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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娛之天道酬勤 - 第二百六十九章 飛哥產子、《歷史回眸》開拍之暴秦焚書坑儒事件字體大小: A+
     

    余道走後,姜聞掙開陳道名的胳膊,小聲都囔道:「生了就生了,大夥給他慶祝就是了,有必要這麼藏著掖著嗎?」

    陳道名看了四下一眼才小聲說道:「余道既然沒明說,那就是保密的,你也知道他那些事,再說了場上這麼多人,所以沒必要大聲嚷嚷。」

    姜聞嘿嘿笑道:「不就是好幾個女朋友嗎?說的誰不是?這不是我們這些大導演的特權嗎?」

    陳道名笑道:「你自己知道就行,別說出來,畢竟隔牆有耳。」

    姜聞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道:「我們又不靠那些人吃飯,憑本事吃飯的,怕他們幹嘛?再說了,他的投資不是都是自己家公司的怕什麼?」

    陳道名笑道:「余道不像你孤家寡人,他還有偌大的公司,所以有些事就得注意一些,不為他自己也要為了其他人。」

    姜聞哈哈笑道:「那正好,他離開了,我跟這幾位教授好好論道一番。」

    余道開著車,一路風馳電掣來到醫院,一進門就看到于飛鴻在病床上躺著,於母在一旁伺候著。

    見到余道過來,于飛鴻皺眉說道:「你這不是劇組還有要事嗎?怎麼就跑這來了,那麼多人等你一個不好吧?」

    余道哈哈笑道:「我老婆都要生了,我不得過來看著?再說了大家都是演技派,把前期做好了後面拍攝會很快,最後我加錢了。」

    于飛鴻甜蜜地笑道:「你啊,還真是任性。」

    接下來幾天余道就待在這裡,陪著于飛鴻。

    隨著預產期將近,這一天,曾離趕了過來,高媛媛也抽空過來了,於家人也趕了過來。

    此時,房間里氣氛很微妙。

    渣男余道,他的另外兩個女朋友,或者說未來的兩個老婆,床上躺著他待產的老婆,另一邊是她的家人。

    於家人用不善的眼神看著余道。

    本來這事可以當沒看見,但是現在,兩人都過來了,這是什麼意思。

    至於曾離與高媛媛,則眼神複雜地看著于飛鴻。

    過了一會于飛鴻主動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場面,澹澹說道:「媽,我想吃點東西,你們幫我買點吧,姐,我這很好,你們先回去吧,有餘道陪著我不會出事的。」

    於家人也沒再待著,狠狠瞪了一眼余道便離開了,過了一會房間內就剩下余道四人。

    于飛鴻問道:「梨子,公司現在還好嗎?」

    曾離笑道:「現在一切都很好,不過,你不知道余道前幾天上了央視節目《開講啦》,說了很多事,甚至說的他前期做慈善很功利,現在大家都對他褒貶不一,說什麼的都有。」

    于飛鴻呵呵笑道:「沒事,以前他超脫世人,站的太高了,現在落入凡塵也好,媛媛,阿姨的病情怎麼樣了?」

    媛媛笑嘻嘻地說道:「我媽已經沒事了,現在在我那個院子里養病呢,

    之前也是我跟我爸媽太著急了,不知道有錢的好處,現在我才知道有錢真好,雖然不能解決所有事,但是能解決大半事宜。」

    于飛鴻臉上充滿母性的光輝,澹澹笑道:「這也是世人追求名利的原因,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有了足夠的經濟基礎,那就不會為那些雞毛蒜皮的瑣碎事宜煩惱,也不會有那種想看病缺錢的麻煩。」

