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最近大家又捕了一批魚!」
李海軍:「那我找時間去鄉下運回來。」
牛書記又道:「有沒有門路弄到白面跟布?」
李海軍:「您要多少一會兒走的時候,我讓人給你裝車上。」
牛書記苦笑道:「你誤會了,不是我要吃。」
「是鄉親們想用買點白面或者布給老人孩子,做身新衣裳。」
「牛叔,布的話我沒什麼辦法,不過白面的話倒是可以弄來。」
李海軍空間里雖然有布料,但也不足以給那麼多老鄉分啊。
至於糧食,無所謂,幾萬斤的糧食拿出來幾千,一萬斤的也無所謂。
「牛叔,您回去統計一下,到時候給我個數,我盡量滿足大家的請求。」
牛書記點頭:「為難你了。」
李海軍輕笑道:「老鄉們也不容易。」
「大米,白面,棒子麵都行。」
「米面就按照一斤魚,換一斤糧食來,要是想要棒子麵,就一斤魚換兩斤棒子麵。」
這······
「海軍,你這吃虧了啊。」
李海軍笑道:「是虧了,要不鄉親們捕的魚,小魚就送給我吧,就當彌補我的虧損了。」
「哈哈!」牛書記笑道:「我看可以。」
下午,牛書記看完了三個兒子,就趕著馬車回去了。
李海軍也給他拿了不少大米,花生油,一些鄉下緊缺的生活物資。
宋母更是給拿了香皂,雪花膏送給牛嬸。
接下來,春節的氛圍越來越濃了。
李海軍給了媳婦錢跟票,讓她上街揮霍去。
六丫頭帶著小姑子李金鑫,倆人就出去逛了。
李海軍則是趁著晚上下班,偷偷的去給領導們送新年禮物。
又偷偷的給丁秋楠送去了年貨。
「媳婦,你又買這麼多布料?」
「金鑫身高又長了,舊衣裳褲子肯定不能再傳了。」
李海軍:「鞋子給她買了嗎?」
六丫頭:「這還用說,肯定買了啊!」
李海軍想著妹妹每年都在長,準備把她的舊衣裳到時候拿去鄉下送人,都是每年新做的一點也不舊。
別人家孩子都是一間衣裳改一改,穿好幾年。
新三年就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可李海軍不願讓妹妹穿著挽褲腿,捲袖口的大衣裳。
牛書記回去統計了一下,報了八千斤白面的數額!
用凍魚以物易物,抵了八千斤表面。
李海軍也無所謂,反正這魚放在空間里不變質,以後再賣給機修廠就好。
在這個缺衣少食的歲月,一切跟吃喝有關的物資,都是搶手貨。
李海軍也不怕砸到手裡。
很快,春節到了。
廠里開會。
劉峰:「各位同志,今天開會除了總結今年的工作,就是商議一下聚餐的事兒。」
「咱們廠今年有總廠照顧,成績還不錯,工友們也按時完成了交貨任務,總體來說咱們廠今年還是圓滿的完成了上級交代的任務。」
「當然,也有許多不足,但瑕不掩瑜!」
「對於明年,各部門一定要加強管理,要杜絕再出現酒後失德的事件。」
這是拿丁秋楠那件事,來警醒大家。
「第二件事,就是聚餐,今年咱們廠自己殺年豬,要保證每個人都能吃上幾片大肉。」
「海軍,你們後勤說說。」
李海軍:「我建議直接殺兩頭肥豬,一頭的話不太夠。」
「當然,一頭豬也不是不能做菜,只是量太少只能當輔料!」
劉峰:「兩頭就兩頭,工人同志們辛苦一整年了,讓大家過個好年。
」
機修廠十幾頭豬,殺兩頭劉峰還是不心疼的。
李海軍:「大公雞殺一批,還有那些下蛋少的老母雞,也殺一批。」
「雞蛋也贊了不少,到時候都做了,在用豬肉做輔料,這就湊齊四個葷菜了。」
機修廠要殺年豬,劉峰大氣,直接殺了兩頭大肥豬。
殺年豬的時候,機修廠上至領導,下至工人,全部到場。
一個個把豬舍圍得水泄不通。
南易招呼人把豬給綁起來,懸空吊著。
大家聽到豬嚎聲,一個個興奮的不得了。
南易也是動作麻利,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滾燙的豬血噴洒而出。
一盆盆豬血被端走,這些豬血會被做成血豆腐,灌成血腸。
這一天,機修廠處於一片歡樂的海洋之中。
南易帶著人忙活一天,開餐前劉峰講話。
總結當下,展望未來·······
吃過這餐飯,機修廠就放假了,因為明天就是春節了。
站完最後一班崗,李海軍也放假了。
白天在廠里他沒幹什麼活,但回了家卻是一堆活等著他。
烀豬頭肉,醬肘子,豬蹄,收拾豬下水,鹵牛肉······
除舊迎新,忙活完,全家開始輪流洗澡,掃房,打掃衛生丈母娘都幹完了。
媳婦洗澡的時候,順便你給兒子跟姑娘一起洗了洗。
忙乎完都半夜了,李海軍懷裡的大姑娘都睡著了,主要是他得等姑娘的渾身干透了,才能讓她睡覺,不然怕感冒。
誰知道,等她睡著了,李海軍想放進嬰兒床的時候,這孩子就哭。
只要你抱著她,她就不哭,難道這麼小就開始黏著爸爸了?
