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開局成為錦衣衛正文卷215、皇帝宣見雲霧破碎!
刀氣驚雲霄!
黑夜在這一刻彷彿被照亮。
林芒旺盛無比的氣血在剎那間便凝聚出一朵氣血之花。
洶湧澎湃的氣血之力即便隔著數百米,都能清晰感覺到。
血煞之氣狂涌,迸發出陣陣雷鳴之聲。
氣血如龍!
隱約見,雙花綻放,磅礴的天地之力驟然降臨。
林芒沐浴在天地之力的洗禮中,不斷蛻變著。
武道意志更為凝實,彷彿一念之間,天地盡在掌握。
當破入天人二境的那一刻,他便感受到了自己與天地的聯繫。
身融天地!
元神境以元神融入天地,而天人二境則是身融天地。
看山是山,看水還是水。
三花,便是與天地間的橋樑,當氣血之花凝聚的那一刻,肉身像是擺脫了什麼枷鎖。
此刻,他對於天地之力的操控有種隨心所欲感覺。
恐怖的威勢令四周眾人連連倒退。
那種無形中的壓迫感,讓他們有種自身渺小無比的感覺,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懼怕。
望向林芒之時,彷彿是在仰望一座千丈高山,望的是一方天地。
事實上,早在林芒與朱顯生戰鬥的那一刻,大多數人便已逃遠。
兩位大宗師的戰鬥,根本不是他們所能觀看的。
達善上師瞪大了雙眼,眉頭也皺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芒。
天人二境!
那朵氣血之花做不得假。
達善上師心中再也無法平靜,震驚無比。
即便是突破,也需要極長的時間,
想當初,他足足耗費了三日方才突破,但這才過去了多久?
在密宗記載中,有佛祖轉世之說,但這也僅僅是傳說。
自古以來,從未真的有人見過。
他信佛,但也不信佛,因為他所信的乃是心中之佛。
即便是密宗最為頂尖的灌頂之法,也無法做到這個地步。
密宗灌頂,亦講究循序漸進,越往後越艱難,大宗師更是需要自身來感悟天地。
「阿彌陀佛。」達善上師輕誦一聲佛號,雙手合十,沖著林芒微微躬身,嘆道:「林施主,請賜教。」
雖然結局已經註定,但他仍想試一試。
話音一落,「當」的一聲巨響,達善上師周身佛光大放。
一尊佛光溢散的金佛緩緩浮現。
「大威德金剛法!」
達善上師低喝一聲,其音好似萬丈高山之上轟然墜落的瀑布,令人震耳欲聾。
眾人無不駭然,紛紛向著遠處遁去。
許多人更是耳膜生疼,腦海中嗡嗡做響,就此昏厥了過去。
在這一刻,達善上師四周的天地隱隱有種與周圍空間隔開的感覺。
達善上師的金身在破碎,七竅中有鮮血不斷流出。
但對這一切他彷彿毫無在意一般,雙手快速結印。
虛空凝實,無盡佛光大盛。
無盡佛光綿延數里。
漸漸地,在其身後隱有佛國呈現,威勢恐怖。
一尊尊蕩漾著佛光的菩薩若隱若現,散發著無盡之威。
四周的空間都彷彿不堪重負般的發出陣陣爆鳴。
「轟!」
四周的地面硬生生的塌陷下去。
「諸位,儘力逃命去吧。」
達善上師低喃的話語響起,在一眾密宗番僧耳邊不斷回蕩。
佛光彷彿驅散了黑暗。
這是他最後唯一能替密宗所做的事了。
林芒神色平靜,整個人宛如屹立在風暴的中心,澹澹道:「看來你先前也有所保留。」
不過這威勢看著恐怖,但力量比之他與渡難三人戰鬥時,卻弱了許多。
如果是他全勝時期施展這一招,他或許真的會有所忌憚。
達善上師微微一笑,嘆息道:「拚命的本事罷了。」
若是有的選,誰又真的願意拚命呢。
話落,便駕馭著天地之力一掌浩浩蕩蕩拍來。
剎那間,猶如山嶽墜落,給人一種泰山壓頂之感。
林芒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綉春刀,全身的氣血在瘋狂轟鳴著。
在他的視線中,唯有一柄刀。
刀鋒直指遠處的達善上師。
刀意沸騰,虛空震蕩,純陽烈火熊熊燃燒。
林芒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
他彷彿融入了天地,駕馭著天地之力。
殘影重重!
