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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兄朱由校 - 第539章 好景不長字體大小: A+
     
      第539章 好景不長
      “哞……”

      黃昏,隨著太陽漸漸西斜,渭滿鎮的村民也各回各家,鎮上的家家戶戶上空都飄起了炊煙。

      “吃飯了吃飯了!”

      佔地五分的石砌小院裡,當一名穿著少民服飾的健婦提著一鍋雞肉走到院子裡,將雞肉放在桌上,呈現在朱慈燃面前的是一頓較為奢侈晚飯。

      一鍋土雞肉,一盤朱慈燃沒見過的野菜,還有一盤蒜苗炒的臘肉,最後是一鍋酸菜土豆湯。

      兩葷一菜一湯,吃飯的人是田頭的老丈和他媳婦,以及朱慈燃加劉順,以及翻譯張修。

      五個人四個菜,不可謂不豐富,最少在朱慈燃走過的這麽多地方裡,這一頓飯要比其南溪村的飯菜還豐富。

      滿滿一鍋的稻米飯,朱慈燃打了一碗,試了試口感,有些硬,不如四川的米好吃,但香氣更充足。

      一口臘肉下肚,也不知道熏了幾年的臘肉香氣撲鼻,一股柴火味湧上鼻頭。

      “好吃!”

      朱慈燃和劉順、張修互相對視了一樣,而聞言的鮑老丈也笑道:“好吃吧?這些臘豬腳我熏了五年了。”

      “多吃點多吃點。”鮑老丈的妻子也不停地給朱慈燃他們加菜。

      或許是因為一路風餐露宿,十四歲的朱慈燃看上去有十七八歲的年紀,這讓她們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夠了夠了夠了……”

      望著被夾滿的碗,朱慈燃趕緊說可以了,同時打量起了這院子。

      石砌院子裡有三間石屋,屋子用水泥填縫,屋頂是最便宜的白灰瓦。

      後院和南溪村的村民家裡差不多,牛棚和茅房、柴房。

      整體看下來,在朱慈燃心裡,最差的還是飽受旱情最多,遷移人口一直上不去的山西。

      “大娘你們家裡的小輩去哪了?”

      張修長得有些白淨,畢竟是四夷館出身的官員,作為未來有可能出使的使臣,他的長相很符合明代百姓的審美,因此他的詢問讓鮑老丈和鮑大娘不容易反感。

      樸實笑著的鮑大娘一手端碗,一手夾肉給張修:

      “出去了,老大和老二都去當兵了,老三和老四去昆明的府學讀書去了。”

      “當兵?哪年去的啊?”張修吃著飯,好奇詢問。

      “天啟十四年的兵,去兩年多了,好像被派去舊港了,年底就能調回雲南。”

      鮑老丈說著,同時也夾著肉吃了起來。

      “這樣的飯菜不是頓頓都能吃的吧?”劉順作為錦衣衛,還是比較了解雲南情況的,因此他讓張修作為翻譯,為自己詢問著鮑老丈。

      “那肯定不能天天吃,平時就吃炒土豆塊,然後殺一隻雞,省著點吃,一隻雞能吃兩天。”

      “每年過年殺一頭豬,然後六七天吃個一頓臘肉。”

      鮑老丈說著自己的生活,朱慈燃也好奇詢問:“家裡養了多少家禽和豬,其它村民家裡怎麽樣?”

      “養了十二頭豬,有三個豬舍,還有二十幾隻家禽,兩頭牛一匹挽馬。”

      “我們家稍微多些,正常家裡基本也就七八頭豬,家禽和牛馬都差不多。”

      “這麽多?!”劉順有些詫異,鮑老丈則是笑道:“這幾年日子好了,自然就多了。”

      “鎮上的皇店有飼料,一石只要二百文,差不多四百文就能養大一頭豬。”鮑老丈給他們算著帳。

      “田裡的糧食拿去賣,差不多能有個五六百文,差不多十畝田就能養十四五頭豬。”

      “村裡現在哪家都是四五十畝田,我家這種主要是兩個兒子在當兵,每年給家裡寄銀子,所以能多養一點。”

      飯桌上聊天總是能讓飯桌持續的時間更長,朱慈燃有意想多了解一些,因此追問道:
      “按照口數,老丈你家有六十畝地才對吧?”

