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女媧娘娘的話,讓子受心中突然明悟。
原來女媧宮降香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這一場橫掃天上人間,斷了截教氣運,將洪荒萬仙捲入其中的封神大劫。
表面上的起因。
只是這位端坐在媧皇宮的娘娘,覺得自己丟了面子。
此時。
子受對封神定數之中的帝辛,充滿了同情。
這真是一個面子引發的血案。
他嘆息一聲,忍不住就要脫口而出。
神廟不建了,請懲罰我啊。
但是。記住網址m.x81
人王的賢者之力,讓他硬生生把這句話憋在嘴裡,淡淡說道:
「娘娘,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神廟或許可以這麼建……」
子受微笑著轉過身,頓時發現眼前的聖山山脈,已經坍塌的七七八八,群山只剩下半座山腰,好像一個個倒扣的神像底座。
他聲音戛然而止,沉吟片刻,道:「摩崖岩刻做不成了,其實……做個摩天神像也不錯。」
女媧的聲音沒有再傳來,似乎對此不感興趣。
子受便收斂了思緒,拍了拍白羆,道:
「回去吧。」
這時。
子受騎著白羆正準備回朝歌,突然感覺不太對,發現這頭熊貓正瑟瑟發抖。
「你抖什麼?」
白羆聲音顫抖著說道:「大,大王,咱能把這柄劍收起來嗎?」
白羆努了努嘴,示意子受手中皇道金光四射的軒轅劍,慘兮兮的道:
「這劍……讓本……小羆子喘不過氣……」
子受給了他一巴掌,淡淡道:
「此劍屠巫不再,只剩軒轅。你這不是巫血的緣故,你這是被人皇打怕了……」
「記住,這只是一種心理作用,克服它。」
白羆:……
心理作用是什麼東西?
該如何克服……
子受說完,將軒轅劍掛在了白羆背上,和幾十柄鐵劍掛在一起,一時心血來潮。
「孤總覺得你身上還缺個酒葫蘆。」
說他,他騎著白羆,一嘯、越過、了天際!
然後,落在了邯山城門前。
此時。
邯山城中。
子啟正躲在總兵府瑟瑟發抖,他捧著一個從商容那裡騙來的保溫杯,在嘴邊哆哆嗦嗦的喝水。
心裡不停地說:大王……太,太可怕了。力氣大到,毀山滅地,神仙都敢罵啊!
不過,他心裡又很舒暢。
因為,子受沒有騙他。
這位王弟當真沒有修仙,只是力氣大罷了。
天上的仙人來了,王弟都是這麼說。
可見。
此話比黃金還真。
子啟喝著黑鐵保溫杯里自製的葯膳,總覺得和宮裡的不同,決定回去再換幾位葯。
他腦子裡正胡思亂想。
突然。
一隻圓滾滾的巨獸從天而降,轟一聲落在了門外,嚇得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子啟視若珍寶的捧著保溫杯,滴水未灑,回過頭正看到子受饒有興緻的盯著他。
「大,大王!」
「微臣參見大王!」
子啟跪地參拜。
子受點了點頭,笑道:「王兄,你這杯子,孤看著眼熟啊。這不是孤送給老丞相養身的那隻嗎?」
子啟尷尬一笑:「大王慧眼如炬,這的確是老丞相那隻。」
子受走進總兵府,到首位坐下。
白羆想跟著走進來,結果身體太大,嘗試了四次都失敗了,只能寂寞的站在門外吸著神威火炮。
子受好奇問道:
「孤記得這茶杯老丞相視若珍寶啊。」
「王弟不會是搶過來的吧。」
子啟嚇得渾身一抖,趕緊說道:
「大王誤會了……」
「老丞相突然心血來潮說要練把子力氣,
把微臣府中的練兵用的把式都搬走了。」
「這保溫杯是他作為交換,送與我的財物。」
子受不由皺起了眉頭,這老頭又想幹什麼?