「嗡嗡!」
三千柄綉春刀輕輕顫鳴起來。
方圓數十里內,徹底陷入林芒的刀域之中。
照耀世間的佛光中,出現了一柄,一柄燃燒著烈焰的刀。
極盛的佛光彷彿被這一刀撕裂。
「鏗鏘!」一聲巨響。
達善上師的元神法相轟然崩碎,佛光徹底破滅。
天地重新歸於黑暗。
點點溢散的佛光宛如劃過的流星。
林芒站在了達善上師身後。
微風輕撫!
「阿彌陀佛。」
達善上師怔在了原地,輕誦了一聲佛號。
「林大人,這一刀不知可有名?」
「輪迴!」
冰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達善上師無聲的笑了笑,眼中帶著一抹釋然。
漸漸地,他的身軀像是風化了一般,一點點消失。
沒有絲毫鮮血迸濺。
他的身軀就這樣一點點的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能量點+7000000】
在達善上師死去的瞬間,林芒便轉身殺向了一眾密宗番僧。
一步邁出,已至數十丈之外,再一步落下,已然跨越百丈距離。
「噗嗤!」
一刀斬過,一顆頭顱當即衝天而起。
血腥的殺戮在黑夜中上演。
一個個密宗番僧在哀嚎聲中倒下。
夜幕之下,林芒鬼魅般的身影宛如死神臨世。
無邊的恐懼縈繞在眾人心間。
聽著同伴的哀嚎與慘叫,眾人越發的驚恐了。
有人跪地求饒,亦有人拚死反抗,但最終都難逃一死。
血雨漫天!
濃郁的血腥味隨風飄蕩。
殘肢斷臂灑落了一地,怒目圓睜的頭顱滾落在泥濘不堪的地面上。
一位真言宗的密宗上師仰天大笑,怒吼著向著林芒衝來。
「中原人,你言而無信,不得好死!」
「噗嗤!」
他還未靠近,密宗上師整個身軀當即一分為二。
林芒踏步遠去,一身衣袍早已被鮮血染的通紅。
密宗番僧與南少林弟子加起來足有兩千多人。
在他的眼中沒有人,有的只是一串串冰冷的數字。
「邪魔!」
「你將永墜阿鼻地獄!」
有少林了字輩僧人怒吼著,向著林芒襲殺而來,燃燒著全身氣血。
也有人發瘋般的向著遠處逃去。
山林之間,密密麻麻的身影驚恐無比的逃著。
在這場殺戮中,林芒不斷施展著所學武學。
金剛般若掌!
純陽拳!
無相劫指!
大紫陽手!
……
從他決定動手的那一刻,就沒打算留下活口。
……
天亮了。
天邊的晨曦灑落在大地上,映照出一片血紅。
鮮血凝結在地面上,在朝陽的照射下蕩漾著陣陣光澤。
血流成河!
撲鼻的血腥之氣充斥在空氣中。
一塊巨石之上,林芒一手拄著刀,清冷的目光遙望著遠處的朝陽。
赤裸著上身,露出肌肉分明的身軀,渾身彷彿充斥著爆炸般的力量。
呼吸之間,磅礴的天地元氣呼嘯而來。
嚴覺邁步走來,神色暗驚。
「大人。」嚴覺拱手道:「所有的屍體都已收容完畢。」
「檢查過了,沒有活口,與當初統計的名單一致。」
「將屍體都燒了吧。」
林芒緩緩收回目光,平靜道:「對外宣稱,南少林僧人妄圖襲殺錦衣衛逃跑,許多南少林弟子逃脫,下達海捕文。」
「至於密宗達善上師,就說在少林大戰後,重傷不治身亡。」
「關於他在少林的戰績不用隱瞞,一同傳出。」
「是。」嚴覺拱手應下,遲疑片刻,低聲道:「大人,與朱顯生有所聯繫的錦衣衛……已秘密處理。」
林芒並未答話,只是微微頷首。
翻身躍上貔貅,輕喝道:「回京!」
……
兩日後,
關於少林的消息傳出,整個江湖瞬間轟動。
密宗達善上師以一己之力獨戰三位少林渡字輩老僧。
此消息一出,也讓整個天下認識到了密宗的底蘊。
密宗來中原傳道,許多人都是清楚的。
但因為不清楚密宗實力究竟如何,許多人其實都在觀望。
少林渡字輩老僧,這等輩份的老僧早已絕跡於江湖。
而以一人獨戰三位少林渡字輩大宗師,達善上師算是徹底名揚江湖。
即便身死,也不妨礙江湖人對他的崇拜。
無關身份,這僅僅是江湖對於強者的崇敬。
不知有多少江湖人為之惋惜。
但很快,另一則驚天消息隨之傳出,彷彿一道晴天霹靂。
南少林僧人在押解途中試圖逃跑,襲殺錦衣衛,被誅殺,錦衣衛下達海捕文書,通緝出逃僧人。
消息一出,頓時引得整個江湖議論紛紛,尤其是在佛門中引起了極大的熱議。
一時間,無數目光投向了少林。
畢竟,南少林的僧人是錦衣衛自北少林中帶走的。
