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況呢,大概就是這樣!」
「京茹嫁給我,沒有伺候公婆的煩惱!」
強子介紹完自己的情況,秦家是滿意的。
秦老三:「京茹,你怎麼說?」
秦京茹含情脈脈的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秦京茹被母親喊走。
「京茹,你想好了?」
「娘,我想好了。」
秦京茹一字一頓:「我要嫁給他,我要進城享福,想秦淮茹一樣當城裏人。」
秦京茹的老娘,小聲叨咕著:「是啊,憑什麼她秦淮茹就能進城當工人,我家閨女也不差。」
秦京茹老娘看着花枝招展的秦京茹,忍不住心裏替她開心,找到了好婆家,男人疼她,捨得給裙子買皮鞋。
秦淮茹回來都沒穿皮鞋。
可是轉眼想着既然女兒嫁給城裏人了,看樣子條件也不錯,往後自家也能借上光。
「京茹啊,嫁進城裏發達了,可別忘了家裏啊。」
「娘,你放心吧,強子哥不小氣,他都說了,過年過節會讓我回來看你們的。」
屋裏,秦老三也跟強子聊著天。
「叔,我這次來呢,就是準備跟您老商量一下,我想跟京茹登記!」
秦老三:「京茹虛歲也十八了,能登記結婚了,我這閨女往後就託付給你了!」
(女生十八歲這個時候就能登記的。)
攤上城裏的姑爺,秦老三怎麼可能往出推,拒絕呢,更何況,自己閨女也相中了。
「叔,您放心!」
強子拍著胸脯子,保證:「我肯定會好好對京茹的。」
「到了咱家,她也不用幹活,就在家洗洗涮涮就行。」
秦京茹的老娘這個時候進屋。
「孩他爹,快晌午了。」
秦老三:「殺只雞,再炒個雞蛋。」
「強子啊,鄉下沒什麼好招待你的,別嫌棄啊。」
強子心裏清楚,能殺雞已是不容易了。
「叔,我就愛吃小雞燉土豆。」
吃飯的時候,秦家人很少吃雞肉,甚至都把菜擺到他的面前了。
強子心裏暗道,李哥果然沒說錯。
甚至,秦老三頻頻敬酒,喝的就是他帶來的洋河大麴,抽的也是他帶來的大前門。
只是他帶來的糕點,被秦京茹的老娘給放起來了,秦京茹的弟弟妹妹眼巴巴的看着,想吃一塊解解饞都沒能成功。
秦老三喝了酒,心裏開心,嘴上也沒了把門的。
「強子啊,來抽煙,這大前門我們生產隊長都抽不起。」
「叔,您喜歡抽往後我再給您買。」
強子秉承著,敞亮話不要錢,該說就說,等媳婦娶到家之後,那就得看秦家人的表現了。
秦老三笑呵呵:「別,千萬別,你們倆往後要好好過日子,過日子的哪能不精打細算。」
「再說了,隊長都抽經濟研,我抽這個可不行。」
強子:「叔,
我家裏也沒長輩了,也就不找媒人了。」
「彩禮這塊,您看?」
秦老三聞言,有些惆悵,他是怕人家給多了,自家的陪嫁給不起。
「強子啊,咱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彩禮你就給八塊錢吧,陪嫁這塊家裏給京茹準備一套新被褥。」
秦京茹生怕強子嫌棄,也道:「強子哥,我們鄉下日子過得苦,不像你們城裏······」
強子笑道:「能娶到你我就知足了。」
「這樣吧,彩禮我出二十塊,這樣家裏也能擺幾桌酒席,陪嫁就一套被褥吧。」
「不過,京茹你得跟我進城,去商場買布,去裁縫店做四季衣裳,你不是喜歡列寧裝么,這次正好給你做一身。」
秦老三心裏覺得有些對不住大閨女。
可他也沒辦法,當初秦淮茹的陪嫁也是一套被褥,可賈家只給了五塊錢的彩禮。
自家女婿大方,給了二十塊,自家也能體體面面的操辦酒席,讓他很欣慰。
秦老三表面沒什麼,但心裏卻較勁,以往大家都羨慕秦淮茹,同樣是閨女,同樣都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兒,還是同族姐妹。
他秦老三的閨女憑什麼就要比秦淮茹,矮一頭?