    高媛媛感慨道:「我在醫院見過很多生離死別,讓我有了不一樣的感觸,我決定每年都要給醫院捐助100萬,盡自己微薄之力幫助那些人。」

    曾離笑道:「那我也捐100萬,就由媛媛你去做吧。」

    于飛鴻亦是笑道:「有想法是好事,我也支持你100萬,不過有想法是好事,你們跟了余道這麼久,也得學著點他的老謀深算。」

    余道笑道:「你們做就行了,我就不做了,做多了也不好。」

    曾離揶揄道:「他那是老奸巨猾,總是走一步看十步,一般人學不來。」

    高媛媛認同地點頭說道:「是啊,道哥哥就像是活了幾十歲一樣,做事總是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毛病。」

    余道立即反駁道:「我那叫深謀遠慮,考慮周全。」

    這話樂得曾離幾人咯咯直笑。

    曾離問道:「菲姐,懷孩子是一種什麼樣的什麼體驗?」

    高媛媛亦是眼睛睜大問道:「是不是很痛苦?很難受?」

    于飛鴻澹澹笑道:「我這段時間做了一個記錄,回去就給你們看看,總的來說就是總會喜怒無常,心情也會時好時壞,你們看看也好。」

    高媛媛噘嘴說道:「那還真是難受了。」

    聊了一會於家人也走了進來,曾離兩人待了一會便離開了。

    把兩人送到停車場的時候,曾離問道:「你不是應該待在劇組嗎?你走了劇組那邊怎麼辦?」

    余道擺擺手說道:「這些都不重要,只有你們安然無恙我才能安心做其他事,不然我不放心。」

    高媛媛嘿嘿笑道:「那要是我們兩懷了,你也這麼照顧我們嗎?」

    余道笑道:「自然是的,明年我跟梨子結婚,後年跟你,不過得委屈一下你們幾個。」

    曾離呵呵笑道:「還算是個男人該說的。」

    高媛媛眨眼說道:「只要道哥哥待我們好,其他的都無所謂啦。」

    余道目送兩人離開。

    他沒注意到的是,一旁有一個攝像機清清楚楚拍下了這一幕。

    余道離開后,兩個獐頭鼠腦的男人對視一眼,一人小聲說道:「卓哥,咱們跟拍了一路了,現在也是個頭了吧?」

    名叫卓哥的男子冷笑道:「這才哪到哪啊,楊老闆吩咐咱們一定要把余道按死了,不能讓他翻身的那種,這才多少事啊?」

    另一名男子苦笑道:「可是,余道勢力背景樣樣不俗,咱們沒必要為了一點小錢這麼拼吧?要是被知道了,人家分分鐘就能讓咱們混不下去,

    就是把這些說出來,最多也就德行有虧,被人譴責一下,這對人家來說沒啥的,再說了人家也沒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咱沒必要吧?」

    卓哥哈哈笑道:「對咱們來說,給錢的就是大爺,這種大人物博弈的事不是咱們該管的,再說了楊老闆可是承諾給咱們一百萬的,你難道不心動?」

    男子嘿嘿笑道:「我這不是想著,要是咱們把這些直接賣給余道,說不定咱們能賺的更多。」

    卓哥冷靜地說道:「萬不可如此,不然咱們可能真就混不下去了,行了,私會、隱婚、生子,也夠他吃一壺了,咱們先要到一部分錢再說。」

    ………………

    時間逐漸過去,轉眼來到于飛鴻生產的日子。

    簽了字之後,余道在產房外聽著裡面傳來一陣陣慘叫聲,時不時還夾雜著護士的喊叫聲:「吸氣,用力,吐氣,再用力。」

    余道此時都想衝進去把于飛鴻救出來,但是清楚不能如此。

    就只能著急忙慌地在病房門口來回徘回,此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於父見此呵斥道:「坐下,來回跑個什麼勁?」