李海軍只好把兒子交給丈母娘,把姑娘抱回自己的卧室。
六丫頭:「你怎麼把孩子抱回來了?」
李海軍:「我也不想啊,可是一撒手她就哭。」
把姑娘放在中間,好在雙人床夠大。
小丫頭把腦袋抵在爸爸的胸口,摟著爸爸,把爸爸的胳膊當枕頭。
李海軍忍不住扒拉一下姑娘的頭髮。
這一晚,有這丫頭倆大人都沒睡覺,生怕睡覺翻身壓到她。
早上是被這丫頭哭聲驚醒的。
迷迷瞪瞪的李海軍:「大姑娘,怎麼了。」
可惜,這孩子現在還不會表達,只能喊爸爸媽媽。
六丫頭煩躁的起身都囔著:「困死我了。」
「你姑娘尿床了,你趕緊起來我換床單,褥子。」
李海軍抱著姑娘,擦著她的眼淚:「不哭,不哭,開始逗弄著她。」
「媳婦,先給孩子換褲子,不然濕漉漉的孩子多難受。」
六丫頭「哎,我是前世欠你們的。」
李海軍抱著姑娘等媳婦換完新床單,褥子,又給孩子換了新衣裳。
爺倆繼續倒在床上,睡個回籠覺。
回籠覺沒睡多久,李父就帶著李金鑫來了。
這老頭,要不是怕他大孫子沒睡醒,怕是早就來了。
人老覺少,李父天未亮就醒了。
這爺倆來了就本著小勝利去了。
之後老丈人,帶著小舅子一家來了,李海軍不好繼續賴床。
老丈人看到外孫子被他爺爺抱在懷裡,就知道自己來晚了,不然現在就是自己抱著了。
看到李海軍從卧室里走出來,懷裡抱著萌萌的外孫女,伸手抱了過去。
李海軍開始洗漱,刷牙,洗臉,洗頭,還颳了鬍子。
到了廚房就開始做飯,牛書記送了好幾扇排骨,李海軍用斧頭給剁了。
焯水之後,做了糖醋排骨。
孫鳳玲:「六姐夫,我來幫你。」
李海軍:「進屋坐著吧,我自己來就行!」
孫鳳玲情緒有些低落:「姐夫你還是讓我幫你吧,不然在屋裡媽又該催我了。」
李海軍能夠理會孫鳳玲的難處。
「行吧,你就洗洗青菜,扒扒蒜吧。」
李海軍這邊做了糖醋魚,孫鳳玲那邊把大公雞都給收拾出來了。
李海軍暗道,是把幹活的好手。
糖醋魚澆完汁,李海軍做了小雞燉蘑孤,這道菜也算是經久不衰了。
「鳳玲,你去用刀割一把蒜苗。」
李海軍丈母娘閑著沒事,用洗臉盆生了一盆蒜苗。
他用蒜苗炒了個雞蛋。
打開燜罐,切豬頭肉,撕豬蹄。
肘子擺盤裡,底下放個菜葉子。
醬牛肉切片。
接著做了熘肥腸。
孜然羊肉。
蒸海鮮。
辦了一道冷盤。
最後是硬菜種的硬菜蒸熊掌。
忙忙活活的,一小天過去了。
下午三點,準時開飯。
李海軍:「爸,過年了。」
「您說兩句!」
李父:「我以茶代酒,就祝你們年輕人步步高升,孫子孫女無病無災······」
老丈人:「我就祝你們小年輕生活幸福美滿,一帆風順······」
丈母娘:「多子多福,今年再添個娃娃。」
這話是對李海軍跟六丫頭說的,也是說給七小子跟孫鳳玲聽的。
李海軍見氣氛有些壓抑,連忙站起來:「我祝爸媽們身體康健,享萬福·······」
「祝我妹妹學習進步,成為我們李家的女狀元。」
有了李海軍打岔,宋母也意識到今天這高興的日子,不能說敗興的話。
「哎,李海軍,你快看你姑娘幹嘛呢!」
李海軍聽到六丫頭的喊聲,一瞧,小丫頭手裡攥著一塊排骨,正往嘴裡塞呢。
誰都沒注意到,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把手伸向了飯桌。
「姑娘,這個你可不能吃!」
李海軍強行從姑娘手裡搶走了排骨,但你你給她點吃的,她肯定哭。
李海軍只好給她沖了奶粉,用水舀子接滿涼水,把奶瓶坐在涼水裡降溫。
然後嘗試了溫度后,交給孩子讓她喝奶。
雖然姑娘捧著奶瓶,但小眼神還是盯著桌子上的美食。
李海軍沒招,只能讓倆孩子在地上玩。
雖然他們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大人要分神關注他們,但總好過吃飯的時候搗亂強。
李海軍朝著老丈人,道:「爸,放年假這幾天您就別回去了!」