      “沒有,鎮裡缺了田,不夠分,現在每個人都有一畝二分地的缺口,所以得開墾荒地,避免官府把人遷走,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是自己被遷走,我們也一樣。”

      鮑老丈又說起了遷移的事情,每每聽到這件事情,朱慈燃都有些黯然,但他卻知道遷移是陣痛,留下來是長痛。

      “我家現在有五十二畝地,除了寒暑假老三老四會回家,其它時候就我們倆,留下夠家裡吃的糧食,每年能賣給皇店七十石左右。”

      “賣了糧食,收到老大老二的寄來的銀子,然後買些夠家裡牲畜吃的飼料,給老三老四買讀書的紙張筆墨,差不多能有個三十六七兩銀子。”

      “我們算不錯的,家裡孩子沒選上兵的話,就只能在家裡幫著種地,哪怕田畝數和我們差不多,也就只能存個二十兩不到。”

      “要是家裡孩子還讀書,那就只能存個十五六兩銀子了。”

      由於朱慈燃說自己是官員,加上他們也承諾了鮑老丈如是回答問題後,會給五百文作為謝禮,因此鮑老丈對他們的問題也盡量回答。

      他到不怕朱慈燃幾人是歹人,且不提這幾年沒惹畢竟在雲南這樣的地方,家家戶戶都有幾十畝地,沒必要為了幾十兩銀子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村裡男人,為什麽不出去打工呢?這一年收入能買一頭牛了對吧?”

      劉順詢問著鮑老丈,張修見狀也幫他轉達,但鮑老丈卻跟見了鬼一樣:
      “都被坑怕了,誰還敢去打工?除了官府的工,別的工我們不敢去打。”

      “為何?”

      張修詢問一句,接著把回答轉達給了朱慈燃他們,讓朱慈燃他們也好奇了起來。

      “以前出去打工,往往那些城裡的雇主看我們不是漢人就壓低我們的工價,然後每個月結一次錢,但是很多雇主都是行商,往往頭天還在乾活,第二天他就不見了,我們白白幫忙乾活。”

      “不止是我們,好多漢人也遭受坑騙。”

      鮑老丈和鮑大娘先後解釋著,這讓張修有些啞然,只能如是告訴了朱慈燃。

      朱慈燃一聽,也被這種不要臉的行為給弄得無言以對,劉順倒是詢問道:“沒有報官嗎?”

      “都去報官,但這些人都是用的假身份和假路引,官府也查不到他們。”鮑老丈無奈的說著,張修也跟著翻譯。

      倒是在張修翻譯過後,劉順立馬為朱慈燃開解道:“殿下,眼下國朝開始齊民編戶,下發戶籍本,想來日後這種情況會變少的。”