但令眾人大跌眼界的是,少林卻安靜的可怕。
整個少林彷彿封山一般,兩耳不聞窗外事。
這讓許多人都暗暗失望。
如今「殺神」之名,也算名揚江湖了。
……
少林寺內,
玄渡步入玄真的禪房,面帶悲色。
「師兄!」
玄渡哽咽著跪了下來。
「全死了啊!」
「上千人,無一倖免啊。」
「那姓林的太狠了。」
少林有著自己的聯繫方式,若是真的有人逃出,必然會前往附近寺廟尋求庇護。
但整整五日,卻無任何消息傳出。
玄真背對著玄渡,盤膝坐在床榻之上。
「阿彌陀佛。」
聞言,玄真輕誦了聲佛號,輕聲道:
「玄渡,告戒所有少林弟子,這段時間不許離開寺廟。」
「師兄!」玄渡勐的起身,看著玄真,不甘道:「上千弟子啊,難道他們就白死了?」
沉默。
房中陷入了沉寂之中。
良久,
玄真嘆息一聲,厲聲道:「誰若敢犯,以寺規處置,逐出少林。」
「自今日起,誰都不許離寺!」
「出去吧。」
玄真背對著玄渡,輕輕擺了擺手。
玄渡欲言又止,嘴唇微張,最終還是退了出去。
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玄真眼睛緩緩睜開,怔怔的望著牆壁上的佛字。
「唉~」
作為少林的方丈,他必須得為少林負責。
南少林已然覆滅,他不能再將北少林帶入萬劫不復之地。
玄真緩緩轉動著手中佛珠,喃喃道:「林芒……」
「密宗……」
「且再等等吧……」
……
消息在持續發酵著,迅速向著各省各府傳播。
許多俗家弟子因此事,紛紛前往各地錦衣衛。
即便他們與南少林一事無關,但也竭力給自己招攬罪責。
少林的沉默,令他們感到了恐懼。
近來江湖上,可謂是熱鬧無比。
而林芒一行人,卻已悄然入京。
沒錯,就是回京!
他就是要堂堂正正的回京。
至於朱顯生的死,全部推於密宗達善上師即可。
至於皇帝信與不信,如今已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不願與皇帝撕破臉,但也不會因此而懼怕。
林芒剛回到北鎮撫司,袁長青便已在院中等候。
「袁大人!」
袁長青看了眼四周,並未急著開口,而是向著房中走去。
當林芒步入房中后,袁長青這才問道「朱顯生死了?」
他沒有去問達善上師。
自從得知朱顯生隨林芒一同離開后,他便猜到了結局。
這背後必然有陛下的命令。
否則陛下絕不會輕易將秘庫中的人喚出。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朱顯生竟也未歸來。
看似很正常,但若結合先前之事,就很值得令人懷疑了。
林芒微微頷首,神色自若道:「達善上師最後拚死一戰,朱大人硬接了他一掌。」
「我與朱大人奉陛下命令誅殺密宗一派。」
袁長青眼眸微眯,饒有興趣道:「你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朱顯生的實力可不弱。」
他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林芒端起桌上茶淺嘗了一口,澹澹道:「僥倖突破罷了。」
袁長青神色暗驚,深深的看了林芒一眼。
突破?
這才過去多久?
他能再次提升一境,除了天賦之外,更重要的是積累。
整整二十年的積累!
雖然他武功被廢,但卻從未放棄過修鍊。
但林芒修鍊的時間,滿打滿算都不過三年。
莫名的有種挫敗感。
袁長青忽然笑了笑,看著林芒,感慨道:「突然有點看不懂你了。」
這柄刀,怕是沒人能握的住了。
就是不知,陛下又該如何想。
林芒平靜道:「我還是我,從未變過。」
袁長青起身向外走去,低聲道:「這天下亂不得啊。」
丟下這句話,袁長青便逐漸遠去。
他相信,林芒會懂他的意思的。
林芒緩緩放下茶杯,並未回頭,而是澹澹道:「亂不起來的。」
……
林芒回來沒多久,一名宮中的太監便來到了鎮撫司。
「林大人,陛下口喻,請您入宮。」
小太監躬著身,滿臉的諂媚之色。
桌桉后,林芒緩緩擦拭著綉春刀,語氣平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