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的聲音,深沉中帶著些許冷漠。
赤果果的威脅!赤果果的逼婚!
青笙眼眸淡淡的看了三人一眼,眸中略微劃過一抹輕笑:「依依,有人要跟你搶雲中歌,還是一位老頭。」
沐梓依故作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隨後一本正經的說道:「他們都不配喜歡他,不能用搶這個詞,我家雲哥哥豈是他們想搶就能搶的?他們這行為,頂多就是自取其辱。」
哼!
當她家雲中歌是一物品呢,喜歡便想拿去。
早在那白衣男子開口說話時,溫老眉頭便不由輕微的皺了皺。而後在聽見那女子的話語時,眸子微微一沉:「放肆!」
沐梓依聳聳肩,模樣很是無辜:「做人得有自知之明,沒有自知之明,那就是不要臉了。」
一席話,顯然就是在說溫老二人不要臉。
「臭丫頭,你若再敢多說一句,我便立即割下你的舌頭!」溫若瑤臉上些許怒意,這女人居然敢當眾打他們的臉。
雖說這裡就他們六人,可聽著心中還是有些不悅。
雲中歌突然抬起眼眸,黑眸中掠過一抹冷厲:「誰給你的膽子說這句話?」
「你到現在都還要如此維護她嗎?」溫若瑤抬眸對上男子的眼眸,在看見他那眸中的森冷之時,心中微微一驚。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男子的眼神太過冰冷,冷的讓人牙齒打顫,心中生懼。
雲中歌是典型的能動手就不動口的人,可是此刻,他的耐心卻是出奇的好。薄唇微勾,語氣慵懶道:「身為一個女人,該有的羞恥心還是要有的。可本尊在你的身上,是沒有看見一點羞恥心。就你這姿色,也配說喜歡我?本尊府中的丫鬟都比你美上十倍。就你這點實力還有臉出來丟人現眼?就你這身份還想鄙視別人打壓別人?從小到大都沒照過鏡子,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麼毀三觀嗎?
人要臉,樹要皮。人至賤,則無敵。不是你比不過她,而是你壓根就不配與她比。淤泥與白蓮,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男子的聲音慵懶邪魅,深邃的瞳孔中都是冷意。
他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也從未說過如此長的一番。此時此刻,卻是為了沐梓依而說出這些。
其實他大可以衝上去一掌將那女子拍死,可這也太便宜了她,一點也不解氣。
很顯然,這還是沐梓依第一次聽見他說這麼多話,眼眸微微愣怔了一下,心底有著一抹暖流緩緩劃過,心中無聲的笑了。
她的雲中歌,當真是讓她愛到極致。
此生,有他如此,她還有什麼可遺憾的?
溫若瑤起初以為他會再次出手朝她打來攻擊,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男子竟會說出這番話來。
他竟為了那臭丫頭,說出如此傷人的話!
她是淤泥,那女人是白蓮。
他說,她根本就不夠資格,不配與那女人相比較。
在他的眼中,她溫若瑤,什麼也不是,猶如淤泥一般,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