      “嗯……”朱慈燃微微頜首表示認可,但心裡卻覺得這種事情恐怕很長時間都無法徹底杜絕。

      在他這麽想著的時候,眾人也都紛紛吃飽了飯。

      朱慈燃等人準備在鮑老丈加休息一晚,至於錦衣衛的其它人則是付了十文的住宿費,在附近鎮民家裡休息。

      飯後散步,這是朱慈燃的習慣。

      裝著一把花生,朱慈燃在兩名錦衣衛的拱衛下,走出了鮑老丈家,在水泥鋪設的集鎮道路上走著。

      他沒有挑大路,而是挑著小路走著。

      走著走著,他回想起了剛才飯桌上鮑老丈的話,情不自緊的回頭,望向了遠處的渭滿鎮。

      在這裡,他的耳邊依稀還能聽到鎮裡犬吠,以及孩子們的嬉鬧聲,還有不少鎮口大人們的說笑聲。

      聲音飄蕩者與天空上的晚霞融為了一體,安靜而祥和的氣氛遮掩住了整個小鎮。

      這是在京城裡體驗不到的感覺,朱慈燃很是享受。

      轉過身去,他繼續散步,再一次融入了這靜謐的鄉野意境。

      即將完全落下的夕陽像一個暮年的守財奴般,正瘋狂的埋藏起他最後的金子,四周的光線更暗了。

      遠處的樹林仿佛被披上了一層黑紗,朦朦朧朧,綽綽約約。

      可即便如此,當他繞了一圈回來,渭滿鎮中間那條小河卻還坐著幾個無憂無慮孩童。

      他們坐在高處水面的石頭上戲水,等著洗碗、洗衣服的母親帶他們回家。

      眺望遠處,水泥路和石砌小院,與一些廢棄的老式夯土村舍相映成趣,好象現在與過去的融和。

      太陽漸漸落下,坐在河邊許久的朱慈燃也站了起來,帶著兩名錦衣衛返回了鮑老丈的家裡。

      回到休息的耳房,不知道是鮑老丈還是劉順,他們在耳房裡點燃了一些驅蚊的藥草,讓屋裡有著一股草藥味。

      簡單洗漱過後,躺在這只有八九平的耳房裡,朱慈燃久久不能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農村的棉被太重,壓得他喘不過氣,還是朱慈燃自己回想到今日鮑老丈所說的話,讓他喘不過氣。

      “要治理天下,就必須舍小逐大嗎?”

      想起鮑老丈對官府要遷移他們的擔憂,朱慈燃翻了個身,看著有些微亮的窗戶,心情複雜。

      他現在算是明白,自家叔父為什麽說他打天下,然後讓自己父親坐天下,自己穩天下了。

      看上去是在對自己父子說,實際上就是對自己一個人說。

      他父親對百姓是什麽樣的態度,朱慈燃比誰都了解。

      實際上朱慈燃明白,如果東北滅虜之役後,自家叔父讓他父親來組織遷移,那他父親一定會效仿洪武一朝移民。

      這樣的移民的後果是什麽,他父親不會在意,只會在意結果。

      看上去這樣很好,但實際上自家父親的名聲會一落千丈。

      正因為如此,自家叔父才沒有放權,而是用他自己的辦法來遷移百姓。

      等百姓遷移的事情都弄完了,他就該走了……

      “您若走了,大明朝該怎麽辦……”

      朱慈燃呢喃著,盡管他也知道自家叔父就藩才能解決眼下的大部分問題,但船長走了,剩下的舵手能否掌住航路?
      “呼……”

      呼出一口濁氣,朱慈燃只能閉上了眼睛,強行讓自己入睡,只是那眉宇間化不開的眉頭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一夜難眠,朱慈燃幾乎是忘記自己怎麽睡著的。

      等他醒來時,已經是巳時三刻(9:45)了。

      鮑老丈去開荒了,鮑大娘則是在廚房裡煮著一大鍋米線。

      等朱慈燃洗漱好,和劉順、楊修坐在院裡的椅子上時,一碗普普通通的農家米線便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細細的米線用白水煮沸後夾出,放到一旁的碗裡。

      桌上擺放著韭菜、打碎的西紅柿,辣椒油和一碗碎肉醬,另外還有皇店產出的細鹽,胡椒粉、醬油等佐料。

      乍一看,似乎這一頓很普通,但那滿滿當當的調料卻價格不菲。

      細鹽的價格在雲南是十五文一斤,胡椒粉是四十文,醬油稍微便宜些,但也有二十文。

      四人吃不了多少,但這一頓下來也得三四十文。

      在自己家裡做,這樣的價格算是很貴了。

      “吃雞蛋。”

      鮑大娘給朱慈燃他們三人煎了三個雞蛋,而這一碗米線下肚,三人也是吃的滿嘴是油。

      “可惜肚子裝不下了,不然我肯定要多吃兩碗。”