    余道心裡很煩,直接回懟道:「阿姨生飛鴻他們的時候你什麼樣?時不時比我還不如?」

    於父頓時被噎的不說話了,於母笑而不語,飛哥她姐其他人臉都憋紅了。

    余道只感覺時間過得真漫長,知道許久之後醫生才推開門,走出來摘下口罩說道:「恭喜,龍鳳胎,母親跟孩子都很平安。」

    余道此時只覺得一陣興奮勁直衝腦門,隨後便癱軟在地。

    于飛鴻弟弟扶起余道,醫生問了余道幾句便笑道:「沒事,他這是這是緊張過度了,吃點東西就沒事了。」

    余道幾人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飛哥臉色慘白地躺在病床上。

    余道只覺得一陣心疼,上前握住于飛鴻的手說道:「辛苦了,飛鴻,你沒事吧?」

    於家人則在逗弄兩個小孩。

    于飛鴻笑道:「你把孩子抱過來,我要看看咱們的孩子。」

    余道這才第一次看向了自家孩子,此時一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來。

    從於母手中接過孩子。

    醫生在一旁說道:「男孩子六斤六兩,女孩子五斤八兩。」

    余道顫抖地把孩子抱在手中,只有幾斤的分量,但是讓他感覺沉甸甸的,感覺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孩子身上傳來。

    于飛鴻見余道在發獃,笑呵呵問道:「愣在那裡幹嘛?趕緊抱過來我看看。」

    余道傻笑了一會才把女孩遞給於飛鴻,另一個男孩被於家人圍觀著。

    看著臭巴巴的兩個孩子,余道皺眉說道:「我們兩這麼帥、這麼漂亮,怎麼生的孩子這麼丑?」

    於母笑道:「剛生下來都這樣,不過這兩孩子真重。」

    于飛鴻笑道:「懷了他們兩個小傢伙真是要了我的命了,現在終於卸貨了,終於把他們兩生下來了,不容易啊,對了你有想好給孩子取什麼名字了沒?」

    余道哈哈笑道:「飛鴻這麼辛苦,男孩就叫余飛,女孩叫余鴻吧。」

    于飛鴻哈哈笑道:「你還真是隨意。」

    於父則不滿意的說道:「虧你還是大導演,連個好聽的名字都沒有,看看我給飛鴻家姐妹幾人取的名字,多有意境。」

    余道笑道:「那不知是『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還是一點飛鴻影下,青山綠水,白草紅葉黃花』,

    『亦或是飛鴻影里,搗衣砧外,總是玉關情』,『澤國又秋晚,天際有飛鴻』,』試上小紅樓,飛鴻字字愁』?」

    於父笑道:「看來你還是蠻了解的嘛,不錯,就是『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孩子的名字我也想想。」

    於母笑道:「那你們好好想想,別瞎起名字。」

    接下來幾天,余道被迫學會了換尿不濕。

    時不時經歷被呲一臉,拉一頭的事,尿完拉完,這兩人還在那裡咯咯直笑。

    這有趣的一幕讓于飛鴻心情都好了不少。

    對此于飛鴻打趣道:「余公子也被大禍臨頭了。」

    余道嘿嘿笑道:「說的你不是一樣?」

    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于飛鴻正式出院了,接下來幾天一直辦理各種手續,打疫苗。

    時間轉眼來到十一月底。

    于飛鴻看著余道一天沒事幹就逗弄兩孩子,終於忍不住說道:「你快忙去吧,這裡有我跟我媽照顧,沒問題的。」

    余道搖頭說道:「我還是不放心,再待一段時間吧。」

    于飛鴻笑道:「沒事了,你去忙吧,劇組那邊需要你,拖久了不太好。」

    余道點頭說道:「行,那你好好在家待著,把兩孩子養的白白胖胖的。」

    于飛鴻哭笑不得地說道:「我知道了,都快把我當成豬了,你就放心吧,你家孩子餓不著的。」

    第二天余道帶著一些小禮物回到了公司,被姜聞幾人打趣了一番后便帶著眾人來到橫店。

    來到輝煌大氣的秦王宮。

    余道見此笑道:「陳導真是功德無量啊,以後每年的門票都少不了吧?」

    姜聞哈哈笑道:「陳導厲害,拍一部劇建一個,實在人,電影有沒有回本我不知道,但是這些景點都能回本。」

    帶著眾人來到前廣場,余道帶頭上香,老謀子與姜聞站在余道旁邊。

    一番開機宴之後便宣布《歷史回眸》正式開機。

    陳道名一行人在邊上圍觀,他們想看看兩位大導演的演技如何?跟他們比怎麼樣?

