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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驅魔龍族之極品言靈師 - 059:我勸你善良一些字體大小: A+
     

    “無相宗宗主好像是真的打不破那個小子的結界啊。”

    “可不是嘛,無相宗宗主累得半死,結果那小子在結界裡都快要睡着的樣子了。”

    擂臺上,淡金色的結界在經過了錢昆連續不斷的攻擊之後依然堅固異常,雖然漫天的光劍看上去氣勢駭人,可那些光劍對結界卻沒有造成任何的損壞,這就令觀衆席上的人們覺得吃驚了。

    觀衆席上的人們開始議論紛紛,而以錢昆的修爲自然也能聽見一二,聽着那些人的議論聲,錢昆的臉色也越發難看起來。

    “臭小子,若是你一直躲在這烏龜殼裡不出來,即便是你贏了,你也贏得不正當!”錢昆怒視着結界中的軒轅天心,怒道:“難道你想被人這樣說不成?”

    其實錢昆這話就有些無賴了,這本來就是比試,而結界也是軒轅天心佈下的,自然也算是她的手段之一。他自己打不破結界,本就輸了一籌,但卻將話說成這般,就好像軒轅天心贏了他都是投機取巧般,着實是無賴得很。

    不過軒轅天心似乎也並不怎麼在意,她笑吟吟地站在結界中擡頭看着結界外的那些光劍,嘴裡似乎在默默地念叨着什麼。當聽見錢昆的話後,總算將目光又看向了他,挑眉笑道:“誰告訴你我要一直待在這結界中了?”

    錢昆聞言再次一怒,用目光瞪着軒轅天心,那你一直躲在結界裡不出來是什麼意思?

    軒轅天心笑了笑,繼續道:“我不是說過讓你十招麼?我正在數讓了你多少招了啊,似乎還差了兩三招,要不宗主大人你再打幾下,等十招過了後我就立馬出來。”

    “老夫豈會需要你相讓!”錢昆怒道。

    “不需要嗎?”軒轅天心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結界,那模樣似乎在說‘你明明就需要得緊啊’。

    錢昆臉色黑如鍋底,拿着劍的手也因爲怒極而變得有些哆嗦起來。

    瞧着錢昆這幅怒火中燒的模樣,軒轅天心忽然搖了搖頭,嘆道:“哎,算了。既然宗主大人不領情,那小子我就還是出來吧,我也不讓你了。”說着,她擡手一揮,還真的撤掉了結界。

    估摸錢昆是沒有想到軒轅天心當真會撤掉結界出來,所以在結界消失後,他難得的愣了一下。

    “宗主大人。”軒轅天心笑吟吟地望着錢昆,道:“這結界我也撤掉了,人也出來了,你可以開始表演了。”

    錢昆聞言回神,不過看着軒轅天心的目光卻變的有些詭秘,“小子,你果然是有趣兒。這會兒你出了結界,誰知道你待會兒還會不會再次躲進結界裡。”

    軒轅天心挑了挑眉,看着錢昆半晌,搭下眼皮低低一笑:“宗主大人不就是想要我一個保證麼?何必說得如此委婉?”擡眼看向錢昆,似笑非笑地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小子我也給你一句話好了。待會兒我不再用結界,如此你可滿意了?”

    錢昆目光一閃,冷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軒轅天心撇嘴,明明是他想要自己這句話,如今自己隨了他的意,這老傢伙居然還不要臉的甩鍋,真是無恥!

    錢昆可不管軒轅天心是不是在心裡說自己的無恥,既然有了這句保證,那他自然就再沒了任何的遲疑。當即一晃手中的劍,只見漫天的光劍瞬間掠回了劍身中,隨即只見他突然咬破了左手食指,然後快速地將食指指尖上的血往劍身上一抹。

    “喂。”軒轅天心一見他這動作,立刻雙眼一眯,嘴上卻在道:“不過是一場比試而已,你用得着自殘麼?”

    自殘的錢昆聞言冷笑,然而當他將血給抹在劍身上時,那古怪的黑劍頓時血光大綻,四周的陰煞之氣也突然暴動了起來。

    察覺到陰煞之氣的波動,軒轅天心頓時目光一凝,只見原本只有她跟錢昆二人的擂臺上,突然之間似乎多了許多的虛影。這些虛影看上去十分的縹緲虛幻,而且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看得見的,要說這整個廣場之上,能夠瞧見這些虛影的人只怕沒有一手之數。

    “老夫的‘奪魂’上可沾染了不少人的血,也瞭解過不少人的命。”錢昆滿意地瞥了一眼四周那些漸漸出現的虛影,語氣中帶了一絲說不出的得意,“一旦‘奪魂’染了主人的血後便會發生一些不可思議的變化,也只有這個時候的‘奪魂’方纔是它真正的模樣。”

    果然,隨着錢昆的話音一落,只見他手中原本彎彎扭扭的奪魂劍突然變得筆直,而自劍身裡也生出了兩股黑色如藤蔓般的東西將劍身交叉纏繞,最後一直纏繞到了劍柄處後,居然唰地一下生出了一朵半個巴掌大的黑色花朵。那花看似很像真的,但若是仔細看的話,卻能夠發現那朵花其實跟打造奪魂劍的材質是一樣的,連纏繞在劍身上的藤蔓也都是如此。

