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蓉蓉面前輕輕一割。

一部分雞血就順着顧明洗乾淨的手流到了碗裏面。

「蓉蓉，你吃不吃雞頭，不吃的話，我丟了哈。」

小時候，他總是想吃商店裏面賣的雞頭。

長大了，哪怕有懷舊零食賣，他也有些不敢吃了。

反正，有的人很喜歡吃雞頭，蓉蓉要是喜歡吃，直接丟了就太浪費了。

「我才不吃呢，看着都怕。」

「那行，那我就丟了，不過，這有啥可怕的。」

「怕就是怕嘛，明哥，不能讓我光坐在這裏啊，我幫你把碗快鍋都洗一下吧。」

「行，不過，我家裏可是只有草木灰用來洗東西，還是從村裏人那裏搞的呢，就放在角落的那個黑罐子裏面。」

「好。」

家裏這邊用水倒是方便，都是用竹子接過來的山泉水。

爸媽以前在這建房子，山泉水，也是他們看中的一點。

整理好雞。

除了留下兩隻大雞腿。

其他地方，都被他用菜刀剁碎了。

雞皮是肯定要留下來的。

在他看來，吃雞肉不帶皮，味道都要差很多。

沒有雞皮，純瘦肉的雞肉會少許多潤滑。

「哇，明哥，這雞的油好厚，可不能全部放進去，不然，湯會油的喝不下去了。」

剛準備將油也放到鍋里的顧明停住了，想了想，笑道：「蓉蓉，你再去拿個碗來，等下，我把這些雞油送人。」

在二十年以後，這些雞油自然沒人在乎，不過，在這年月，也算是油水了，也算是小人情。

離他家最近的那戶人家，雖然培養出了大學生，卻沒被大學生兒子接到城裏享福。

平時，老人家也算是幫過他忙，這點東西，就送給他吧，他可不會特意留着這些油帶到街上去。

「明哥，這雞餵了很久了吧，不然，咋那麼多油。」

「當然，下蛋雞，應該......應該有餵了快三年了吧，專門留着下蛋的。」

「這蛋的味道應該不錯，這種繼續養也不能繼續長大的雞下出的蛋的味道最好。」

「不清楚，這隻雞下的蛋都被那畜生吃了，我沒吃過，就算偶爾有零餘，也被拿到街上賣掉換錢了。」

「哎，明哥，那可惜了啊，這隻雞完全可以帶到街上啊，自己養的雞下出的蛋也放心一些。」

「沒有這麼多講究，蓉蓉，你要是到時候真想吃土雞蛋，我回村裏買就好了，農村基本上家家都有養了一年以上的蛋雞。」

「嗯嗯，明哥。」

對於土雞，不需要放多少調料。

放點鹽蔥姜就成，味道一樣極妙。

如果不是某些調料暫時沒有，他都想做個白切雞吃吃。

顧明想了想，拿一隻碗裝了一些零碎雞肉，再端上雞油，往離他家最近的老人家裏走去。

「蓉蓉，我馬上回來。」

「明哥，小心一些，這外面剛才下了一點小雨，恐怕有點小滑。」

走了百來米山路后，正好看到老人家正趁著下完雨引煤爐。

「咦，明牙子，你咋來了。」

「修正嗲，你這在家裏沒必要那麼省吧，總是重複引火，多麻煩啊。」

「錢來之不易，能省一點是一點唄，讓煤爐空燃著，我可捨不得，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