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只是雙眸淺笑著盯著她:「你真的會嗎?」
女子聳聳肩,不置可否。
「既然你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了,煞,你還會再肆意濫殺嗎?」厲風的語氣很是平淡,可眼眸卻是深邃無比。
他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女子的身上,似是想要從她的眸中看出些什麼來,可女子的瞳孔中除了淡漠仍是淡漠,再無其他。
沐寒月抬眸看向他,眸中皆是漠然:「這不是濫殺,我何時說過要殺了他們?」
「嗯?」厲風突然有些不解了:「你的意思是?」
畢竟以前都是一個組織的人,他不相信她真的會對組織的人下殺手,且還是那麼多人。
曾經的帝煞不會,現在的帝煞,也不會。
瞧著男子眸中的疑惑,沐寒月不由輕聲笑了笑:「想來你是不清楚我在說些什麼,厲風,那些人的生死與我無關。我若是看他們不順眼,分分鐘便可以滅了他們,這一切都歸咎於我想不想,而不是我忍不忍心。」
她已經不再是組織的人了,也不再是原先的那個帝煞了。
她只會對自己的親人與朋友不忍心,可這些不過是一些陌生人罷了,沒什麼好不忍心的。
「你想殺了他們?」厲風眼眸微眯。
女子拿起酒杯輕輕的搖晃了一下,薄唇輕啟冷聲道:「殺他們,易如反掌,可我要留著他們的命,看著他們引以為傲的組織在他們眼前覆滅,你說這會不會更好?」
她的聲音十分冷漠,其中不含一絲溫度,冷酷懾人。
聽她此言,厲風瞳孔一眯:「你真正想要對付的並不是那些人,而是組織。」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眼前的女子,想要毀了這個組織。
聞言,女子只是清冷一笑:「若是換作以前的帝煞,很可能會毀了這些。」
「什麼意思?」厲風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煞,你想要表達的究竟是什麼?」
眼前的女子明明就是帝煞,也是他昔日的夥伴。
她還是如以往那般,雷厲風行,我行我素。
可給他的感覺卻是觸摸不到,好似端坐在他對面的女子不過是一堵空氣罷了,讓他捕捉不到。
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
「不想表達什麼,只是提醒你收手罷了。」
厲風眼眸微微眯起,眸底深處似有一抹認真:「七年前的事已經發生了,誰都無法改變。可如今,我不會再重蹈覆轍,我厲風絕對不會再傷害你半分。」
聽著男子的話語,沐寒月無辜的眨眨眼睛,不解的看著他:「你對我說這些做什麼?」
表白嗎?
別扯了!
她方才已經說過了,她已嫁人。
將女子眸中神色收入眼中,厲風眉頭不著痕迹的皺了皺,旋即面露微笑著開口說道:「沒什麼,只是想將我的心裡話告訴你。」
傑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旋即冷哼一聲道:「別整的好像你在月的心裡有多麼重要似的。」
他最是受不了厲風這一點,自以為是。
那男子總是自以為是的以為他在沐寒月的心裡有一定的份量,其實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