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老同志,您今個下班夠早的啊!」
「早什麼早,學校停課了,提前放寒假了!」
「喲呵,這什麼情況?」
何雨柱跟閻埠貴老同志,倆人在大門口相遇,聊了開來。
閻埠貴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心裏的委屈都說了出來。
學生不好好上課,太鬧騰了,人人爭當小紅兵,索性放假也沒幾天了,學校就提前放寒假了。
「看您滿腹委屈,晚上我請您喝酒咋樣?」
閻埠貴的人生格言就是,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很痛快的答應了。
「柱子,早就攙你的手藝了,我過會就去你家找你!」
其實,何雨柱是在大門口故意等著閻埠貴的,他想跟閻埠貴側面打聽一下冉秋葉的近況。
何雨柱這一天裏,一直想着冉秋葉,腦海里全是今天看到冉秋葉的情形,心思沉穩下來,他發現冉秋葉跟以前大不同,人還是那個人,但整個人像失去了靈魂的軀殼,沒有一點精氣神。
回了家,何雨柱開始準備晚飯,為了從閻埠貴口中打聽冉秋葉的消息,何雨柱用茅台招待閻埠貴,還做了閻埠貴最愛吃的紅燜肉跟炸花生米。
席間,何雨柱不斷側面打聽,冉秋葉的情況。
閻埠貴:「我就說你小子主動請我喝酒,肯定是有事!」
「柱子,有件事我一直猶豫,該不該跟你講!」
何雨柱給閻埠貴的酒杯斟滿酒:「您說!」
閆富貴猶猶豫豫,最後一咬牙,一跺腳說道:
「冉老師日子不好過,早就被學校停了課,安排打掃廁所去了······」
閆富貴跟何雨柱說是有私心的,想着何雨柱認識人多,或許能幫上冉老師,一個大姑娘整日與廁所為伴,閻埠貴動了惻隱之心。
何雨柱聽到冉秋葉的慘狀,一股愁緒瀰漫在心頭。
他看劇是跳着看的,冉秋葉被停課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
冉秋葉現在的狀況十分凄慘,何雨柱籌措著不知該如何幫助她。
腦海里似有兩個小人打架一般,一個告訴他你曾經愛過的女人,此時此刻正在受苦,你應該去看看,伸出援助之手,即便做不成戀人還可以做朋友。
另一個提醒他,她已經是有婦之夫,冉秋葉是好是壞,也跟你沒有關係了。
「她,男人呢?」
「就不管她?」
閻埠貴瞪着大眼:「柱子,你不知道冉老師沒結婚啊?」
沒結婚?
那冉秋葉家裏給介紹的男個男人呢?
何雨柱腦袋轟的一聲,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般。
聽着閻埠貴的絮絮叨叨,何雨柱才得知,原來冉秋葉一直都是單身,孤身一人,也多次暗中打探他的消息,家裏給介紹的相親對象也沒有繼續相處,並且拒絕了許多人的追求。
晚上,夜深人靜,何雨柱躺在床上,枕着雙手,思考着。
他平靜的心再起漣漪,細細想來,他最愛的女人是冉秋葉,因為投入了真情實感,而婁曉娥呢,一開始並沒有喜歡上她,是酒後亂性,婁曉娥懷孕,自己才在心底接納了她。
若問,何雨柱最愛的女人是誰?
何雨柱捫心自問,這個女人是冉秋葉,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恰恰不是,如果真的忘了也不會得知她過得不好,抓心撓肝,翻來覆去睡不着!
第二日,何雨柱還是沒忍住,偷偷的去了學校。
學校已經放假,空蕩蕩校園裏只有值班的教師。
躲在角落裏的何雨柱,看着從男廁所里走出來冉秋葉,手裏還拎着掃把,行屍走肉一般,眼中沒有一絲光亮。
何雨柱的心隱隱作痛,但他並沒有出現,只是遠遠的觀看過後,默默的離去了。
冉秋葉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猛然抬起頭來,看着已經遠去的背影,是那麼的熟悉,最後自嘲道:怎麼可能是他呢······
一路上想着心事,他要以何種方式去幫助冉秋葉?