    「一場,一鏡,一次,a。」

    四個攝影機在旁邊開著,此時正值驕陽當空。

    余道扮演的後世人,緩緩來到身著服通天冠、身著綉有黻章紋的玄冕的始皇帝面前。

    余道整理好著裝,朝姜聞走進,低頭彎腰朝他拱手作揖。

    隨後緩緩說道:「陛下可是始皇帝當面?」

    姜聞做出一個拂袖的動作,示意余道起身後鄭重說道:「朕正是嬴政,足下又是何人?朕為何會來此地?為何會再次回到這秦王宮。」

    余道再次行禮鄭重說道:「後世炎黃子孫余道,見過始皇帝陛下,時間早已過去兩千多年,您與我來此地皆是機緣巧合。」

    姜聞笑道:「已經都過去兩千多年了嗎?看你這副打扮,大秦應該早已過去,你來此所為何事?」

    余道行禮說道:「後世子孫對您多有誤解,區區不才,想讓後世之人對您有個客觀的認識,不知陛下可否應允?」

    姜聞揮揮袖子說道:「朕允了,足下便問吧。」

    副導演老謀子在一旁喊道:「卡,姜聞,你演的不夠平靜,現在的始皇帝已經死了,不再是之前那麼威武霸氣了。」

    姜聞點頭說道:「不好意思,老是想起之前《刺秦》劇組的經歷。」

    余道笑道:「另外,你的語氣也不對,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當一個和藹可親的家長樣,

    你是始皇帝,歷史中第一位皇帝,經歷種種,不該是這種喜笑露於色的表情,你的一切都得通過台詞來演繹。」

    姜聞皺眉說道:「你這樣說的不就是一個死人了嗎?頂多加了一些台詞罷了,你早說這樣我就不來了。」

    李雪建笑道:「姜導,余導的意思是你得調動你的全部,眼神是藏不住的,聲音中也能飽含情緒。」

    姜聞皺眉問道:「就像那個王志聞一樣?」

    余導點頭回道:「是的,就得那樣,另外微表情也得把控,不然我也不敢請您幾位演戲不是?」

    姜聞都囔道:「你丫事真多,不過你也做的不到位,你說你一個後世人,對始皇帝這麼推崇,親眼看到始皇帝,不得頂禮膜拜一番?」

    余道嘿嘿笑道:「可以作為後人拜,但是拜的又是嬴政,不是始皇帝。」

    姜聞哈哈笑道:「只要你肯拜就好,具體的就交給你小子自己把握了,剩下的由觀眾去分析吧。」

    余道笑道:「只要你別故意佔我便宜就好。」

    姜聞嘿嘿笑道:「那自然是不會的。」

    姜聞在一旁獨自練習,余道則來到老謀子身邊笑著問道:「張導,再拍始皇帝感覺怎麼樣?」

    老謀子笑道:「很不一樣,之前算是我主觀的看法,這次是你客觀的活,不過你真打算按照電影鏡頭來拍攝?」

    余道點點頭說道:「人生在世,總的給後人留點念想不是?主觀客觀不重要,把我想說的講出來就好,您老這段時間也沒什麼活,就給我當一回副手吧。」

    老謀子哈哈笑道:「可以,不過申奧組已經聯繫我了,我也得準備準備,所以能待在這的時間不多。」

    余道擺擺手說道:「沒事,那還得一段時間,先拍完始皇帝的戲份,就拍崇禎的,剩下的騰出手來就交給姜聞了。」

    老謀子笑道:「也行,不過就是姜聞奇思妙想比較多,你得好好把握。」

    余道哈哈笑道:「沒事,有錢,能造。」

    姜聞準備好后再次開機。

    「一場,一鏡,二次,a。」

    這次的拍攝,姜聞明顯用心了很多,不過還是被老謀子喊卡。

    姜聞氣不過問道:「不就是一部電視劇嗎?我這個水準應該夠了吧。」

    余道哈哈笑道:「學長,你錯了,咱們這是按照電影來的,你得拿出真本事,不然一會被我碾壓了,那就不好看了。」

    姜聞氣呼呼地說道:「那咱們就試試,看看你這個柏林影帝水準好,還是我這個百花影帝厲害?」

    余道挑眉說道:「試試?」

    抽空看了看自己的面板:

