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如來一直把艾猴提到實驗樓下，才把他丟開。
“沙子實驗準備好了，我不提你這個大蠢豬，讓你把異調局的臉，一次姓全在那裡丟光嗎?”
“淦！今天周末！我不要休息嗎?”
艾維斯臉上、額頭有不同程度淤青，一看就是被籃球啃的(作死)。
卡爾真想掀開這隻狗的頭蓋骨，看看他腦子裡裝了哪個口味的糞便。
“你還有心情休周末?”卡爾指著艾狗的糞腦袋，罵道:“當探警，哪有什麽周末！你又不是超市收銀員！你身上背負的，是聯邦的安危，時時刻刻要警惕破壞社會治安的邪惡分子，對人民生命財產的損壞行為，還跟我談周末！”
“真……這麽高大上?”艾狗瞪大眼。
卡爾真生氣的話，他不敢蹬鼻子上臉，氣焰銷聲匿跡，嘴硬道:“那誰還做警探啊！還不如當超市收銀員，什麽都不用想，光抗兩塊磚、到點下班，還有周末……”
“所以你要有這個覺悟，作為探員，總是把胸膛挺起，走在危險最前頭，不放過任何一個提高自我的機會，要是有任何疏忽，就不是超市找錯錢那麽簡單，而是人民生命危險！”卡爾痛心疾首道。
“那……這個我早就知道了！探員守則上面，第一頁第一條不就是這麽寫的麽！你用得著再跟我強調一遍！”
艾維斯不滿地嘟嘟囔囔，雖然爬起來的動作有點猥瑣，還是聽話地往樓裡走去。
用嘴硬來掩飾認慫的尷尬。
“探員守則第一條，明明是嚴格遵守憲法和八**的規定！”
卡爾上一個項目還沒氣完，第二項無縫連接，馬上又把他氣著了。
讓艾維斯背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那就是第二條！”
艾維斯腳一頓，充滿被讀書支配的恐懼。
“明明是第十一條！”
卡老師隨機抽查背書不過關，臨終關愛眼神特別刺人。
艾維斯面目逐漸扭曲，惱羞成怒:“好了啦！你是讓我來背書的還是玩沙子的，就不能直接開始嗎?埋汰我一頓顯得特別有儀式感是吧！”
狡辯，詭辯。
四零一號實驗室門口。
卡爾讓艾維斯在門上劃一個“艾”字。
“門不會把我吃進去，然後關一整天吧?或者直接咬斷我手指頭?”艾維斯舉著手指頭，扭頭再次跟卡爾要保證，“上次就因為誇克這個變態的破門，給老子嚇夠嗆，你們還罵我偷懶。”
卡爾往他屁股上來一腳，表達了催促的真情實感。
艾維斯捂住他珍貴的屁股，在門上鄭重寫了他的名字首字。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門的四邊亮起一道金色清光，門開了。
“哇塞！”
“進去。”
卡爾一腳射門，不等艾狗發揮，把他踹進實驗室裡頭去。
此狗拿到四零一號實驗室一次授權，門自然不會再為難他。
艾狗一個大趔趄，撲街到實驗台下。
穿著白大褂、戴著護目鏡的卷毛誇克，居高臨下，眼裡都是“崽子，阿爸對你很是不滿意”的鄙夷。
艾維斯趕緊躍起，兩手掌平舉到下巴，擺出準備開打的架勢。
“穿上。”
卡爾丟來一件防靜電白大褂，準確蓋住艾維斯這隻沙雕。
沙雕被蒙住頭，胡亂扒拉兩下，扯下來套上，“哇”一聲新奇地打量這間實驗室。
四面都是長條噌亮的鐵架子實驗台，上面擺滿各種艾維斯叫不上來名字的儀器和試管、工具。
在艾維斯的視角裡，看起來更像十大酷刑、解剖工具。
中間的實驗台是方形的，鋪著厚厚的磨砂墊子，似玻璃又像塑料，上面有一台迷你操作機械臂，還擺著一方巨大的淺玻璃缸。
缸裡裝著讓這個沙雕男人頭暈目眩的東西――沙子。
巨大的淺玻璃缸旁邊，超能量分析儀、顯微鏡、一排排滴管……
艾維斯問:“我今天客串科學家嗎?”
“科學渣一般被我們叫做實驗對象，你和這沙子一樣，是小白鼠。”
卡爾戴上護目鏡，穿上橡膠手套，又另外戴上一個誇克遞過來的大耳機，才靠近實驗台。
這些薄薄平鋪在淺玻璃缸裡的沙子，使他沒辦法完全集中注意力，必須屏蔽掉，才能保持精神力做實驗。
“初始實驗描述。”
誇克提筆對準實驗描述欄，準備寫內容。
“千千萬萬的聲音，都很細微，不仔細分辨，根本聽不出裡面的內容，”
卡爾摘掉一邊耳機，聽了一耳朵，又趕緊蓋上，過濾掉，“全都混合在一起了，是人的說話聲沒錯，但沒有聲波震動，不是物理性的，其他人聽不到，以前我也聽不到，是和璐亦絲的維度通道守門人滲透後，才聽到的。”
“嗯。”
卷毛誇克認真寫字時，跟那個逢打架必裝逼的變態截然不同，風格就很嚴謹科學家。
“艾維斯，簡單描述你看到這些沙子的觀感和感受。”卡爾提醒道。
“啊?我不是描述過了嗎?”
“具體點……”
卡爾上眼瞼拉下，馬上就要開始瞪人，艾維斯識趣道:
“你們看是沙子，我看像是沙子上面鋪了一層西瓜布丁，紅色重影太多，密麻厚厚一層。”
“有多厚?會動嗎?”誇克問。
“這麽厚，”艾維斯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個距離，“我不敢正眼看，會頭暈，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動。 ”
“一點五厘米。”誇克莫得感情地拿起透明玻璃尺子比劃一下，記錄在案後，又道:“描述形狀。”
“一層西瓜布丁，我剛不是說了嗎?！你耳聾還是沒見過西瓜布丁?”艾維斯不耐煩。
誇克無奈記下“西瓜紅”、“密麻重疊無縫隙”等字眼，又問:“裡面的單獨個體有鼻子眼睛嗎?是人形嗎?”
“我沒仔細看，看了會頭暈，不知道。”
“用放大鏡看看。”
誇克遞給艾維斯一個臉盤大的放大鏡，不說是放大鏡，艾維斯以為誇克這神經病遞給他一面鏡子，讓他照照鏡子。
“我不想看，本來就眼花繚亂頭暈。”艾維斯沒接放大鏡，“哎我說你怎麽這麽多事兒啊！你老問我問題，你都不問卡爾的，你存心為難我是吧！”
“你配麽?”
一個是心高氣傲， 站在聯邦超能力者天花板頂端的超能科學家、聯邦工匠。
一個是狗得淋漓盡致、沙雕、無用、飯量大的學渣富餓代。
他們最大共同點，是經常被叫做變態、神經病。
“啊噠！來啊！不準用超能，你能走過老子十招，我跪下磕頭叫你爺爺！”
艾維斯突然滑步退後，擺出大鵬展翅、金雞獨立的謎之架勢，想跟誇克來一場公平的決鬥。
他早看誇克不爽了！
誇克這小身板，不夠結實硬朗，天天用超能、泡實驗室，肯定不經打，也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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