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師父如果喜歡你會手把手的教你,如果不喜歡你最後留一手也無可厚非。
老輩人傳下來有句俗語叫「富不學匠」。
因為舊時當學徒學手藝是非常辛苦的,除了正常出工,還得起早貪黑給師父家幹家務活,碰上脾氣暴躁的師父還得經常挨打受罵。
普通人非常羨慕手藝人能晴天不用曬,雨天不用淋,吃別人熱的拿別人冷的,但這樣的待遇來之不易,是他們用『三年徒弟』『三年夥計』的艱辛慢慢磨出來的。
從拜師學藝的這一天起,便要視師父如父母,要幫助師父家挑水砍柴做家務。
出門幹活挑工具是徒弟的本份,以前路況不好,交通工具也不如現在,比如說木工,挑着幾十斤重的工具翻山越嶺是常有的事。
日常行事得循規蹈矩,就連吃飯也得按規矩來,徒弟一定要比師父先吃好。
為了能吃得快一點,徒弟們早已總結出一套經驗,無論是飯盆里的稀飯還是飯甑里的蒸米飯,都得拿飯勺從表面刮過來,因為表面的飯溫度相對要低一些,不會燙嘴。
傻柱回了家,已經十七歲的何雨水興奮像個孩子,蹦蹦跳跳的過來。
「傻哥,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我拜李抗戰為師,這是給他準備的拜師宴。」
何雨水不可思議的摸了摸,傻柱的腦門。
喃喃自語:「也不燙啊。」
傻柱不耐煩:「去去去,別打擾的我幹活。」
「傻哥,李抗戰的廚藝真的比你還強?」
傻柱沉悶的點點頭,不得不承認:「嗯,我覺得他比咱爸都強多了。」
「他的廚藝比那些國宴的大師傅,絲毫不差。」
傻柱是譚家菜的傳人,大家千萬別走入誤區,會譚家菜不代表就所有菜都會做。
何雨水被傻哥哥的話給震住了,可愛又迷糊的樣子也十分招人稀罕。
傻柱這邊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做鍋中菜。
濃郁的肉香味四散開來,此時正值各家各戶吃完飯的時候,大家都忍不住嗅了嗅鼻子
前院的閻埠貴家,聞着肉香味,閻埠貴眼珠子亂轉,心裏不知在想寫什麼,估計是算計如何占點便宜,噴一杯羹。
「這是誰家在燉肉?」
「還能有誰,傻柱唄,咱們院就屬他廚藝好,隔三差五的能開葷。」
閻解成饞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爸,媽,咱家明天也買點肉吃吧。」
閻埠貴:「行啊。」
閻解成眉開眼笑,但他的笑容還沒維持幾秒鐘。
閻埠貴用筷子敲了敲碗沿:「錢跟肉票你來出。」
閻解成:「憑什麼啊?」
「爸,自從我上班每個月都往家裏交錢,吃頓肉怎麼了。」
三大媽留縫:「你爸養你們這麼大不花錢哪,你上交的工資是用來償還這麼多年,家裏在你身上的付出。」
「想吃肉,單交錢。」
閻家其他孩子見到老大都被懟了,雖然心裏饞的要死,但也不敢吭聲了。
二大爺家裏,吃着兩盒面饅頭的劉海中,瞬間就覺得不香了。
「這該死的傻柱,又吃肉,也不說孝敬孝敬我。」
「老伴,去給我炒個雞蛋下酒。」
二大媽不敢耽擱,因為劉海中就是家裏的天,他的話在家裏就是聖旨。
二大媽撂下筷子,起身:「我這就去。
」
劉光天,劉光福:「媽,給我們也炒一個雞蛋吧。」
「這李家的飯菜太香了,我這窩頭都吃不下去了。」
劉海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是一人一巴掌。
「啪···啪···」
兩聲脆響過後,劉光天跟劉光福兩兄弟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五指印。
「吃,整天就知道吃!」
「想吃好的自己掙去,新人新事新國家,自己掙錢自己花。」
二大媽就像沒看到自己的兒子挨打一樣,搞不懂,就算偏心眼也沒有這樣的,難道不是你親生的?
是撿來的?是糞坑裏刨出來的?
劉海中跟閻埠貴這樣的父親,註定老了沒人管。
父母不慈,兒女不孝,這不是一句空話。
易中海則是無所謂,他掙得多,一個月99塊呢,八級工啊,福利待遇也比普通工人強多了。
易中海:「老伴,明天你也上街買點肉,咱們也開開葷,到時候把後院的老太太接過來一起吃。」
一大媽:「嗯,聽你的,是該吃點葷腥了,不然你上班幹活都沒勁。」
「不過啊,柱子是個會做人的,一會兒才好了他准來喊你。」
一大爺點點頭:「嗯,柱子這孩子仁義。」
棒埂聞着肉香,趴着窗戶看向對門的傻柱家。
「媽,我要吃肉。」
小當:「媽,我也要吃肉。」
賈張氏不在,要是賈張氏在的話聽到小當要吃肉,準會說:一個丫頭片子吃什麼肉,吃了也是浪費,長大了不還是便宜別人家,賠錢貨。
秦淮茹:「你們等等啊,我跟你們傻叔說了,等他吃完了我去給你們端回來。」
瞧瞧這秦淮茹,吃着人家的,還讓孩子管人家叫傻子。
傻柱難道沒有姓氏,沒有名字嗎?
棒埂學着賈張氏,惡毒道:「這該死的傻柱,肉做的這麼香。」
秦淮茹到底是寵溺兒子,雖然覺得棒埂說這話不對,但也沒有適時的阻止,教育他。
棒埂能成為白眼狼,固然有賈張氏的責任,因為孩子從小就是她教的,跟啥人學啥人,家長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
有賈張氏這個奶奶做榜樣,棒埂當然是學會了她那一套狗屁不通的理論。
但,秦淮茹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為秦淮茹明知道不對,她也不阻攔,還任其發展,甚至助紂為虐。
總之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更何況是秦淮茹這個綠茶B,白蓮花呢。
傻柱這邊紅燒肉,干燒鯉魚,小雞燉蘑菇,魚香雞蛋,四個菜整整齊齊擺上了桌。
飯筷,酒跟酒杯擺好,接着恭恭敬敬的去前院請李抗戰。
後院的聾老太太也在等著,傻柱給她送肉呢,不過她註定要失望了。
全院唯一沒有那麼妒忌的人,就是壞的流膿的許大茂了。
因為人家條件好,聞到肉香味,就從雞籠子裏拿出一隻雞給宰了,還切了臘肉,只是婁曉娥的廚藝,一言難盡啊。
最後還得許大茂親自動手,不然這飯菜真是難以下咽啊。
「師父,飯菜好了。」
李抗戰也不為難傻柱,他在前,傻柱在後倆人來到了中院。
傻柱:「師父,要不要我找三位大爺,當見證人?」
李抗戰:「別了吧,把他們三人喊來,這菜飯估計全進入他們的肚皮里了。」
傻柱深以為然,但作為傻柱的妹妹何雨水,可以作為見證人。
進了屋裏,李抗戰拉過一張椅子。
大馬金刀的坐在當中:「傻柱,如今是新時代到了,我也不為難你。」
「跪下磕頭就算了,你給我敬杯茶我就收下你當關門弟子。」
傻柱好臉盡人皆知,本來他也不想給李抗戰下跪,但現在不得不跪了。
關門弟子,就代表李抗戰不會再收去其他人,也代表會毫不保留的把一身本領全都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