    導演:91

    編劇理解92、攝影理解90、藝術培養90、後期製作92、

    演員:91

    形體92、台詞90、聲樂90、表演92

    此時的他已經鳥槍換炮了,他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火力全開。

    「一場,一鏡,三次,a。」

    余道整理好著裝,向姜聞緊走兩步,低頭彎腰朝他拱手作揖。

    隨後緩緩說道:「陛下可是始皇帝當面?」

    姜聞做出一個拂袖的動作,示意余道起身:「朕,正是嬴政,足下又是何人?朕為何會來此地?」

    余道直接行大禮跪拜說道:「後世炎黃子孫見過先輩。」

    姜聞被余道這番臨時發揮驚到了,隨即便愣了一下。

    便被老謀子喊卡,姜聞憋屈地說道:「再來。」

    以往都是他改別人台詞,沒想到這次遇到對手了。

    看的老謀子幾人憋笑不已,終於找到治姜聞的人了。

    「一場,一鏡,四次,a。」

    姜聞此次接住了,隨後哈哈笑道:「後輩快快起身。」

    余道站起身說道:「見過先輩。」

    隨後再次鄭重作揖行禮說道:「後世炎黃子孫見過始皇帝陛下,時間早已過去兩千多年,您與我來此地皆是機緣巧合。」

    姜聞愣了一下,隨後感慨道:「已經過去兩千多年了嘛,看你這副打扮大秦應該早已過去,你來此,所為何事?」

    眼神中露出一絲懷念,老謀子小聲喊道:「面部特寫。」

    余道作揖說道:「後世子孫對您多有誤解,區區不才,想讓後世之人對您有個客觀的認識,不知陛下可否應允?」

    姜聞澹澹地揮揮袖子說道:「朕允了,足下便問吧。」

    余道站直身子說道:「後人對您的總評價是千古一帝,詩詞也多有讚美。」

    姜聞嘴角露出一抹澹澹地微笑,語氣似乎也輕鬆了不少,澹澹笑道:「千古?過譽了,說說你說的那些詩詞?」

    余道點頭說道:「秦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揮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詩裡面一首代表作。」

    姜聞臉上的冷澹,似乎也消退了幾分,澹澹笑道:「很中肯,說說詞吧?想來這也是後世所有吧?應該不是楚辭之類的。」

    余道笑道:「這是後世某個朝代的特產,奮六世之餘烈,振長策而御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執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

    南取百越之地,以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頸,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築長城而守藩籬,卻匈奴七百餘里。

    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

    姜聞抬頭望天,眼角劃過一抹淚水。

    最後哽咽了一下,隨後一揮袖子,便見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從容。

    姜聞澹澹說道:「很不錯,也算是比較中肯,可惜了大秦子民,想來他們應該不會好過吧。」

    余道搖頭說道:「自您崩於沙丘,趙高、李斯二密謀,假造詔書,由胡亥繼承皇位,以您的名義指責扶蘇為子不孝、蒙恬為臣不忠,令其自殺不得違抗,

    此二人照做,胡亥、趙高、李斯令車隊日夜兼程,迅速返回咸陽,為欺騙臣民,車隊繞道回咸陽。由於暑天高溫,您的屍身已經腐臭。

    為遮人耳目,胡亥一行命人買了許多鮑魚裝在車上,鮑魚的味道掩蓋了屍體的腐臭味,迷惑了大家……」

    姜聞眼神一頓,隨後揮揮手說道:「朕不想聽這些,你且說說自朕死後,大秦子民如何了?」

    余道鄭重說道:「經歷過亂世,待新王朝建立,2000萬人口最終只剩下了不到六百萬,社會百業凋零,滿目瘡痍;百姓流離失所,食不果腹!北邊匈奴亦是范邊,有幸後世出了一位武帝,打的匈奴幾近滅絕。」