「跟我媽住裡屋,省得您來回折騰了。」
「小七晚上也別折騰了,去宿舍對付一晚上,要不吃完餃子都後半夜了。」
「要是不願意去宿舍,就在客廳打地鋪!」
「咱家地上鋪了羊毛毯子,在鋪上褥子,蓋著棉被一點都不冷。」
七小子手裡拿著螃蟹,嘴裡啃著蟹膏,含湖不清道:「我無所謂,我聽爸的。」
老丈人:「我睡覺打呼嚕,我怕吵到孩子休息啊。」
六丫頭笑道:「這倆小傢伙才貪睡呢,您放心吧!」
「昨晚大姑娘跟我們一起睡的,海軍也打呼嚕,她都沒醒,要不是尿床了,還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呢。」
天冷路滑,因為剛下過一場大雪,路面已經結冰了。
宋父想了想:「那行吧,初二小七跟著鳳玲回娘家,我還得折騰,索性這幾天就住你們家了。」
李海軍發現熊掌沒人吃,只有他爸吃了幾口。
奇怪道:「熊掌你們怎麼不吃呢?」
「在過去,只有達官貴人,或者皇帝老兒才能吃得上熊掌。」
宋父:「以前也沒吃過這道菜,沒敢輕易嘗試。」
李海軍:「都嘗嘗,冷掉了就不好吃了。」
丈母娘:「軍兒啊,初二要不去我們家吧。」
「初二回娘家,小六他們姐妹太多了。」
李海軍:「別,就在咱家,咱家啥都有,回去還得現準備。」
六丫頭也勸道:「媽,您就聽海軍的,陽台外面那麼多東西,不吃光了,等天暖了就都壞了。」
因為李父不喝酒,李海軍陪著老丈人喝了幾兩,大家更多的是吃菜。
吃完飯,李海軍神秘兮兮的回卧室,拿出來一個檀木盒子。
從盒子里拿出來兩個長命鎖。
「孩子白天的時候就應該拿出來,但當時沒人多眼雜。」
「這純金長命鎖是給小勝利的。」
李海軍把純金打造的長命鎖,交給丈母娘,讓她替兒子給帶上。
「媽,財不露白,把長命鎖放在棉襖裡面。」
接著李海軍把玉石長命蘇拿出來,親自給大姑娘帶上。
「海軍,這玉石長命鎖怎麼不給小勝利?」
李海軍:「聽人說男孩子帶黃金,女孩子帶玉。」
李父:「我怎麼沒聽說過?」
老丈人:「我也沒聽過這個說法。」
李海軍實際上就是偏心,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嗨,我也是聽人說的。」
李海軍看著六丫頭:「媳婦,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玉鐲。」
「這玉鐲你不能帶去單位,財不露白的道理我不說你也懂。」
「春秋冬都無所謂,穿長袖別人看不見,但夏季穿短袖不能帶。」
「來,我親自給你帶上。」
「你給我生了一對龍鳳胎,我一直沒想好送你什麼禮物,這玉鐲是個古物件,我也是費好大勁才尋到的。」
六丫頭一聽是古物件,便問道:「很貴吧。」
李海軍點頭:「這是明代上乘和田玉,價值我兩年的工資吧。」
六丫頭一聽:「這麼貴?」
李海軍:「不貴,你帶著好看就行。」
宋母:「這都夠當傳家寶的了!」
李海軍點頭:「差不多吧,估計過個幾十年能值個幾百萬吧。」
幾百萬?
這下子可把大家給鎮住了。
李海軍笑著解釋:「我是說幾十年後,又不是現在。」
「別看這玉鐲子貴,你們也別覺得我敗家,這玩意是上好的籽料。」
「很難尋的。」
「亂世古董,盛世黃金,搞收藏一本萬利,我是不會做虧本買賣的。」
宋母問道:「你給大外孫女的玉石長命鎖呢?」
李海軍:「她那個沒有這個貴,便宜一點、」
·············
重人無語,這也太拿錢不當錢了。
大家都知道李海軍有錢,能賺錢,但誰也不知道他有多少錢。
但看今天的手筆,就知道錢不會少,不然也不會買不當吃,不當喝,這麼貴的東西。
只是李海軍沒法解釋,這些東西都是前幾世搜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