    這樣的一把劍,不管從哪裡看都不適合男人使用,特別是劍柄處的那朵黑色的花,怎麼看怎麼覺得由無相宗宗主拿着有些不倫不類。

    最高看臺上,凰笑在瞧見錢昆手中的劍發生變化後忍不住眼睛一亮,拍着手嬌笑道:“喲,那劍的樣式奴家是真喜歡,特別是那朵花兒,瞧着就配奴家的氣質。”然而目光在一掃見那擂臺上不斷涌動的虛影后,凰笑的眼底深處卻掠過一絲寒芒。

    凰笑的話音一落,坐在離他兩個座位的莊臨淵卻突然含笑道:“凰笑管事,錢宗主的那把奪魂劍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用得了的。”

    “哦?”凰笑聞言詫異,側頭看向莊臨淵,問道:“莫非那劍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成?”

    莊臨淵聞言點頭,笑道:“錢宗主的那把奪魂劍可有些名頭,據說是七萬年前,無相宗的上一代宗主偶然之間得到的。然而那把奪魂劍似乎認人,當時整個無相宗內,除了錢宗主一人可以使用外,就算是上一代的宗主都無法使用它。”莊臨淵的話音頓了頓,又接着道:“也正是因爲如此,上代宗主覺得錢宗主或許是天命之人,所以纔會大力培育他,並將他立爲了下一任宗主繼承人。”

    “天命之人?”

    當莊臨淵的話音一落,一旁懶洋洋地觀看比試的帝君大人突然嗤笑了一聲,細長妖嬈的雙眼一轉,看着莊臨淵就道:“那無相宗上一代的宗主莫非眼睛不大好?下面的那個錢宗主,哪裡像是什麼天命之人?”

    莊臨淵聞言笑了笑,倒也沒有對帝君大人這話給予什麼評價,只是含笑道:“不過那把奪魂劍的確有些意思。”

    “怎麼個有意思?”玉天照也好奇地看了過來,對着莊臨淵問道。

    “自錢宗主得了此劍之後,他的戰績也頗爲不俗。”莊臨淵並沒有立刻回答玉天照的問題,而是突然道:“但在下曾經卻研究過錢宗主的那些戰績,發現錢宗主的對手大多都是神修,且每一個跟他交過手的神修,似乎都沒能活下來,就算是命大活下來的人,一身的修爲幾乎也廢了。”

    此話一出,凰笑和玉天照二人都是神色一詫。

    莊臨淵笑了笑,繼續道:“正因爲這樣,所以在下就越發好奇了起來。是以對錢宗主的一些事情也開始在意了一些,久而久之在下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臨淵莊主的意思莫非是問題出在那把奪魂劍上?”玉天照皺眉問道。

    莊臨淵聞言點頭,道:“的確是出在那把劍上。”目光看向擂臺上,意味深長地道:“在下發現,每次錢宗主在跟神修者交手時,就會祭出奪魂劍,而若是錢宗主的對手是佛修者的話,那麼奪魂劍是不會出現的。”

    玉天照聞言挑眉,凰笑卻若有所思地道:“聽臨淵莊主這話的意思是…那奪魂劍專克神修?”說完,目光看向了帝君大人。

    莊臨淵同樣將目光看向帝君大人,含笑道:“似乎的確是這樣。”

    帝君大人察覺到了二人的目光,跟着回看了過去,凰笑看來的用意暫且可以不在意,不過莊臨淵看來的用意就十分的明顯了。

    如今他在他們的眼中是神修聯盟的盟主,而神修聯盟當中的成員全都是神修者,錢昆的那把奪魂劍似乎又專克神修,那麼他這位聯盟盟主在得知這件事兒後,會有什麼反應呢?

    帝君大人的反應是……

    “果然有些意思。”只見帝君大人低低一笑,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就這反應?

    莊臨淵神色微微一詫,似乎對於這位聯盟盟主如此不在意的反應有些詫異不解,難道是方纔自己說的並不清楚?所以這位盟主並不瞭解這件事兒的輕重?

    那奪魂劍可是專克神修,且神修者只要一遇上奪魂劍後,不是丟了命就是丟了一身的修爲,如今那擂臺上跟錢昆交手的人可是盟主的親弟弟,這元盟主難道就不緊張擔心嗎?

    就在莊臨淵若有所思地盯着帝君大人看的時候,下方的擂臺上也突然傳出了異動。

    只見擂臺上突然被奪魂劍中爆發出來的血光給籠罩,而軒轅天心和錢昆二人也在那血光中失去了身影。

    “怎麼回事兒?”

    觀衆席上的不少人爲之驚訝的站了起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擂臺上,皺眉道:“他們人呢?”

