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你大口吃飯啊!」
李抗美:「哥,你說話不算數。」
李抗戰:「肉鋪都下班了,這油脂渣也很香啊,更何況還有雞蛋呢。」
傻柱:「明天休息,我早上去排隊買肉,到時候你敞開懷的吃。」
李抗戰覺得,是不是自己把妹妹給慣壞了,但想想自己妹妹哪裏都好,也懂事,或許是以前受過太多困難了。
愛吃肉不是什麼壞毛病,當哥的有能力就給買,如果自己沒能力,沒條件,那沒辦法。
窮養兒子,富養女,妹妹這樣不是什麼壞事,如今的妹妹已經習慣了富足的生活,再也不是以前的鄉下小女孩了。
當師父的不能占徒弟便宜,吃過飯,李抗戰拿出來他的糧本,副食本,還有錢跟票。
「雨水,你拿着明天你也上街,看着買吧。」
接着交代:「我明天有事要出去,抗美就交給你們幫着照顧一天了。」
何雨水:「抗戰哥,星期天你不休息幹嘛去啊?」
傻柱看着傻妹妹:「大人的事情不要打聽。」
傻柱是知道的,怕是要去鄉下看他的小芳姑娘。
李抗戰也的確是這樣打算的。這傻柱都要結婚他這當師父的也不能落後太多啊,對於感情上的問題他要迎頭趕上。
晚上休息的時候,何雨水帶着李抗美抱着被子,跑來了他屋裏。
「你們倆不睡覺幹嘛呢?」
何雨水期期艾艾:「抗戰哥,我害怕。」
李抗戰滿頭霧水,狐疑道:「怕啥?」
何雨水不好意思的低着頭:「我一想到賈東旭沒了,就感覺陰森森的,害怕到睡不着覺。」
李抗戰:「那咋辦?」
「我這屋裏也住不下啊。
」
李抗美是自己的親妹妹,倒是可以一張床對付一晚,但何雨水不行啊,雖然名義上喊自己哥,但這個妹妹就比自己小三歲。
在鄉下她這般大年紀,嫁人的比比皆是,總不能也一張床擠一擠吧。
李抗美:「哥,要不你跟我們去我屋子裏睡覺吧。」
何雨水小雞吃米般點頭,附和道:「對對對,我跟抗美睡,你誰我的床。」
李抗戰內心是拒絕的,但看着一大一小倆丫頭可憐兮兮,哀求的眼神,只好嘆著氣,抱着自己的被褥,枕頭跟她們去了隔壁。
雖然有他陪着了,但倆丫頭一點困意沒有。
李抗美很無聊的玩起了話題,他這公主床是上下兩層的,坐便是木質的梯子,右邊是小滑梯,這會兒,精神頭很足的她玩起了滑梯。
累了,何雨水陪她玩翻花繩,就差弄倆嘎拉哈了。
看着妹妹歡快的笑容,聽着妹妹的歡聲笑語。
躺在床上的李抗戰,終於明白了,妹妹為什麼這麼喜歡,離不開何雨水了,因為何雨水做到了自己這個哥哥都無法做到的。
要是讓他這麼陪着妹妹,他肯定做不到,但何雨水就做到了。
三個人正說話呢,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冬冬冬···冬冬冬···」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瞎了何雨水一大跳。
李抗戰可不像何雨水,這都什麼年月了,牛鬼神蛇之說早就破滅了。
「婁曉娥?」
打開房門之後,李抗戰看着眼前的人,着實讓人意外。
「李抗戰,我······」
「我害怕!」
婁曉娥也不想來,但許大茂不在家,她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房間里,也是忍不住胡思亂想,越想越怕。
甚至連點燈的情況下,她一個人都不敢待下去了。
沒辦法,才想着來何雨水這邊報團取暖,但沒想看到了李抗戰。
雖然一隻羊是趕,一群羊也是放,但婁曉娥是許大茂的媳婦啊。
「婁曉娥,這不太好吧。」
婁曉娥弱弱道:「許大茂下鄉放電影了,家裏沒人,我一個人不敢在屋子裏。」