誰知,就在他沉思之際,子啟突然傷心的要哭了。
「微臣本以為那老頭老糊塗了,現在才知道愚蠢的人是我啊!」
「大王!微臣不該質疑您的話!」
「微臣愚蠢!」
「請您看在咱們同父同母的份上,教微臣練把子力氣吧!」
子受:……
他好像明白了。
他在壽仙閉關了七日,誤傷了聞仲和黃……,對滿朝文武打擊有些大。
以至於,他們腦子裡把國家大事都拋諸腦後,只想著練把子力氣。
果然。
子啟繼續吐露心聲,他嘆道:
「其實……微臣當初看到大王托梁換柱,驚為天人,從那時起大王就我最憧憬之人。」
「但微臣著實沒想到,咱們凡人力氣大,連神仙都能打的過。」
「大王,這總兵府只有您與我二人,您實話跟微臣說。」
「這練把子力氣,是不是咱們王族特權?」
子受靜靜地看著他,也拿出自己的保溫杯,喝了口禹王酒,淡淡的說道:
「王兄,你想太多了……」
子啟一時不知道怎麼接……
就在這時,門外腳步聲紛紛傳來,緊接著突然傳來聲聲高呼。
「見過滾滾大神!」
白羆看著眼前一種身披盔甲的人族,站在風中,叼著火炮的嘴角抽搐不已。
心裡只有一句話。
娘娘害我。
邯山總兵見過這隻女媧娘娘坐下神獸,隨即大步走進總兵府,恭敬跪拜在子受面前,高聲道:
「下官邯山城新任總兵秦羅敷,見過大王!」
噗……
下一刻。
子受看著這位身披戰甲,長滿絡腮鬍子,身形魁梧,長相粗獷的邯山總兵,剛剛飲入口中的千年典藏,噴了他一臉。
邯山總兵愣了愣神,抹了把臉上的禹王酒,聞了聞道:
「好酒!」
隨即,他毫不在意的看向子受,沉聲道:
「大王怎知微臣今日未曾盥洗?」
「竟賜御酒洗面!」
「臣謝過陛下!」
邯山總兵話音里沒有半點諂媚,極其嚴肅鄭重。
他話音落下,總兵府里寂靜無聲。
子啟張大嘴巴,目瞪口呆,許久說不出話來,半晌后才生出一個念頭。
商容有對手了。
子受坐在首位上,靜靜的看著這位新任總兵,看他身後都發毛了。
就在他僵持不住的時候,子受終於開口:
「將軍,改名吧。」
「羅敷這個名字,不適合你。」
「你不如叫羅福。」
子受話音落下,秦羅敷虎眼圓睜,大喜過望,頓時拜謝大王恩典!
「羅福,羅福,羅敷有福!」
「微臣拜謝大王賜名!」
「今後微臣便叫秦羅福了!」
子受心裡終於好受一些,擺了擺手,道:
「秦將軍,取來筆墨紙硯。」
「是!」
片刻后,侍衛取來筆墨紙硯,秦羅敷一個箭步衝上前來,給子受研墨。
子受嘴角抽搐,努力從腦海里將這張臉和秦羅敷三個字分離,問道:
「秦將軍,孤聽說都邯山城被邯山攔住,與外界難以交通,這麼多年沒有想過辦法?」
秦羅敷聞言,嘆息一聲,恭敬道:「大王不知,這邯山通體紫色山石,堅固無比。邯山子民千百年來,一直想在邯山腹中,開出一條山路,卻都失敗了。」
子受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孤就替你移走他吧。」
秦羅敷聽到子受的話,不由一怔,就在他疑惑不解之時,看到子受寫下一行大字。
「女媧神像雕刻計劃。」
「神像以邯山為料,以大地為基,著令子啟領二十萬匠人,即日開鑿,不得有誤!」
噗通!
秦羅敷手中的墨碇掉到了地上,心中震驚無比。
他不由虎目圓睜,跪地高呼,裸曬鬍子亂顫!
「大王聖明!」
「此乃神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