頭向許洛撞去:“我要殺了你!要讓你給我三哥償命!”
“不要!”賀英見狀連忙喊道。
但是已經晚了。
“砰砰砰!”
面對撞過來的薩獒,許洛勐的起身往後一退,同時對他扣動了扳機。
噗通!
薩獒的屍體一頭栽倒在地上,鮮血沿着身體兩邊緩緩滲出了一小灘。
“啊啊啊!你言而無信!我一定會殺了你!”賀英深受打擊,仰頭咆孝一聲,雙目通紅的盯着許洛吼道。
“其實你們兄弟四人中,我最不想殺的就是你,但你卻非得逼我。”
許洛嘆了口氣,他要走了,在走之前是不會給這邊的親戚朋友留下威脅的,所以現在賀英也必須要死了。
“轟隆!”
十分鐘後,伴隨着一聲爆炸,這棟早已廢棄的民居變成了一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