李抗戰:「進來再說吧。」
婁曉娥進屋后,李抗戰:「雨水也害怕,正好你們做個伴,我回去了。」
何雨水無所謂,只要有人陪她就好,雖然她希望這個人是李抗戰,但畢竟男女有別。
「小娥姐,你躺我床上吧!」
何雨水牽着婁曉娥,把站在哪裏想跟木頭似的婁曉娥,按在了自己的床上。
李抗戰給他們關好門,回去了。
躺在床上,李抗戰準備迫使自己早點入眠,明天好友精神頭去鄉下,見小芳姑娘。
「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
躺在床上,腦袋枕着雙臂,李抗戰輕哼著小曲,想到明天就去見小芳姑娘,心情美美噠。
夜裏,李抗戰一股尿意湧來,穿上鞋子,披上衣服,李抗戰準備出去放水。
他實在不習慣在屋子用尿壺,那玩意用過的都知道,有味。
當他拿着手電筒出來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又遇到了婁曉娥。
倆人默不作聲,李抗戰走在前面,婁曉娥跟在後面,
這個時候,總不能打招呼:「嗨,你也上廁所啊?」
婁曉娥也么想到自己出來上個廁所,能巧遇李抗戰。
她是不好意思在人家屋子裏用尿壺,想出去上廁所,心裏又怕,憋得實在難受,這才沒辦法的。
公廁就在衚衕里,路程不算遠。
但就這麼一段路,婁曉娥忽然想起了,之前夜裏的那次巧遇,已經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李抗戰站在哪裏,月光下他身下那條嘗嘗的陰影,在婁曉娥的腦海里揮之不散。
只顧低頭走路的婁曉娥,沒發現已經到了目的地,突然她撞在了李抗戰的身上。
「哎喲。」
李抗戰轉身,看着心不在焉的婁曉娥:「沒事吧?」
婁曉娥連忙擺手:「沒事沒事,就是鼻子有點酸。」
李抗戰把手電筒給婁曉娥,「你拿着吧。」
婁曉娥沒拒絕,黑燈瞎火的,她也怕掉在茅坑裏。
李抗戰也沒打算進去上廁所,等婁曉娥進去之後,他就在牆根處,解決了個人問題。
只是婁曉娥上完了之後,有些糾結,她不知道自己該什麼時候出去。
她怕出去早了,在碰到上次情況,但心裏卻有一種抑制不住,想要在看一看廬山真面目的慾望。
她的內心有兩個聲音,一個是婁曉娥你快出去,晚了就看不到了。
另一個,婁曉娥你羞不羞,你是結了婚的人,怎麼能做出不守婦道的事情。
糾結來,糾結去,等她鼓起勇氣的時候,什麼都看不到了。
倆人並排往回走,還是一路無話。
婁曉娥心裏總是忍不住拿許大茂跟李抗戰,作比較。
人就怕作比較,在李抗戰面前,許大茂啥也不是,婁曉娥忍不住想着,自己遇到的人怎麼就不是李抗戰呢。
如果,自己離婚,李抗戰會不會娶自己?
婁曉娥忍不住自嘲:婁曉娥啊婁曉娥你想什麼美事呢,人家肯定要娶一個黃花大姑娘,肯定不會娶自己這個黃臉婆。
李抗戰是不知道該跟婁曉娥說什麼,平時接觸不多,婁曉娥是不好意思跟李抗戰說話。
即便李抗戰知道婁曉娥的心思,也不會娶她,別說她現在是許大茂的媳婦,就是他們倆離了婚也不會,婁曉娥的出身就是個天大的問題。
是如何都躲不過的,什麼跟父母斷絕關係,都是掩耳盜鈴罷了,到時候一點卵用沒有。
出身問題,誰都沒辦法,她婁曉娥就是富家千金,就是剝削者的後代。
嗯,如果能做個情人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畢竟,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如·······
媳婦總是別人家的好嘛,更何況熟女,御姐,有什麼不好的?