      摸了摸肚子,朱慈燃笑著開口,沒有了昨晚的惆悵。

      “不夠這裡還有。”

      “夠了夠了。”

      鮑大娘聽不懂,以為不夠,所以準備再為他們三人添一碗,張修見狀連忙阻攔。

      緊接著,他們幫著鮑大娘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後才和鮑大娘告別。

      鮑大娘提著裝著米線的食盒,背著兩袋水去了田裡,朱慈燃他們則是看著她走遠後,這才上車繼續踩踏起了自行車。

      隨著他們的踩踏,渭滿鎮距離他們越來越遠,在即將消失的時候,朱慈燃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他不知道他這輩子能不能再來第二次渭滿鎮,更不知道下一次來,渭滿鎮會是個什麽模樣。

      盡管身為太子,但他並沒有外人想象的那麽自由。

      他也有自己的興趣愛好,但隨著他自己漸漸長大,懂事,他逐漸懂得了自家叔父的對自己的期盼。

      那份擔子很大,但他不得不擔起來。

      相比自己叔父十二歲就領兵上戰場打仗,十四歲總領國事,眼下同樣十四歲還能遊玩的他,已經算是十分幸運的了。

      最少自家叔父還能再大明待幾年,自己還有學習的時間和休息的時間,若是自家叔父走了……

      朱慈燃有些沉默,他想不到如果自家叔父走了,那他身邊又有誰可以依靠。

      他逐漸懂得了自家父親的糾結,因為這樣的糾結也同樣在他心裡出現過許多次。

      從渭滿鎮到雲桂邊際的博隘關足足有二百三十裡,以朱慈燃研製的四輪自行車速度來說,每個時辰走五十裡其實並不難。

      只不過就是這麽騎的話,有點消耗錦衣衛罷了……

      不過為了趕往博隘關,朱慈燃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在他的命令下,錦衣衛們開始輪替,他和劉順雖然一直在車上騎著,但速度並不快,因此踩起來不算累。

      一路上的府道風景還算不錯,尤其在越過渭滿鎮後面的六十裡長坡後,迎接朱慈燃的便是一個漫長的下坡。

      微風吹在臉上,吹走了燥熱,但同時也讓朱慈燃發現了雲南的人口問題。

      “從昨天出發到現在,這府道上,我們是一個人都沒碰到啊……”

      雲南很少有鄉道,原因在於許多鄉村都是在山中,而在山裡的鄉村則是都被洪承疇強製遷移了。

      因此,從雲南通往廣西的便只有三條府道,並且有兩條是前往貴州和交趾,只有滇東南這一條是直接前往廣西的。

      騎行二百多裡,路上連一個人都沒有碰到,這無疑讓朱慈燃心裡十分不快。

      這種不快,就好像孩子知道家長是為了自己好,但卻還是有些難受的那種不快。

      他知道洪承疇在執行自家叔父的詔令,也知道洪承疇做的沒有錯,但當他面對因為政策而變得地廣人稀的雲南時,他還是忍不住的難受。

      “遷移這麽多人,如果國朝把拖拉機發給雲南的百姓,恐怕能開墾出數千萬畝耕地。”

      “雲南的百姓即便繁衍數代,恐怕也難以消化。”

      劉順倒是很樂觀,畢竟他是錦衣衛,知道陣痛要比長痛好。

      眼下雲南地廣人稀不假,但只要朝廷政策傾斜,雲南的田地或許上百年都分不完。

      當然,前提是朝廷對於田地的政策不變。

      對於田地的政策,不論是新的開墾地,還是以前收歸朝廷的四億多畝土地,這些土地都是國有土地,是不得買賣的,農民隻享有耕種權和無限繼承權。

      也就是說、這些土地一輩子都是農民的,但農民不得販賣,哪怕賣給親戚也不行。

      如果全家絕戶,那土地就收歸朝廷,分發給新的百姓。

      當然,全家絕戶這種事情是極少發生的事情,在這個沒有汽車火車、也沒有那麽多煤氣的時代,除了瘟疫和兵災、饑荒,其它災害很少能出現全家絕戶的現象。

      “雲南這些化肥還沒有普及,等到有了化肥,兩畝地估計就能養活一個人了。”