這次,他秦老三也能爭一回臉面了。
下午,秦淮茹就拿着介紹信跟強子回城了。
並且與秦家約定,下個星期天強子在城裏擺酒席。
當然,強子沒忘了給秦家二十的彩禮錢。
倆人走後,秦老三的媳婦:「孩他爹,這彩禮是不是先給咱家老三娶媳婦?」
秦老三:「胡鬧,老三才十六,着什麼急?要是這麼干,讓京茹以後怎麼面對人家強子?」
「孩他爹,十六不小了!」
秦老三:「在等二年吧,老大娶媳婦把咱們家幾乎掏空了,緩緩的吧。」
這年月十六結婚還真有,在鄉下結婚就是兩家人辦個酒席,結婚就是這麼簡單。
不然哪來那麼多十**就當爹,當媽的年輕人?
強子在的時候,秦家人沒說什麼,有秦老三在,他們也不敢。
但現在強子走了,這些人的心思活絡了。
秦京茹的嫂子:「爹,娘,妹夫是城裏人,看樣子條件好,還是正式工人,是不是讓京茹吹吹枕邊風,把她大哥也弄城裏去?」
「當哥臨時工也好過在鄉下種地!」
秦老三瞪着眼珠子:「真敢想,那短命鬼賈東旭也沒給,淮茹的兄弟辦這事!」
「你以為想進城那麼容易呢?」
秦京茹嫂子不甘心:「爸,不試試怎麼知道成不成?」
「大不了,咱們送點錢!」
「京茹雖然跟咱們是一家人,但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她大哥要是進城了,就代表咱們家不再是鄉下人了,等她大哥在城裏站住腳,將來再把小叔子帶進城,咱們家就是城裏人了。」
城裏人,這三個字對秦老三很有吸引力。
如果真能像大兒媳婦說的那般,將來秦家他們這一支,子子孫孫就都是城裏人了。
看見公公不說話,秦京茹的大嫂偷偷用腳,提了提自己男人。
可自己男人就像沒感受到一樣,忍不住心裏埋怨,孬種。
秦老三:「這事兒,我先琢磨琢磨,不過誰也別跟人家提,如果真有機會,哪怕是賣房賣地,砸鍋賣鐵,咱們也辦。」
「但需要時機,等京茹給人家生了兒子的時候,咱們再提!」
秦京茹老娘忍不住,奉承道:「孩他爹,還是你想的周到!」
強子此時正載着秦京茹,往城裏回呢。
他是不知道秦家人的算計,如果知道了肯定會告訴他們,想屁吃呢。
回到城裏的倆人,想去登記時間已經不允許了。
「京茹,明天我先去單位打個轉,回來帶你去買布料,做衣裳!」
「強子哥,明天不先登記嗎?」
「呵呵!」強子笑道:「登記一會兒功夫就完事了。」
或許是明天就要成為合法夫妻了,秦京茹也不拒絕強子了,讓他長了點甜頭。
口紅甜不甜?
試試就知道了。
秦京茹回到賈家。
秦淮茹問道:「事兒定了?」
秦京茹大咧咧的喝着涼開水:「定了,下個星期天辦酒席。」
秦淮茹又問:「那天去登記啊?強子給了三叔三嬸多少彩禮?」
秦京茹沒什麼心機,告訴了秦淮茹之後。
秦淮茹心裏一陣難受,賈家小氣,這次自己被秦京茹給比過去了,往後她還有什麼臉面回娘家啊!
不過想着強子以後就是自己妹夫了,自己似乎可以找他們夫妻尋求生活上的幫助了。
強子這邊也不得閑,去找了自己師父,娶媳婦這件事得第一時間告訴師父,順便讓師父給找人刷房子,打傢具。
強子的師父就他這個一個徒弟,對他還算不錯。
刷房子的事情主動攬過去了,傢具不用買了,送他一些收藏的明清傢具。
不然這老頭沒錢花的時候,也都給賣了。
今天雖然不是星期天。
但李抗戰還是去了婁家。
無它,婁家別墅成交了。
婁曉娥隨隨便便就把十幾根金條,放在了一個箱子裏。
裏面還有很多金條,看得李抗戰眼花繚亂。
不得不感嘆,婁半城的底蘊深厚啊。
婁曉娥:「抗戰,我準備聽你的,陸續把婁家其他的房產都處理了。」
李抗戰:「房子賣給誰無所謂,但商鋪記得賣給組織、」
婁家的門市都是跟上面一起經營,從54年開始就公私合營了。
婁家也不參與經營,每個月坐等分錢。
婁曉娥:「商鋪先別賣了,賣了每個月就沒有進項了。」
李抗戰點頭:「不急,再等兩年。」
