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現在他要再說什麼,她一定會傷心了,於是放下口氣,「我並不是懷疑你,只是,瑜兒,我的心裡慌慌的,我覺得,你對我,有些變了!自從上次提親之後,你就變了!雖然你不會承認,但是我感覺的到,你心裡和我隔閡了!」要是,那天她抱怨直接哭一場,他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葉瑜壓下心頭的怒氣,「你要問是不是,好!我就直接說!是!那日的事情我是心裡不舒服的,難道不是應該的嗎?若是我毫無反應的那才是奇怪的吧!難道這世間還有人因為被人厭棄還歡天喜地的嗎?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也還要問!至於隔閡,是的,我有些不明白!那日的情形,你分明就是知道你母親對我有意見的,但是你也沒有和我說一聲,更是沒有好好的解決,以至於你母親帶著怒氣來到了葉家!說實話的,我被奚落是小事,但是連帶著我家族都受辱了!我很是失望!我還記得,你信誓旦旦的說要給我一個這一生都難以忘記的驚喜一天的!是啊!就是這樣的驚喜!難道我還要感恩戴德不成!?」
葉瑜疲憊煩躁之中,將自己心頭的怒氣一股腦的都倒出來了!
上次給南陽縣主勸說了一些,她雖然是想通了一些,但是那一份難受還是在自己的心頭圍繞的!
言鐸看見葉瑜的暴怒,反而鬆了一口氣,這才是葉瑜該有的反應啊!
她心頭的怒氣不發出來,他真的是忐忑不安的,唯恐哪一天會有所變故!
言鐸上前摟住了他,一臉的歉然,「是!這件事是我沒有處理好,我母親一早就因為被談心挑撥,對你有了成見,我母親認為我太過愛重你,迷失了自己……」
葉瑜微微的閉眼,她也算是猜出了幾分的!
只是,當事情真的是這樣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幾分悲涼,所以說,想和婆婆好好相處的夢想,一早就應該破滅!
婆婆總是會認為是你搶走了她最重要的人一般!更何況是這種夫君早早就去了,只留著她苦苦教養言鐸的母親!
對於兒子的看重,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就算是知道,心裡還是很難受!現在就這樣,以後怎麼相處!
葉瑜想到這裡,心頭一酸,眼淚就撲稜稜的掉落了!「我什麼也沒有做錯,無緣無故的就被埋怨了,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你要我心裡怎麼不難受!」
葉瑜的嚶嚶的哭泣,言鐸十分的嘆息,又是心疼,又是寬慰,心疼的是終究是他和母親的不是,才給她無盡的煩惱,寬慰的是,她心頭的氣終於出了!
「葉瑜!我向你保證,這樣的事情,以後都不會發生了!我會好好的和母親說的,縱然是她不能改變對你的看法,我也不許她在給你臉色看!」這是他的承諾,葉瑜沒有做錯任何事,就這樣的受委屈,作為她的男人,她還沒有嫁過去,就這樣的不安了,他如果再不給她許一個安穩的未來,那真的是說不過去了!」
言鐸這一句話,雖然聽起來,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承諾,卻叫葉瑜平靜了下來!
要是言鐸信誓旦旦的,將來一定會勸服封老夫人對她好的話,反而虛偽,但是他只是說要她不會受老夫人的臉色,這就是說明,他會護著她的!不會偏袒老夫人!
「當真?」葉瑜的口氣之中自然就有些嬌嗔了!
言鐸緊緊的擁住她,「一諾千金!」
葉瑜也甜蜜的反手抱住了言鐸,言鐸才嘆息,「這下,你該告訴我今日你都去做什麼了吧……」
後面的話就沒有說出來,葉瑜知道,他還是對魏國公世子的事情很在意的!
葉瑜輕輕的打了他一下,「我自然是巡視我自己的產業了!除了點心鋪子,我還想再莊園之中種些什麼呢!眼前春暖花開,正是播種的好季節……至於那魏國公世子,真的是半路遇見的,他要找我說話,我能怎麼樣!!」
這樣說,言鐸就相信了!那魏國公世子對葉瑜的覬覦之心,由來已久,看來,有機會是要敲打一番了!不過,葉瑜說要打理產業的話,叫言鐸心疼不已,「你何必這樣的奔波?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況且,將來你嫁過來,我所有的產業都是你的了!祁南候府雖然不是富可敵國,但是也算是頗為富庶,你根本就不必這樣的勞累!」
葉瑜微微的笑了,「我們葉家要用錢的地方也很多的!我也不是都為了我自己!」
言鐸想了一下,「不如,我將我自己的私產,都交給你吧?」
「私產?」葉瑜有些吃驚了,他是獨子,只有一個妹妹,怎麼弄什麼私產呢?難道還要防備他的母親不成?
言鐸笑道:「你也知道我母親的身子不好,一般的食物都是我的嬸子打理的,她雖然不敢中飽私囊,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很多的東西,都自己收著的,不曾放在公中!」
葉瑜點點頭,這樣的情況,貪墨一些必定是有的,只是肯定不是敢多的……
「不必了!我們不是快成親了,等到時候你在給我不遲!」葉瑜心裡暖洋洋的,言鐸這樣說,就是真的對她很信任和看重了!
言鐸心念一動,溫潤的氣息在葉瑜的耳邊環繞,「成親……你覺得是快嗎?我卻覺得好慢好慢!瑜兒!我好想現在就能將你娶回去!」
那言語之中激蕩的迫切叫葉瑜微微的紅了臉,那嬌羞的樣子,叫人無法剋制涌動的情潮!
言鐸嘆息了一聲,擒住了她那嬌艷的紅唇,慢慢的沉淪!
卻說因為穆王昏迷不醒的事情,那皇帝十分厭惡老王妃做,就不想到她宮殿去。
獨自一人留在了自己的勤政殿!
原本,他想著她要待在這皇宮裡,於是給她安排了一處雲怡宮,還好好的修繕了一番,現在這份用心他自己都覺得是十分的多餘的,他發現,自己從來就沒有看透過這些女人,是的每一個女人他都不曾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