    “該不會被這層光給擋住了,所以看不見了吧?”有人疑惑地問道。

    “不可能!”立馬又有人反駁,“倘若只是被光給擋住了,但聲音總該有吧?先前還能聽見擂臺上的聲音傳出來,如今可是什麼聲音都沒了。”

    “難道那二人消失了?”有人震驚。

    “應該是那二人進入了另一個結界之中吧。”也有人不確定地道:“先前我就覺得那血光出現得有些古怪,如今臺上的二人都不見了,想來是無相宗的宗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佈下了結界。”

    衆人議論紛紛,最高看臺上的人也紛紛眯起了雙眼,目光緊緊地盯着被血光籠罩的擂臺。

    而就在衆人疑惑不解的時候,軒轅天心和錢昆二人卻身處在一片血霧繚繞的結界中。

    軒轅天心環視了一眼四周,當她發現周圍都發生了變化後,當即看向對面不遠處的錢昆,挑眉笑道:“宗主大人這是做什麼?你讓我不許布結界,結果你自己倒是悄悄地佈下了一個結界啊。”

    “老夫可沒有布什麼結界。”錢昆聞言冷笑,“這裡不過是‘奪魂境’罷了。”

    奪魂境?

    軒轅天心聞言目光一動,看向了他手中依然紅光大綻的奪魂劍,詫異道:“是它乾的?”

    錢昆得意地哼了哼,看着軒轅天心不壞好意地笑道:“自然是‘奪魂’做的,畢竟有些東西,還是不能讓太多人瞧見纔好。”

    不能讓太多人瞧見的事情都不是什麼正經的事情!

    軒轅天心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但她臉上的神色卻未動分毫,只是看着錢昆問道:“哦?那不知是什麼事情須得避開外面那些人的眼?”

    “你想知道?”錢昆突然笑了起來,隨即將手中的‘奪魂’輕輕一揮,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話落,只見錢昆的目光頓時一厲,然後如一道殘影般瞬間朝着軒轅天心掠了過去,而以此同時,當錢昆一動之後,四周那些虛影也發出聲聲哀嚎朝着軒轅天心齊齊撲了過去。

    軒轅天心將手中握着的追魂槍橫掃而出,只聽‘噹’地一聲,追魂槍擋住了錢昆刺來的一劍,然後便見她腳下一閃,迅速地離開了原地。

    “喂喂喂!”軒轅天心一邊閃退,一邊躲着那哀嚎不斷又再次朝自己撲過來的虛影們,道:“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你們這些東西應該都是死在那把劍下的吧?既然你們都是死在那把劍下的,你們就應該有仇的報仇去啊,追着我不放是幾個意思?”

    當軒轅天心的話音一落,原本再次朝她追去的錢昆卻是身形突然一頓,老眼微眯盯着軒轅天心,狐疑道:“你能看見它們?”

    “我又不是瞎子!”軒轅天心立馬嗤了一聲。

    錢昆臉上的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但很快又歸於平靜,淡淡道:“這些人的確是當初死在‘奪魂’下的傢伙,不過自它們死後,除了拿着‘奪魂’的老夫外,這些年當中還真沒有幾個人能瞧見它們過。”話音頓了頓,看着軒轅天心古怪道:“之前老夫便見你使用了靈力和術法,原本老夫還以爲你只是靈武雙修,不曾想原來你修的靈力卻跟尋常的靈脩有些不一樣,倒是跟那些術師是一樣的。”

    “那又如何。”軒轅天心再次躲開了那些虛影們,回頭對着錢昆就道:“宗主大人,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啊,這些傢伙可不是什麼虛影,而是冤魂!它們生前都死在了你的劍下,因爲怨氣所以才一直凝聚不散。你若是再不丟了那什麼見過的奪魂劍,日後有了你受的。”

    雖然軒轅天心嘴上在說什麼這些冤魂是因爲怨氣一直凝聚不散,但心中卻出現了狐疑,因爲她知道,就算是這些冤魂在生前是死在奪魂劍下的,也有着一定的怨氣存在,可如它們這般一直盤旋不散,的確是有些古怪。

    哪知在軒轅天心的話音一落,不遠處的錢昆卻古怪地一笑,“丟了奪魂?哈哈哈…你這小子果然有意思!老夫爲何要丟了奪魂?就是因爲這些鬼東西?這些鬼東西可都是奪魂禁錮在劍中的,奪魂一出鬼影才現。”

    禁錮在劍中的?!

    軒轅天心聞言身形一頓,盯着錢昆的目光中也多了一絲什麼別的東西。

    錢昆依然笑得開心,絲毫沒有看見軒轅天心眼中的變化般,繼續道:“這本就是奪魂的能力之一,奪魂都是老夫的,老夫又豈會懼這些鬼東西?!”說着,戲謔地看着軒轅天心,又道:“奪魂禁錮的冤魂越多,它的威力就越大,老夫還生怕這些鬼東西的數量不夠多呢。”

    看着笑得開心又戲謔的錢昆,軒轅天心終於冷了臉,只見她將手中的追魂槍猛地一收,卻拿出了那根古金色的伏魔棒。

    “所以,你是明知那奪魂劍可以禁錮靈魂,還一直在助紂爲虐了?”軒轅天心擡手用伏魔棒直指錢昆,冷笑道:“老傢伙,你這樣做倒是不怕天譴嗎?我勸你還是善良一些爲好,否則害人終會害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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