婁曉娥:「也不知道姑姑什麼時候能回來。」
李抗戰:「怕是回鄉證不好辦啊。」
「小娥,我回去了,改日再過來。」
婁曉娥:「抗戰,來,進屋,我給你看看我們家的傳家寶。」
李抗戰想到了婁曉娥的傳家寶,玉鐲子。
「小娥,為什麼要關門關窗,蒙上被子看呢?」
「因為啊,它是夜光的·······」
「抗戰,你瞧,它美么。」
翌日。
傻柱瞧著無精打採的李抗戰。
「師父,你這是幹什麼了,累成這樣?」
李抗戰有氣無力的道:「沒事,昨晚上做了不知幾百個俯卧撐,鯉魚打挺!」
「柱子,把這甲魚中午給我燉了!」
李抗戰覺得自己要進補了,不然吃不消啊。
「對了,甲魚血兌點白糖給我送來。」
傻柱拎着甲魚:「我去殺只雞,咱燉個霸王別雞!」
李抗戰揮揮手:「隨你,到時候雞肉給廠領導端去,湯留下,精華都在湯里了。」
傻柱走後,李抗戰腰酸腿疼的癱在椅子上,開始補充睡眠。
回到后廚,傻柱開始收拾甲魚,之前的想收徒弟,但考慮到人品,傻柱最終還選擇劉嵐。
劉嵐現在也不顯懷,照常上班。
每天馬華,劉嵐,夫妻倆坐在小板凳上,刷雞蛋,刷鴨蛋,然後跟着傻柱製作實蛋,松花蛋。
中午吃飯,迷迷湖湖的李抗戰被傻柱喊醒。
喝了甲魚血,吃了甲魚肉,一盆湯大半都進了他的胃裏。
李抗戰這才覺得有了點精神頭。
晚上下班,強子就帶着秦京茹滿院子的發喜糖,喜煙。
秦京茹看到李抗戰,心裏不免覺得難過,她心裏那個人始終是得不到的李抗戰,嫁給強子是因為李抗戰不接納她。
為了擺脫面朝黃土背朝天,毫無希望的生活,她只能嫁給強子。
按照後來人說的,強子是秦京茹的備胎,現在備胎扶正了。
李抗戰給了強子一張縫紉機票,傻柱也給了收音機票。
至於強子什麼時候去買,就是他自己的事兒了。
不少人看到李抗戰跟傻柱出手大方,都羨慕的眼睛發紅。
有眼尖的看到了強子跟秦京茹手上的手錶。
才意識到,強子這個小透明,似乎跟以往不一樣了。
大家的心裏也開始對強子,改變了看法。
無他,人家有了縫紉機,收音機,手錶,還有自行車,三轉一響,除了傻柱,李抗戰,誰家還有?
一個收破爛的一下子就變成了四合院裏富戶,大家能不震驚嗎?
秦京茹看着出手大方的李抗戰,心裏也明白自己嫁人了,但就是忍不住的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幻想。
何雨水很羨慕的看着秦京茹,主要是她看上人家的女士手錶了。
李抗戰:「你也喜歡?」
何雨水:「抗戰哥,我也想買一塊,嫂子結婚的時候有一塊,現在連秦京茹都有了。」
李抗戰:「你又不是沒錢,喜歡就買啊。」
何雨水:「可是太貴了,一百多塊錢呢。」
「你的錢留着下崽啊,喜歡就去買。」
何雨水:「可我沒有手錶票啊。」
李抗戰喊著傻柱:「柱子,回頭給雨水弄一張手錶票。」
李抗美:「哥,我也能要嗎?」
李抗戰:「你這麼小,帶什麼手錶,等你長大我再給你買。」
李抗美不知道手錶的價值,但不妨礙她喜歡啊。
強子朝着大家拱手:「諸位,我下個星期天擺酒席,到時候大家都來啊。」
強子為什麼選擇下個星期天,是為了個秦家時間製作新被褥。
他這邊製作的新衣裳也需要時間。
接着強子跟傻柱商量酒席的規格去了。
這掌勺的事兒自然是找傻柱。
閻埠貴看着強子都結婚了,心裏痒痒的也想客串一把媒婆。
「抗戰啊,我們學校有個老師,要不要給你介紹介紹?」
李抗戰心裏忽然想起一個名字,冉秋葉。
「三大爺,您覺得我還用介紹對象?」
「抗戰啊,你可騙不了我,你根本就沒看上何雨水!」
「三大爺,沒說錯吧。」
看着閻埠貴很雞賊的笑着,李抗戰不得不感嘆,薑是老的辣。
「三大爺,我這心裏有喜歡的人了。」
閻埠貴看李抗戰不像開玩笑,暗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