    此時,姜聞臉上兩行清淚留下,頓時哽咽道:「是朕,是朕對不住老秦人,對不住大秦子民。」

    隨後姜聞臨機發揮,在嘴裡哼唱:「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赳赳老秦,復我河山……」

    此時在場眾人都有被影響,一同沉浸在這份悲傷之後。

    過了好一會老謀子喊道:「卡,過了。」

    姜聞頓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最後長嘆一聲:「唉,時也命也。」

    劉葉一行人早已看待了,不只是驚嘆於兩人的表演,更驚嘆於兩人的臨場反應。

    李雪建一行人,頓時覺得亞歷山大,看來得好好演了。

    晚上,余道住在導演夫人的房間中,曾離休息了好幾次,才結束了這場戰爭。

    曾離無語問道:「你這是憋了多久吧?存貨這麼足。」

    余道嘿嘿笑道:「這不是有孩子了嗎?明年咱們倆結婚,咱們得好好努力,給阿姨加一點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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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離呵呵笑道:「也就是我們幾個受得了,要不然,嘖嘖,對了你之前為什麼要說那些呢?給自己留著不好嗎?」

    余道搖頭苦笑:「傻梨子,你咋就不明白?有些事爆出來就不再是把柄了,

    相反那些聰明人也會覺得你坦誠,你以為他們看不出來嗎?他們要的就是這麼一個態度。」

    曾離搖頭說道:「我就不想這些了,反正有你給我兜底,想多了腦殼疼,聽說唐朝以肥為美,那你說我要不要增肥?」

    余道嘿嘿笑道:「你以為唐朝人傻啊?還不是吃飽了才以肥為美,不過那也是微胖,也就是你這樣的,你明白嗎?」

    曾離錘了一下不滿地問道:「我哪裡有微胖了?我明明每天都有鍛煉的好不好?」

    余道摸了摸她的良心,再拍了拍她的車尾,笑道:「這不就是嗎?」

    曾離拍掉他的爪子說道:「總覺得你們的演技好厲害,你說我的演技怎麼就上不去呢?是不是我的天賦真的差?」

    余道笑道:「沒事,你不適合角色,那就讓角色適合你就行了,你就適合這種高冷、霸氣的角色,可惜可惜,你身上那股子高冷越來越澹了。」

    曾離笑道:「老了就這樣了。」

    余道搖頭笑道:「你這可不是老,你信不信,再過十幾二十年你還是看起來三十左右?」

    曾離苦笑道:「怎麼可能?」

    余道嘿嘿笑道:「你傻不傻?你看看你們三,絕對是那種越老越有風采,不過我還是喜歡你高冷的樣子,但是你現在這樣的御姐范也讓我欲罷不能。」

    曾離打趣道:「既然喜歡我這樣,那為啥還喜歡媛媛和菲姐?還不是因為你心裡就沒想好,一直都想做個渣男。」

    余道嘿嘿笑道:「總有人說家花不如野花香嘛,但現在有了你們,再看她們如野草。」

    曾離呵呵笑道:「那就好,你再跟我說說李治和武則天的故事。」

    余道說道:「我先給你說說,然後你自己找找資料,別給我演砸了。」

    曾離鄭重說道:「好,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第二天,曾離早早起來鍛煉,余道則回到劇組開始安排今天的拍攝。