      “按照鮑老丈家裡的情況,五十二畝地,足夠養活二十六個人。”

      聽著劉順的話,朱慈燃簡單闡述了一下大明的農業發展,緊接著又反駁道:

      “若是鮑家四個孩子都回了家,娶妻生子,那不出十年,恐怕鮑家就能從六個人,變成二三十個人。”

      “歷朝歷代開國之初都是人多地少,貞觀年間鬥米不過三四文,按照我大明來算,每石米也不過三四十文,結果呢?”

      “從貞觀元年到乾封二年,不過四十年的光景,前唐便已經土地不均了。”

      “到開元十年,連百年時間都不到,府兵製就難以為繼。”

      “府兵尚且如此,百姓又該如何?”

      “移民實邊是必須的,開墾也是必須的。”

      “叔父說過,國朝之耕地,若是全部開發,可獲地四十余億畝,草場便有百億畝。”

      “這些土地看似很多,但與人口相比呢?”

      不論朱慈燃情感上如何偏向百姓,但他實際上是知道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的。

      尤其是這一路走來,他的許多理念都被推翻,心裡就更知道要怎麽緩解百姓壓力了。

      緩解百姓的壓力,也就是延長大明的國祚,這個並不衝突。

      以大明眼下的耕地,頂多也不過維持三億左右人口罷了。

      如果能保障油鹽肉食,那人均五百斤米,就是一個閥值,一旦不足,那任意一場饑荒都可能會演變成一場起義。

      如果不能保障油鹽肉食,那人均便不能低於八百斤米。

      小冰河、旱情、洪澇……

      這些各種自然災害都會降低糧食產量,一旦糧食降低,就會出現起義。

      還有的現象,便是賦稅過高,讓本來年收入兩千斤米的農民在繳納賦稅後,只有不到一千斤米可以吃。

      這種時候,百姓還能活下去,但如果降低到了八百斤以下,那就要造反了。

      按照大明眼下的人口增長情況,朱慈燃自己都不知道,十年後大明能有多少人口。

      “兩億?還是三億?”

      如果是兩億那還好,如果是三億,那大明又要面臨土地兼並了。

      土地兼並並不恐怖,因為百姓最少還可以成為佃農。

      最可怕的是隨著人口不斷增長,許多百姓無法成為佃農,只能成為流民。

      這還只是三億人口,如果到了四億,那大明必須想辦法開墾出三億畝耕地,分發給上億人口,如果不能,那要麽鎮壓百姓,餓死一億人,要麽兵災亡國,中原重新崛起一個新的王朝。

      在這樣的背景下,朱由檢給大明朝留了一條活路,那就是當國內流民過多的時候,藩國就會成為接納他們的存在。

      齊國、南昆侖、小西洋……

      給這些藩國十幾二十幾年的時間,他們能養活數千萬人,尤其是齊國。

      至於土民?相比土民,國民的生命更為重要。

      這個血腥的道理,朱慈燃能夠理解,這也是朱由檢為什麽會想著讓他日後監國。

      說白了,就是為了讓大明輸血的同時,放血解解壓。

      一個軀體只能承受那麽多血,一旦血液過多,不放血的結果就是爆體而亡。

      在放血的同時,不斷地強健身體,擴寬血管,那這個人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人如此,大明也如此。

      真到了土地不夠的時候,只有放出數千萬流民,讓國內穩定幾年乃至十幾年,利用這點時間不斷開墾土地。

      不過,藩國的土地也是有限的,大明能靠著藩國撐到什麽時候,這個問題朱由檢回答不了,只有朱慈燃有回答的可能。

      如果朱慈燃也沒有,那他就只能寄希望於他這一脈的後代了。

      梳理了大概,朱慈燃也抬起了頭。

      在太陽即將落下的時刻,他們終於看到了屹立在河谷之間的博隘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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