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倒是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嗯?」秦不言微微挑了挑眉梢。
白以絲將以往煉藥師們查出的情況都一一說了出來:「之前的煉藥師們查出的情況差不都都是相同的,父親經脈盡斷,丹田已散,靈力全失,可其他的,均是沒有查出來……」
「最近一次的治療是什麼時候?」
「三天前。」
三天前?
秦不言微微抬了抬眸,眸中似有一抹異樣一閃即逝。
「這其中有何不妥嗎?」白以絲也是一個聰明的人,見他神色變化,眉心微微擰了擰,心下不由升騰起一股擔憂。
秦不言也不瞞她:「這黑血是中毒的徵兆,不過這毒比起其他的毒藥要厲害的多,毒性很是霸道。黑血是從他中毒那刻開始起的,毒素很慢,但令人十分痛苦。即便是普通的煉藥師,都看的出來這黑血的存在,還有他身體的腐蝕情況。」
「可我也查看過父親的身體情況,但也沒有查到這幾點。」白以絲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抬眸看了她一眼,秦不言語氣淺淺:「這就要問你身邊的人了。」
一句話,模稜兩可,並沒有特指誰,可是卻將方向與目標瞄準了。
「自父親得了這怪病之後,白府的人幾乎都走的差不多了。」
沐梓依適時的插了進來:「可我們昨日進府的還手,卻看見很多僕人與弟子,難道這都是新招進來的?」
她這突兀的話語,卻是提醒了白以絲,眸子微微一怔,難道說……
「府中新招進來的這些人,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沐梓依只是輕輕的笑了:「白姐姐,你之前都說了,白府原先的人都被你父親這病嚇走了,那麼這些人為何來了都沒有被嚇走,我在來的路上,看見的丫鬟可不止一個兩個。」
「可父親從未的罪過什麼人,又怎會得罪了別人受此大罪?」
「這話你說了不算,問問你父親本人吧。」
即使再了解自己的父親,父女之間,也是有著彼此不被知曉的秘密。
三人的談話,床=上的白良俊均是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雙眸暗淡無光,在此刻更是暗沉了幾分,顯得很是頹廢。
「父親,您之前是有什麼仇家嗎?」白以絲的語氣很是尊敬,其中不乏關心之意。
倘若真如這二人所說,父親有什麼仇人的話,那這就太可怕了。
一個人苦心經營這麼多年,讓父親從昔日意氣風發,一代強者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途中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與煎熬,還有府中的改朝換代,那些請來的煉藥師也均是如此,想來都是被控制了的,這完全就是在按照那幕後之人計劃的走。
想起這些,白以絲的後背不不由升起一股涼意,冒出一層細汗。
若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白良俊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劍眉微微皺起,眉間似有一抹憂愁與痛苦一閃即逝……
見著他如此模樣,雖沒有說話,可卻是在默認他們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