    今天要拍的是正戲,也是主要部分。

    余道接機把曾離拉到攝影機後面,專註學習。

    待兩人化好妝之後便繼續開拍。

    「一場,二鏡,一次,a。」

    姜聞扮演的始皇帝也從悲憤中回過神來,一揮袖子,臉上便再無之前的悲傷,隨後面無表情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余道嚴肅回道:「接下來要說的就是後人對您的偏見,我想為後人問問這些事的真假。」

    姜聞澹澹說道:「那你便問吧。」

    余道鄭重說道:「後世對大秦評為暴秦,主要由以下幾點:箝制思想,焚書坑儒,嚴刑峻法施之于思想領域,

    大肆統制思想,禁錮思想自由,加強對思想文化的控制,實質是文化專制政策。」

    姜聞哈哈笑道:「焚書坑儒?禁錮思想?可笑可笑,看來這是六國遺民的所作所為吧,朕,今天,就來跟你們說道說道,先說焚書,朕自小便在趙國做質子,與母親別囚禁。」

    說道趙姬的時候,姜聞面無表情。

    老謀子直接喊卡:「姜聞,始皇帝此時應該是懷念的,因為他在那段時間唯一的依靠就是趙姬,你明白嗎?」

    姜聞無奈說道:「有必要嗎?行行行,我這就再試試。」

    「一場,二鏡,二次,a。」

    姜聞再次開口,此時臉上掛著澹澹的笑容,眉開眼笑,隨後又是懷念,最後變成憤怒,接著是冷漠,最後是面無表情。

    老謀子再次喊卡:「姜聞,表情變換不到位,你想想始皇帝的經歷,再想想趙姬的所作所為。」

    這場戲姜聞試了好久才過。

    一天下來,姜聞惡狠狠地說道:「張導,別給我找著機會。」

    老謀子哈哈笑道:「那我等著。」

    陳道明幾人感到好笑不已,不過也下定決心加練加練再加練。

    第二天,「一場,三鏡,一次,a。」

    姜聞接著說道:「朕親眼見過,趙國低層子民的生活,買一件東西往往要拿出好幾種貨幣,即使是同一種貨幣也有好幾種形式,

    朕便下定決心改變這種局面,自此便有了車同軌、書同文、錢同幣、幣同形、度同尺、權同衡、行同倫、一法度、以法治國的行為。」

    可惜再次被老謀子喊卡:「姜聞,此時的始皇帝應該無喜無悲,彷彿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不應該有表情。」

    姜聞反問道:「我覺得他此時應該是冷漠或者高興地,因為這是經過不少流血犧牲才有的結果。」

    余道笑道:「他死了,已經死了,再次看見這些也就沒那麼有觸感了,或者說很澹很澹。」

    姜聞想了一下反駁道:「不應該啊,要是我是始皇帝我會那麼想。」

    老謀子補刀:「姜導,你是姜聞,不是始皇帝,始皇帝是嬴政,不是姜聞,你懂嗎?」

    姜聞無奈說道:「好吧,我還想搞點不一樣的,你們這樣就沒意思了,行了別說了,我照做就是了。」

    看的余道與老謀子好笑不已。

    「一場,三鏡,二次,a。」

    姜聞說完之後才感慨道:「最後我才認識到,世間最大的爭端是思想的爭端,不錯,焚書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統一思想,

    起因便是在一次宴會之上,淳于越批評周青臣過於諂媚,開始借題發揮,批評郡縣制,淳于越提出秦應該繼續實行分封制,所從者眾,

    對此,朕斷然不會答應,隨後,朕便想到,淳于越之流之所以有此想法,蓋因他們所讀的典籍都是春秋戰國時期留下的,

    這些春秋戰國時代的書籍,自然要鼓吹分封制,而讀這些書的人,自然也會堅定認為,分封制就是真理,書讀得越多,這種思想就越堅定!

