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我也不瞞你,你們聽到的都是事實。此次前來打擾,或許有些唐如冒昧,可家父……」
「你就這麼肯定我們可以救你父親?」沐梓依的神情很淡。
「不瞞你說,其實,在來找他們之前,我也在心裡考慮了很久。若是此次結果仍是沒有任何希望,我該如何?可想來想去,終究是不想放過這一次機會。不論結果如何,我都想試一試。」
眼看著父親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母親臉上的哀愁越來越多,她的心就疼的要命。
她不想失去親人,誰都不想失去。
「話說的很好聽,聽著你也很孝順。」沐梓依朝著她眨了眨眼睛,笑了:「可你就這麼有把握我們會跟你去嗎?」
「只要能救父親,我做什麼都可以。」
為了父親即便是豁出這條命,也是值得的。
女子的聲音清淺如水,可那分量卻是極重的。
「你該不會是想以身相許來報答吧?」沐梓依詫異的睜大了眸子。
突聽面前的小女孩如此說,白以絲雖沒有這個意思,可臉上卻還是忍不住微微薄紅,似是被她這一句大膽的話給問的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瞧著她的反應,沐梓依輕輕的笑了:「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呢?」
不至於這般羞澀吧?
心中暗自奇怪,難道外界的女子都是如她這般害羞容易臉紅的嗎?為什麼他們家的人都面不改色……
白以絲心中鬆了一口氣,隨後朝著二人點點頭,輕聲詢問道:「不知二位可否隨小女子前去,看一看家父?」
「令堂是什麼病?」一直安靜著的秦不言抬了抬眸。
他不會煉藥,也不會煉器,更不會治人。此刻這女子向他二人求救,他不會盲目的答應。
說起這個,白以絲的眉心處染上了些許憂愁:「一夕之間,父親的實力掉回最低谷,身體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一下子彷彿蒼老了幾十歲。這些年,找了很多人給父親看過,可都是搖頭說沒辦法。」
「你父親可有什麼仇家?」
白以絲搖搖頭:「父親本是空華城實力不錯的一個人,他平日里行事作風也都是謙和有禮的,沒有得罪過誰,應該不會有什麼仇人。」
「你執意要我們走一趟,你又怎知,我們真的會醫術?」說完,沐梓依不由笑了笑:「大可不必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我們不準備多管閑事,也不會什麼醫術,所以,你找錯人了。」
自小身邊的人在修鍊的事情上便對她非常嚴厲,所以什麼都要做到最好。她個人也十分喜歡這些東西,下了很大功夫去努力,最後的成果她也很是滿意。
他們沐家的人,哥哥沐寒風是不會煉藥的,爹爹與姐姐會煉藥,偏偏她具備煉藥的體質,也有那頭腦,可就是沒有去學煉藥。
沐清歌不會強行要她學煉藥,不會讓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所以也縱容著她,寵著她。
這一點,確實是白以絲沒有考慮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