如今的狀況,想要託人給冉秋葉調動工作不現實,唯一的辦法就是冉秋葉辭職,可她家的如今的情形恐怕不樂觀,如果她真的能辭職的話,恐怕早就辭了工作,還是找閻埠貴打聽一下具體的情況吧。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就去找了閻埠貴。
在閻埠貴口中得知,冉秋葉的父母為避風頭,都已經離職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十分低調,一家三口現在就靠着冉秋葉一個人養活,如果讓冉秋葉辭職,一家三口吃什麼?
何雨柱頭疼了,除非冉秋葉辭職,由他來幫助冉家,出資養活冉家。
晚上,何雨柱還是馱著幾十斤米面油,豬肉,白菜,土豆子,去了冉秋葉家。
無論如何,冉秋葉都是他在這個世界裏,第一個愛過的女人,他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着她吃苦受罪。
在冉秋葉家門前猶豫了好久,心裏反覆鬥爭,甚至好幾次都要放棄離開了,最後還是一咬牙,一跺腳,敲響了大門。
「誰啊?」
聽到了陌生且熟悉的聲音,何雨柱張張嘴:「我!」
吱嘎,厚重的大門打開了。
「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
那張日思夜想的面容出現在眼前,四目交接,彼此相顧卻又無言。
身為男人,何雨柱還是主動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秋葉,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那,那你進來吧!」
冉秋葉側身,何雨柱推車進了院裏。
外面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冉父、冉母的注意。
「秋葉是誰來了啊?」
看到是何雨柱,冉父跟冉母意外的對視一眼:「是小何來了!」
「伯父,伯母,我來看看您們跟秋葉!」
何雨柱把東西從自行車上卸下來,生怕冉家拒絕,扛着就往屋裏進。
當進了屋裏,何雨柱被眼前的狀況給驚呆了。
屋裏早已不復從前,空蕩蕩的,那些高檔的傢具,器具,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來是被人打砸過了。
看着簡陋的屋子,何雨柱心疼了,冉秋葉這日子是如何過的啊!
「秋葉······」
何雨柱眼睛有些濕潤,哽咽著:「你受苦了!」
冉秋葉面無表情,無所謂的搖搖頭。
何雨柱埋怨道:「為什麼不去找我幫忙?」
「我們什麼關係?我憑什麼去找你?我有什麼資格去找你?」
何雨柱被冉秋葉堵的啞口無言。
屋子裏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了,看着憔悴的冉秋葉,還有身子佝僂的冉父,滿頭銀髮的冉母,何雨柱心中對二位老人的怨氣也漸漸沒了。
何雨柱一直在心裏都怪,冉父、冉母,當初要不是他們二老從中阻攔,他跟冉秋葉早就結婚生子了。
「秋葉,這個家你們不能在住下去了!」
「不住這裏,我們還能搬到那裏去?」
何雨柱想着自己在豐盛衚衕的房子,說道:「我在豐盛衚衕還有一處房子,你們一家都搬到哪裏去吧!」
「何雨柱,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家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聞言,冉父是十分想離開這裏的,輕輕的咳嗦一聲暗示冉秋葉答應何雨柱。
冉母更是急着說道:「秋葉······」
冉秋葉委屈的看着父母:「爸,媽,我跟何雨柱現在沒有任何關係?咱們憑什麼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幫助?」
「咱們家什麼情況,你們清楚,如果被人發現何雨柱偷偷幫咱們家,那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
被冉秋葉教訓的冉父,跟冉母都羞愧的地下了頭,心裏悔不當初,這麼好的女婿當上哪找去?人啊只有在危難之際才會看清人性,體會到現實的毒打,當初就是他們從中作梗,生生拆散了這對苦命的鴛鴦。
何雨柱看着倔強的冉秋葉,抹去了她臉上的淚痕。
想着閻埠貴告訴自己,冉秋葉一直沒忘了他,一直單身至今,拒絕了無數的傾慕者,更是拒絕再相親。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自己,冉秋葉要是嫁了人,日子恐怕也不會如此難過,即便是此時,冉秋葉想找個男人嫁了,也會有大把的人願意娶她,她跟家人的生活也不會過得如此艱難。
一時間,情感爆發的何雨柱,不再克制壓抑自己,也不避嫌,一把摟住冉秋葉:「秋葉,往後餘生讓我來照顧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