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送來后，李紅軍偷天換日把牛奶放入空間，從空間里拿出一盒酸奶倒入一個大海碗里。

又把酸奶盒扔進隨身空間，毀屍滅跡。

蘋果去皮切成丁，橘子扒皮，全都泡在酸奶里。

保姆等不及了來催促他，他就把剩下的蘋果洗了洗切成條，橘子扒皮放在盤子里讓保姆端出去了，水果撈他打算當成一道硬菜晚上給眾人一個驚喜。

隨著來祝壽的人越來越多，下午的時候保姆就來告訴他可以開始做了，不用等到晚上了。

李紅軍看了看手錶，約摸著三點就能開席。

李紅軍做了十菜一湯，全都是硬菜，雞魚肉蛋，海鮮，野味······還有一根長壽麵。

他也沒虧待自己，每一樣菜都留出一些在廚房裡自己吃，外面一堆人吃一盤菜，變相的等於在互相吃對方口水······

很快，保姆推門進入廚房。

高傲的頭顱也低下了，好言好語：「小師傅，你做的牛奶水果領導們吃光了，讓你再做一份。」

李紅軍表示愛莫能助：「現做來不及啦，這東西需要提前準備！」

保姆走後，李紅軍抽著煙哼著曲，慢慢的消磨時光。

一直到窗外的夜幕降臨，漆黑一片。

生日宴結束了，鄒副廠長來喚他該離開了。

坐車廠長的212小汽車，聞著副廠長刺鼻難聞的酒氣，就知道他喝好了，喝高了。

「小李啊，今天表現都不錯！」

服裝廠從兜里掏出二十元錢來遞給他：「我知道你們廚子出去做飯是有費用的！」

「這個你拿著！」

李紅軍也不客氣，廠長出手大方給的是他平常出去給人做酒席十倍的價格。

「謝謝廠長！」

「嗯，好好乾，以後有機會我會提拔你的！」

「領導，我就算了，我還年輕需要組織繼續考驗，但我父親年紀跟資歷都是夠了的！」

鄒副廠長喝得有點高，對於他說什麼不在意似乎也沒往心裡去，不過就是一句收買人心的話而已。

司機把他放在了百順衚衕口，李紅軍下了車之後眼瞧著烏漆嘛黑的，就從隨身空間里拿出來十二隻螃蟹，一網兜的大蝦。

搓了搓臉，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推開大門。

「爸，媽，你們看我帶什麼回來了！」

人未到聲先到，李貴在屋裡呵斥：「挺大個人了還是毛毛糙糙的！」

陳金鳳見他進屋后拎著螃蟹跟大蝦，一臉震驚：「兒子，你這在哪弄的海鮮啊？」

李紅霞跟馮小美哄著媛媛，說著女人之間的私房話，見他也是直了眼，不對是見到海鮮。

「今天副廠長不是找我出去給領導的領導做飯嗎，人家今天過壽吃著開心走之前賞我的！」

「那可怪好的，這螃蟹跟大蝦咱們放水裡養一晚，明天蒸了吃。」陳金鳳一臉喜色接過海鮮就去用洗臉盆接水準備養起來。

李紅軍忍不住出言提醒：「媽，你別怕螃蟹身上的繩子解開，要不它一晚上就跑沒了！」

隨即，李紅軍掏出二十塊錢：「喏，紅霞這錢你拿著，明天去大柵欄百貨大樓買一雙皮靴！」

李紅霞接過錢一臉難色：「這錢也不夠啊！」

「媽，你再給我添十幾塊錢唄，我買一雙跟小美姐一模一樣的牛皮靴。」

李紅霞剛上班不久本身就沒什麼錢，更何況她的工資月月交給陳金鳳。

聽聞要錢，陳金鳳的臉瞬間晴轉多云：「買什麼牛皮靴有錢給你燒的，錢拿來我給你攢嫁妝！」

「爸，你看我媽啊！」

李紅霞沖著李貴尋求幫助，

但李貴是個耙耳朵，兩眼一閉默不作聲。

李紅軍看不下去了，聲援妹妹。

「媽，紅霞喜歡就讓她買吧！」

李紅軍拉著妹妹去了屋外，從兜里又拿出二十塊錢：「只多不少，剩下的錢你自己留著零花吧！」

「哥，還是你最好了！」

李紅軍沒理會妹妹的馬屁。

從新進了屋子，李紅軍把副廠長給他二十塊酬謝的事情講了出來，順便也說了一下副廠長酒後醉話，至於李貴能不能升官發財就看天意了。

李貴對這事倒是看的挺淡的，頗有一種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意思。

第二天中午，趙愛國來找他了，原來他跟白潔倆人決定年前結婚了，因為白潔是二婚所以趙愛國不想大操大辦，並且他也沒有錢。

家裡白新被褥的錢都是白潔的私房錢，暖水壺，臉盆，痰盂，這些都是白潔從裡到外買一遍。

「紅軍，明天我就跟白潔打申請，登記結婚，後天你去我家做一桌酒席就行，我媽的意思不邀請其他人了，就白潔的幾個孩子還有你們一家，自己人熱鬧熱鬧就行了！」

結婚，人生中的頭等大事。

李紅軍不想趙愛國留下遺憾：「愛國，我這有錢可以先借給你！」

趙愛國揮揮手：「算了，主要是白潔二婚帶著三個孩子，我媽覺得大操大辦會讓人在背後說閑話。」

李紅軍就不理解了：「關起門來過日子，管別人怎麼說幹嘛！」

「嗨！」趙愛國又道：「你也知道我祖上曾經富貴過，如果不是我爸走得早，到了我這輩也不至於混得這麼落魄。」

「我媽嫁給我爸的時候，也風光過，所以她好個臉面，還是順了她的意吧！」

這年頭四九城遍地的遺老遺少，趙家幾十年前也是大戶人家，只不過家道中落日子過成了如今這般。

李紅軍拍了拍趙愛國的肩膀：「咱倆是穿開襠褲的發小，如果有需要就開口，千萬別覺得為難不好意思！」

隨後，李紅軍掏出三十塊錢來：「拿去給你自己跟白潔作身新衣裳，總不能白潔跟了你一回結婚的時候還穿舊衣服吧！」

趙愛國這次沒拒絕，李紅軍說的在理，如果真讓白潔穿著舊衣他的心裡過意不去。

「紅軍，我二十就夠了，這錢算我借你的！」

「都拿著吧，給白潔家三個孩子買點什麼，以後他們終歸是管你叫爸爸了。」

趙愛國紅了眼，情緒有些激動，他家裡那麼多親戚但沒有一個在關鍵時刻伸手幫襯一把的，家裡以前日子過的苦親戚見到他都繞道走。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李家幫襯著，自己結婚親戚都不願意參加。

「紅軍，好兄弟，這錢算我借你的，等我開工資就還你！」

「不急，什麼時候有就什麼時候還給我，沒有就算了！」

趙愛國拿著三十塊錢，心頭滾熱，去車間找白潔去了。

到了車間把錢給白潔二十，讓白潔作身大紅衣裳，剩下的他去買鞋紅紙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