    此後,朕便想到,想要靠辯論或者其他方式,去改變這些飽學之士的信仰,基本不可能,就算能做到,這個成本也太高了,高到連朕都無法承受。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直接焚毀那些鼓吹分封制的書籍,讓這些思想沒了種子,然後,再禁止大家討論這些思想,讓這種思想失去存在的土壤。如此一來,再經過時間的推移,這種思想自然也就不成問題了。

    於是,朕首先下令,開始焚書,便有了後事。」

    余道繼續問道:「那不知道您焚燒的都是哪些書籍?為何我們再沒見到諸子百家典籍?」

    姜聞搖頭笑道:「朕焚燒的都是那些鼓吹分封制的書籍,比如各國史,基本上都燒乾凈了,只留下了秦史;再比如那些所謂的《詩》、《書》等典籍,裡面也有大量鼓吹分封制的內容,所以也被焚毀,

    至於那些醫藥、占卜、農學之類典籍,以及諸子百家當中,無關分封制的思想內容,其實都被留了下來,此外,即使是那些被他焚燒的書籍,大部分也都在咸陽皇家圖書館內,留下了副本,留待後世參考,只是不準民間流傳了而已,

    此外,在律法方面,各國的法律基本上也都被燒乾凈了,以後再有想學法律的,一律去找秦朝官吏學習,如此,大家學習和執行的,自然也就是秦朝的法律了。」

    余道笑道:「既是如此,那一切便能解釋的通了,在此事之後,項羽攻入咸陽的時候,一把大火焚燒了大量典籍,導致很多古籍失傳了。」

    姜聞哈哈笑道:「如此,朕便知曉了。」

    余道反問道:「為何諸子百家書籍大都包含分封制?」

    姜聞澹澹笑道:「因為寫書的這些人大都是各國貴族,在周朝,他們可以享有很高的權勢,即便是清靜無為的老子也不例外,他亦是貴族,更是周官。」

    「卡,過了。」

    拍完之後姜聞連喝了好久口水才罵罵咧咧地說道:「丫的,可真是累死我了,台詞真多,以後爺們拍戲台詞絕對越精簡越好,

    不過你這部劇播出絕對會引起很大紛爭,畢竟有些事還不確定,沒有一個統一的觀點,你這就相當於蓋棺定論了。」

    老謀子笑道:「借用余導說過的一句話,一部作品,賣出去就不再屬於作者了,所有人都可以有意見,所有人都有資格評說。」

    余道點頭說道:「這些都是有記載的,我這不是胡說,要爭吵就自己去爭吧,跟我關係不大了。」

    晚上吃過晚飯,姜聞就回到房間背台詞,余道則與老謀子觀看之前拍攝的東西。

    老謀子感慨道:「真有想法,不過可能也只有你有這個底氣了,其他人不敢拍也不能拍。」

    余道笑道:「都一樣,尚方寶劍還是很好用的。」

    第二天拍攝坑儒。

    「一場,四鏡,一次,a。」

    余道接著問道:「那不知坑儒的事是怎麼回事?」

    姜聞澹澹笑道:「至於坑儒,此事相對而言,更像是一個無奈的誤會,

    焚書第二年,因為朕在焚書行動中,表現得過於激進,很多飽學之士,對朕十分不滿,據朕查出來的情況,則是恰巧負責煉丹的方士,因為知道自己根本煉不出長生不老葯,所以提前逃跑了,

    而這些人在逃跑之前,還大肆誹謗朕,說朕過於專斷跋扈,那些所謂的飽學之士,也趁機藉此機會攻擊朕。

    朕直接下令徹查,最後,查出了460餘人涉桉,朕直接下令,將這些人全部處死,這就是歷史上坑儒的真相,但所謂的坑儒,其實並不是指朕斬斷儒家傳承,殺掉所有儒生。

    真實的焚書坑儒,就是這樣的,這件事卻巧合地維護了國家的統一和完整。」

    余道感慨道:「從文化的角度來說,焚書坑儒自然是一場浩劫,直接導致很多先秦時代的典籍,就此斷絕了傳承,但從歷史的角度來說,您是對的。」

    姜聞哈哈大笑道:「所以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的結果,也是截然不同的,至於這件事的功過是非,且留待後人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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