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處。
一個骨灰木盒子也被打開,灰質物撒的到處都是。
一旁,還有拿過他一筆錢的顧為民在旁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顧明看了看相片。
快速從記憶中搜尋。
是顧岳那畜生js的年輕女孩兒!
腦海中,不由得出現了現場的殘忍畫面。
握緊的拳頭鬆了下來。
「蓉蓉,你別過去了,就站在這裏,這事情,你的確不合適站在邊上。」
「剛才不是說好了嘛,明哥。」看到門口的情況,黎潘蓉拉着他的手更緊了一些。
「那些人應該是顧岳那畜生傷害的被害人家屬。」
「我理解了。」蓉蓉也不傻,連忙將手放了下來。
本來,顧明還打算在路旁拿根廢棄木棍,現在,也沒這打算。
過去了,挨罵就挨罵吧,打兩下也沒什麼,畢竟,他們死去了親屬。
見到顧明過來,顧為民鬆了口氣,連忙跑了過來,快速道:「顧明,你咋回事,這幾天去哪裏了?咋不見人影。你哥的骨灰早就送來了,我放在門口,一時不注意,就被他們打開了,撒的到處都是......」
「沒事。」顧明是真的無所謂,對於這種對待親兄弟和外人都狠毒的畜生,他可沒有什麼感情,「為民叔,您先回去吧,這裏交給我了。」
「嗯嗯,你可不要衝動,畢竟是你哥......哪怕被槍斃了,他們來鬧鬧也是正常的,被罵幾句甚至被打幾下都不要衝動。」顧為民依舊不放心,離開之前,又囑咐道。
見到有正主過來,站在他家門口叫罵的其中一名老人本來想趕過來,卻被一旁穿着普通汗衫的中老年男子拉住了。
「爸,別衝動,打人的話,我們就沒理了,沒看錯的話,那孩子就是顧岳的弟弟,是他把他哥親手送到緝捕所的。」
「親弟弟把親哥哥送到緝捕所?你確認嗎?」
「肯定確認,我讓我一朋友問了他親姑父,他姑父就在縣裏的緝捕局上班,下面有彙報,的確是這顧明將親哥哥親手送到緝捕所的。」
「那行,如果是這樣,這次,我不動手,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允許這顧明給他哥辦葬禮,也不準埋!」
「嗯,不過,應該很難,兩人畢竟是親兄弟。」
「難也要說,不然,這事情沒完。」
看着竊竊私語的父子倆,顧明沒有畏懼,默默地走了過去。
「叔叔阿姨,你們來這,是想?」他可不會說什麼節哀順變的話,那樣,反而是刺激人。
尤其是他的身份,講這種話更加不合適。
「小夥子,我也聽說了你的事情。」對面商量了一番,汗衫男走了出來,問道:「你這把你哥的骨灰特意放在門口,是想辦葬禮,然後埋上山?」
「一開始是這樣打算的,不過,這骨灰不是我搞的,是zf統一安排的。」
「一開始?」
「大叔,您有什麼要求,就直接講吧。」
「你不能把你哥埋了,這種垃圾......就應該讓他死了都不安生......」
「沒問題,你們把骨灰帶回去,隨便你們怎麼處理。」既然都這麼說了,顧明本來就對他那個沒有人情味的惡毒書生哥哥沒有感覺,便隨便死者家屬了。
「你確認???」汗衫中年人似乎很意外,咋答應的這麼痛快?
「當然確認。」
「這真是你哥的骨灰?」
」肯定是啊,我又沒有神經病,拿其他人的骨灰擺在自家門口。」
「行!那我們拿走了?」
「沒問題。」
見顧明沒有阻止,一開始在打罵哭鬧的三人連忙用一個似乎是路上撿來的骯髒尿素袋將顧岳的骨灰盒子裝了進去。
看到幾人走了,顧明才讓蓉蓉重新回來。
見泥巴地坪上還有一些灰白色的骨灰,他還以為是燒的紙,沒等顧明說,就拿起掃把準備將其掃下山坡了。
顧明在旁邊圍觀看着,沒有多言。
「蓉蓉,掃不幹凈的就不要動了,昨晚的天氣預報不是說今天會下雨嘛,下個雨,沖一衝就乾淨了。」
「別做了,搞臟你的裙子就不好了。」
「得,我來掃吧,你先坐着。」
從她的小手中拿下掃把。
「明哥,你這磚瓦房的房子,裏面為什麼沒有用水泥打堂屋啊,好不和諧。」蓉蓉左看又看,問了個讓人一看就覺得奇怪的問題。
「這磚瓦房是我爸媽生病那年建的,看病花光了家裏的積蓄,自然沒有錢給堂屋打上水泥。已經不錯了,在我讀小學的時候,我還是住的泥土房子呢,上面蓋着茅草。」
「真的?」在她印象中,她家裏在姑姑的幫助下,80年代就建起了二層小洋樓。
當然,表面上,是她姑姑給她爸媽建房子,她家順其自然住進去了。
「忽悠你做什麼,每家的人情況都不一樣,我相信,哪怕是你家那裏,應該依舊還有住泥土房子的戶主吧。」
「好像.....的確有。」
「我們這裏其實都能算好的,在某些貧困地方,你信不,再,都可能還住着泥土房。」
記得,自己二十一世紀初的時候去某些貧困地方的私人小煤窯挖過礦。
那裏的房子,比他這還慘。
便是二十年以後,都還有溫飽問題都沒有解決的貧困人口呢。
「嗯嗯,這個我信。」蓉蓉看着看着,就拿出了一張照片。
「這是你和.....你哥哥小時候的合照?長的有點像啊。」
「撕了,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