年少不知姐姐好,錯把少女當成寶,他李抗戰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夥子。
回到四合院,婁曉娥去了李抗美的房間,李抗戰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許大茂這邊都不知道,自己的媳婦心不在自己身上了,甚至都有出軌的念想了。
放完電影,許大茂再次拒絕了吃飯喝酒的提議,師徒三人被安排在了公社空房子裏住宿。
他一個人就著熱水,啃了倆饅頭,倆徒弟餓的肚子咕咕響。
吃完了,許大茂看着倆徒弟發出了鼻鼾聲,偷偷的下了地,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屋子。
只是他不知道,他關門的聲響,已經驚動了倆徒弟。
「小周,你說師父大半夜幹嘛去了?」
「上廁所去了吧?」
幾分鐘后:「小周,師父怕不是上廁所了。」
「吉春,要不咱倆去找找看?」
「小周,我跟你說,咱師父的風評可不怎麼好,聽說他在鄉下不僅吃拿卡要,還······」
吉春說着許大茂的花邊新聞。
小周忍不住了:「走,咱們出去瞧瞧去。」
當倆人剛準備出去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春雨落了下來。
像黃豆似的雨滴落在屋檐,打在窗戶上,發出『噼啪』的聲響。
春雨絲絲縷縷從天而降,好似無數美麗的銀絲,連綿不絕。
春雨貴如油,春天下雨是好事,土地受到雨水的滋養,莊家長得也好。
小周跟吉春只好重新回到屋子:「嗨,晦氣。」
「是啊,本以為能抓到師父的把柄,好要挾他讓他好好教咱們呢。」
「可不,這些天跟着他,他雖然教咱們,但總感覺他是在湖弄咱們。」
許大茂來到孫寡婦的家裏,進了屋。
孫寡婦端上來一碗湯藥:大郎喝葯了。
呸,不是,是大茂吃藥了。
許大茂皺着眉頭:「又是這苦湯藥。」
孫寡婦:「大茂,這葯的好處你是知道的,乖乖聽話,喝了它。」
·······
「許大茂,你有長進啊。」
「這次我數了七個數。」
許大茂得意道:「那是,讓我休息一會兒。」
「到時候非讓你喊破喉嚨,七個數算什麼?十個數,百個數都不在話下。」
孫寡婦內心不屑:「就你?」
但許大茂是他的恩客,是衣食父母,總不能當面質疑。
「大茂,你真棒。」
許大茂笑眯眯:「真的嗎?」
孫寡婦心裏暗道:啥真的假的,你愛聽啥我就說啥唄,喝了壯陽葯才數到十,也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1234567···8···9···10···」
「大茂,你真厲害,果然到10了。」
許大茂一開心,從兜里掏出錢來:「爺賞你的。」
······
細節不表述了,大家自行腦補吧。
突然,一個驚雷想起。
把已經入睡的李抗戰給驚醒了,同時隔壁的三個女人也醒了。
看着連綿不絕的細雨,李抗戰內心何等的我曹。
這雨一下,他明天想要去鄉下打算泡湯了。
被雨水澆過的土路,別說騎自行車了,就算走着都費勁。
下雨天是個睡覺的好天氣,李抗戰矇著被子,繼續睡覺。
隔壁是三個女人,也都看看彼此,道了聲晚安,繼續蒙頭就睡。
只有賈張氏,掐著腰,出口成臟,怒罵老天爺。
「老天爺,你瞎了眼了啊。」
因為,在鄉下的祖宅里,賈東旭的棺木正擺在院子裏,他的靈堂也搭在院子裏。
這一下雨,不僅要把賈東旭給抬進去,還要把靈堂給遮起來。
等上山入祖墳的時候,山路也會更難走。
秦淮茹:「媽,您別罵了,快乾活吧。」
看着賈張氏要把氣撒在自己身上,秦淮茹連忙道:「你是想讓東旭被澆嗎?」
易中海也勸道:「賈張氏,別愣著了,過來搭把手。」
易中海也跟着來了鄉下,他是不放心賈家孤兒寡母的。
可這場突如其來的雨,也讓他很煩躁。
他準備清早就回城的,可這場雨註定他回城的路不好走。
忙活完之後,看着淅淅瀝瀝的春雨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
易中海坐不住了,這魚不知要下多久,要是等雨停再走,路上到時候出現了坑坑窪窪的水溝子,他更難走了。
「賈張氏,淮茹,天要亮了,我就先回去了。」
「你們這邊也有親屬在,等明天雨停了,讓親屬搭把手把東旭再抬出來。」
秦淮茹是不想易中海回去的,有易中海在她還能找到主心骨,賈張氏是指望不上了。
更何況,賈家的親屬對他們家也不是很親熱。
這麼多年,他們家跟鄉下的親屬也不往來,能親熱就怪了。
賈張氏則不然,聽到易中海要走,罵罵咧咧:「走就走,誰稀罕你留下來啊。」
賈張氏是因為易中海,這次並沒有大出血幫他們賈家出錢,一直心裏不痛快。
但人家易中海出錢不多,但出力了啊。
秦淮茹也不敢說賈張氏,只能勸易中海:「一大爺,我婆婆有口無心,你別往心裏去。」
「您宰相肚裏能撐船,別跟我們這樣沒見識的婦女生氣。」
易中海擺擺手,攥著秦淮茹的手:「淮茹,難為你了。」
易中海終於體會到了,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
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的時候,易中海已經在返程的路上了。
他腦海里全都是剛才握住,秦淮茹小手時候的感覺,雖然有繭子,但畢竟年輕啊。
秦淮茹就是他左後一條路,如果傻柱不給自己養老,秦淮茹就是接替傻柱的人選。
(至於是養老還是生一個,這個還有待於商榷,各位看官大老爺,可以評論說一說,探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