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一輪圓月懸空,月光如水。
四合院的前院,中院,後院,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嗷······」
「易中海,李抗戰,你們還我錢來······」
賈家此時,卻不平靜。
賈張氏晚上起夜,摸了摸枕頭,發現自己的錢少了。
得知是為了救自己,賠償給了李抗戰二百塊錢,賈張氏悲痛欲絕,比死了兒子還傷心。
「戛!」的一抽。
整個人怒急攻心,暈了過去。
賈東旭:「淮茹,快掐咱媽的人中啊。」
秦淮茹:「東旭,我不敢啊,咱媽要是醒過來還不得吃了我啊。」
賈東旭喊道:「都什麼時候了,別讓咱媽真的抽過去了,兩百塊就白花了。」
秦淮茹一想也對,她生個孩子都用不上兩百塊,兩百塊夠自家吃多少糧食,豬肉了,不能讓這老虔婆就這麼把命喪了。
秦淮茹用她的手指甲,使勁的扣著賈張氏的人中。
或許是力氣大了,賈張氏的人中都被秦淮茹給摳出血了,不過秦淮茹為什麼心裏會有一絲絲的,報復快感呢。
「棒埂,別睡了。」
「快用你的童子尿,給你奶奶呲醒。」
舊時候人們都說,童子尿驅邪治病,秦淮茹從小就在鄉下深受茶毒。
棒埂脫下小褲褲,朝着自己的奶奶臉上開始放水。
賈家一頓忙活,賈張氏終於醒了。
可她醒來后,整個人卻像生了一場大病,心疼的躺在炕上發獃。
任憑賈東旭跟秦淮茹如何開導,賈張氏就是不言不語。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兩百塊錢沒了,被易中海跟李抗戰聯手訛去了。
不行,我要把錢要回來。
賈張氏穿鞋下炕。
「媽,大晚上你幹嘛去?」
賈東旭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可賈張氏因為失去錢財,連他這個兒子都不聞不問。
賈東旭:「淮茹,你還不拉着咱媽?」
秦淮茹挺著肚子:「我這樣也拉不住她啊。」
「棒埂,快你跟着你奶奶,看他幹嘛去了。」
棒埂翻個身:「我才不去呢,我還要睡覺呢。」
因為是在炕上,賈東旭能夠到棒埂,上去就是一巴掌:「小王八蛋,老子指揮不動你了是吧?」
棒埂被打懵逼了,看着賈東旭還要揍自己,棒埂回憶起之前賈東旭腿腳利索到時候,對他的父愛如山,棒埂瑟瑟發抖的下了地。
「我這就去。」
看吧,小白眼狼不打就是不行。
秦淮茹也磨磨蹭蹭的披上衣裳,她是怕凍著肚子裏賈家的種。
賈張氏這邊出了門就去找易中海了,她還沒失去理智呢。
知道是能惹,誰不能惹,李抗戰才把她送進去,她不想再進去了,柿子只能挑軟的捏,易中海這個一大爺,就是她挑的軟柿子。
「易中海,你給我出來。」
賈張氏大半夜「哐哐哐」的砸著易中海家的房門。
一大媽:「老易醒醒,賈張氏砸咱家門呢。」
易中海揉了揉眼角的眼屎(次模糊):「這賈張氏怎麼就不知道消停過日子呢,要不是看在東旭的面子上,我早把她給趕出去了。」
倆人穿衣起來后,一大媽提醒道:「你可得小心點,賈張氏就是個潑婦。」
易中海:「她敢,
惹急了我,我也學李抗戰把她送進去。」
易中海開了門,賈張氏見到易中海,本來都已經壓制住的脾氣爆發了。
敲門的時候,賈張氏就告誡自己,我要摟住火,不能動手,但見到易中海那張臉,她就控制不住了。
上去就是一爪子,易中海沒反應過來,臉上頓時出現幾條血槽。
賈張氏的灰指甲上多了幾條肉絲。
(我也不知道灰指甲能不能長到手上,別糾結,人家灰指甲都長在腳上,但偏偏賈張氏長在手上了^_^)
易中海推搡了賈張氏一下,賈張氏順勢倒在他家門口。
「打人啦,一大爺打人啦······」
這大半夜的,賈張氏砸門的時候,四合院的人就都已經被驚醒了。
這個一嗓子下去,禽獸們都開始加快穿衣穿鞋的速度,他們不能錯過任何一場好戲。
「喲呵,一大爺!」
「賈大媽您什麼時候出來的啊?」
「這大半夜的你們倆玩啥呢?」
許大茂推著從鄉下放電影,半夜剛回來,進了院子正好撞見賈張氏在地上,哭天抹淚,撒潑打滾的樣子,忍不住取笑道。
易中海本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看着許大茂:「沒有你的事,該幹嘛幹嘛去。」
許大茂是惹不起易中海的,想還嘴,但沒那個膽子,只能灰溜溜的回他的後院去了。
可是他剛到家啊,婁曉娥已經穿好衣裳起來了。
「娥子,你幹嘛去?」
「大茂,快走有好戲看了。」
婁曉娥也是女人,是女人天生就八卦。
許大茂:「你先去,我把自新車上老鄉送我的山貨放起來。」
婁曉娥撇撇嘴,十分不屑,她就看不上小農意識,愛佔便宜的許大茂。
要不是因為許大茂的成分好,嘴甜,會哄人,她是不會嫁給許大茂的。
四合院的人都被賈張氏的嚎喪聲,給引中院去了,聾老太太本來就人老覺少,這會兒也醒了。
傻柱住在中院,這會兒也出來了,何雨水攬著李抗美怕嚇到這丫頭。
李抗戰嘴裏罵罵咧咧的,大半夜被人擾了好夢能痛快就怪了。
他可是夢到了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嗯,不是女神就是女鬼,但管她呢,就在白衣女子即將揭面的時候,被吵醒了。
李抗戰很氣,這四合院就沒有消停的時候了,整日的蠅營狗苟,雞毛蒜皮。
四合院的住戶們,把易中海家給圍的水泄不通。
賈張氏趴在地上,手掌一個勁的拍在地上。
「易中海,你還我錢來·····」
眾人竊竊私語。
「一大爺欠賈家錢?」
「我覺得不可能吧,一大爺是我們院裏工資最高的人,平常他接濟賈家的錢都數不過來了,這麼坑欠賈家錢呢。」
「人心隔肚皮啊,這誰知道呢。」
聽到這話,傻柱瞪着許大茂:「孫賊,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牙給掰下來。」
許大茂害怕的往人群里縮了縮。
李抗戰因為個頭高,站在外圍也能看清楚裏面的情況。
一大爺擦著臉上的血痕,憤怒的指著賈張氏:「賈張氏,你說我欠你錢,今天你要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我就報官把你抓進去。」
賈張氏聽到報官,抓進去,身體條件反射的抖了抖。
「易中海,你讓我們家東旭,拿兩百塊賠償給李抗戰,有沒有這回事?」
轟的一聲,周圍炸開了。
「兩百塊啊,這李抗戰發財了啊。」
「誰說不是呢,要知道能賠償兩百塊,我也願意讓賈張氏污衊我。」
說什麼的都有,大部分人都是嫉妒的兩眼發紅。
紅眼病什麼時候都有,所以李抗戰也無所謂,反正自己又少不了一塊肉,他們就過過嘴癮,心裏嫉妒的發狂罷了。
李抗戰就喜歡他們看自己不爽,但又干不掉自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