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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兄朱由校 - 第253章 復套終戰字體大小: A+
     

    「放!」

    「砰砰砰——」

    天啟五年正月十九午後,當朱由檢、滿桂、魯欽各部都在行軍的時候,自寧夏出兵的孫傳庭、楊肇基兩部兵馬也沒有落下。

    火炮在黃河東岸鳳凰高山列陣,不停的對着黃河河畔的目標炮擊。

    六百門五斤燕山大將軍炮,以兇猛的火力將目標打的抱頭鼠竄。

    指揮這一場戰鬥的是大明老將楊肇基,而他的對手是寧夏三大部盟主的吉能。

    三天前吉能接到火落赤的求援后,他沒有半點猶豫,當即就統帥兩萬騎兵走寧夏北部邊塞,試圖跨過黃河東進。

    然而他在這裏湊巧碰到了掃蕩黃河兩岸的楊肇基,雙方四萬兵馬在黃河爆發了爭鬥。

    得知消息的孫傳庭也提領九千騎兵,出寧夏前來馳援。

    眼下的楊肇基在東岸對河畔的吉能迎頭痛擊,而孫傳庭則是率領九千騎兵在黃河西岸游弋,防止寧夏部騎兵逃回寧夏沙洲。

    三萬明軍和兩萬寧夏部騎兵糾纏了三天,儘管無法像朱由檢一樣親率大軍直接破賊,但好歹也是一直壓制着吉能。

    吉能所部的兵馬也遭遇重創,死傷者近五千,而明軍死傷不過二千餘人。

    對於整編后的北軍都督府拱衛營兵來說,這已經是了不得的戰績。

    畢竟在北軍都督府沒有接管陝西前,他們見到套虜入侵都是躲在城裏。

    如果給他們訓練的時間再多一點,裝備再齊全一些,說不定能打出一比五的戰損比。

    「陝西的營兵還是訓練不足,只可惜我之前訓練的兵馬調往西寧衛了,不然此刻應該能擊破吉能。」

    黃河西岸,孫傳庭帶兵游弋,同時眺望着東岸戰場感嘆。

    在他身旁,是晚明勇將派之一官秉忠之子的官撫民。

    聽聞朝廷要復套,他特意找到了孫傳庭,而孫傳庭見他勇武,也就將他從榆林調到了寧夏。

    不得不說、官撫民確實很勇猛,吉能多次試圖渡河突圍,都被官撫民帶兵擊退,而孫傳庭則是在戰場邊緣,把握著整個戰局。

    就眼下的情況來看,他有信心在三天內將吉能部徹底殲滅在此地。

    站在他旁邊的官撫民在聽到他的感嘆后,也不由忍不住道:

    「今早聽聞殿下以騎兵三萬出殺虎口,三日擊破素囊,斬首萬餘,俘虜十數萬,不知道是真是假。」

    「大概是真的,殿下不會誇大戰果。」孫傳庭對官撫民的問題給予了肯定,隨後更是補充道:

    「官參將沒有見過上直,若是見過就不覺得奇怪了。」

    「我大明五軍都督府,八十餘萬大軍之中,上直可稱為精銳,而上直四騎衛可稱為選鋒。」

    「我曾見過滿都督提領四騎衛在遼東與建虜一戰的戰場,若是馬力足夠,糧秣充足,兩萬上直四騎衛足以橫掃塞北。」

    孫傳庭的話並不誇張,因為朱由檢一直都知道,日後的上直四騎衛是要成為自己親兵的存在,所以在不斷加強上直四騎衛裝備和訓練他們的能力。

    上直四騎衛的要求從天啟二年的純騎兵,變成騎炮同協,再從天啟三年到天啟四年的騎步炮同協。

    這其中並沒有改變他們的編製和兵種,而是要求他們上馬為騎兵,下馬為步卒,炮手。

    也就是說、實際上他們是一支混合部隊。

    不僅僅是他們,上直其他十四支兵馬也在進行轉變。

    正如朱由檢曾經預想的一樣,上直的位置必然是大明軍隊之中的野戰精銳部隊。

    也就是說、只要皇帝掌握了這支部隊,其他除了海軍之外的四軍,都不會是上直的對手。

    也正因為如此,除了自己親近的人,以及熟悉四騎衛用法的人,朱由檢基本上是不會讓人統帥他們。

    就眼下來說,只有滿桂和孫應元能統帥他們。

    哪怕是同樣親近的曹文詔和孫守法,在他們還不能把四騎衛用熟練之前,也不能隨便調動四騎衛。

    除了朱由校的聖旨,便只有朱由檢可以調動他們。

    也正因為如此,上直四騎衛的戰力遠超其他諸軍。

    就眼下來說、如果真的發生叛亂,上直足以彈壓五軍之中的兩軍,抗衡三軍。

    就戰力來說、眼下的明軍排序是上直—西軍——南軍—東軍—北軍。

    北軍弱是有理由的,首先是滿桂沒有把大寧三衛帶過來,因為它們已經歸入上直了。

    整個北軍里,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兵馬參與過復遼之戰,參與的方式也就是打打小仗,比不得有白桿兵的西軍,和浙兵的南軍。

    「打完復套一戰,北軍的實力應該會上一個層次,不過具體能增長多少,就需要看滿都督如何訓練了。」

    放下雙筒千里眼,孫傳庭對旁邊的官撫民說了一聲,而官撫民也道:

    「日後北軍應該有更多的實戰機會,哪怕眼下積弱,但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除上直之外的第一。」

    「呵呵……這可說不準。」孫傳庭笑了笑,沒有直接說破。

    他和朱由檢在遼東聊的次數不算少,他是明白的,東西南北四軍之中,北軍的實戰絕對不如南軍和西軍多。

    道理很簡單,往南邊打,是安南和東吁,南軍和西軍每打下一座城,那就多出數萬畝田地,朝廷指揮他們打仗,只會把朝廷越打越富。

    可北邊呢?

    這次復套之戰籌備的錢糧讓人瞠目結舌,同等人數下,規模幾乎不下於復遼之戰。

    哪怕打下了河套,實際上從短期來看也是賠本買賣。

    這樣的局面尤其是在海軍都督府基本平定南洋之後,顯得更為窘迫。

    海軍都督府會得到最大的支持,這是孫傳庭的一個基本判斷。

    例如這次,海軍都督府所耗費錢糧的規模不如復套之戰的三分之一,卻打下了大過河套十數倍的疆域,得到了數百萬畝已經開墾好的田畝。

    怎麼看怎麼賺。

    再看復套,如果不是朱由檢堅持,恐怕皇帝會在南洋取得戰果後下令停止復套,並將用來複套的資源投入海軍都督府。

    「朝廷不能缺了齊王殿下……」

    孫傳庭莫名對官撫民說了這麼一句,隨後開始繼續打量戰場了起來。

    只是在他打量的同時,北方卻令人詫異的奔來了緹騎。

    緹騎經過層層核查,最後來到了孫傳庭的面前,並拿出代表了齊王府的軍令作揖道:

    「傳齊王口諭和軍令……」

    「孫傳庭接令……」見真的是朱由檢親自下的命令,孫傳庭翻身下馬作揖回禮。

    「后套已被殿下收復,殿下命孫經略和楊總兵拖住吉能部,明日一早他親自率軍破賊。」

    「得令!」聽到朱由檢居然已經收復后套的消息,孫傳庭並不奇怪,而旁邊的一眾北軍將領則是驚詫不已。

    孫傳庭在接令后,也笑着詢問道:「敢問后套的套虜是投降,還是被破?」

    「齊王今早抵達后套后,后套的一些留守酋長主動投降,這其中自然有反抗者,不過大多都被收拾了,因此後套已經是我大明疆域。」緹騎恭敬的回稟,而孫傳庭也微微頷首,表示感謝。

    隨後緹騎離去,而孫傳庭也算了算時間,隨後感嘆道:

    「三天三夜奔襲五百多里,也難怪后套的套虜會投降,恐怕他們才剛剛知道前套兵馬被圍殲,殿下就親自領兵抵達城下了。」

    說罷、孫傳庭又道:「諸軍密切監視黃河沿岸,火落赤應該也就在這兩天抵達了。」

    「是!」諸將領應下,隨後轉身離去,提防着火落赤的突圍。

    緊接着,孫傳庭命人把消息傳給了河對岸的楊肇基,而楊肇基見到軍令后,對吉能部的炮火下達指令,也越來越頻繁了。

    如果不是燕山大將軍炮一刻鐘只能打出兩到三發,或許他會不計代價的在朱由檢到達前,把吉能部殲滅。

    總之、孫傳庭和楊肇基拖住了寧夏鄂爾多斯三大部的主力,而這樣的行為,也直接導致了寧夏鄂爾多斯三大部的後方力量不足。

    梅之煥與李如柏,王承恩與李如梅等人的河西兩大北伐軍勢如破竹,不斷將廣袤沙漠中的一個個綠洲部落拔除。

    他們的任務比起其他幾部可以說輕鬆了許多,而本來只是打輔助的朱由檢,卻成為了復套的主力。

    「放!」

    「砰砰砰——」

    正月二十清晨,伴隨着楊肇基所部再次催動火炮部隊對吉能發動襲擊,寧夏部大營被一頓狂轟濫炸。

    被圍四天的三大部只剩下了一萬四千多人,而隨軍攜帶的肉乾、豆料也全部吃完,大軍日夜忍受炮擊,人困馬乏。

    吉能不是沒有試圖突圍,但結果卻很慘淡的被楊肇基和孫傳庭從不同方向擊退。

    他們被徹底困在了黃河畔的河谷,忍受不了的其他部落領主也乾脆在這一早將吉能梟首,派人投降。

    消息傳到朱由檢那邊時,他已經從后套出發南下四十餘里,距離孫傳庭和楊肇基只有一百二十里不到的路程。

    「確定好火落赤的方向了嗎?」

    合上孫傳庭的軍報,朱由檢看向了旁邊的曹文詔,而曹文詔也點頭道:

    「扎薩克部的台吉兀烈給我們留下了記號,軍中還有我們五百六十二名將士和三名緹騎。」

    「按照他們所說,現在的他們應該在這個位置。」

    曹文詔遞過來地圖,而地圖上則是畫上了一個顯眼的紅圈。

    「這是一個小綠洲,距離我們不到六十里,眼下我們完全可以以逸待勞,等火落赤他們跨出沙州后,趁夜裏應外合擊潰他們。」

    曹文詔訴說着自己的建議,而朱由檢卻在看了看后搖頭道:

    「沙漠即便再難走,但也不至於一天連六十里都走不了。」

    「現在距離天黑還有三個時辰,火落赤會在天黑前帶着部眾渡過黃河,從狼山南部、賀蘭山北部選擇突圍。」

    「突圍的方向,差不多就是我們這上下二百三十里的位置。」

    「他現在的位置,距離突圍的山口有三百里左右的路程,大概需要三到五天。」

    朱由檢用手丈量了一下地圖,根據地圖的比例做出推斷,隨後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兵馬。

    他收復后套后,讓孫守法領龍驤衛駐守在後套,而羽林、天策、驍騎三衛折損了不少兵馬,眼下只有一萬四千人不到。

    根據兀烈的情報來看,火落赤他們的兵力應該在兩萬左右,算上五萬部眾,也就是七萬人。

    以兩萬攔截七萬還是比較困難的,所以需要調動一下孫傳庭和楊肇基的兵力。

    「楊肇基和孫傳庭一共有七營兩萬騎兵對吧?那樣的話就傳令讓楊肇基和孫傳庭把騎兵調到西岸來,封鎖狼山和賀蘭山之間二百三十里地。」

    「步卒留守靈州河谷(烏海),滿桂再領兵直接前往靈州河谷。」

    「這麼一來就能把包圍圈縮小到五百里左右。」

    「在五百里的範圍找他們,比前往沙漠裏找他們要輕鬆多了。」

    「如果能把他們逼到黃河以西,賀蘭山、狼山以東那就更好找了。」

    朱由檢有條不紊的做出安排,而曹文詔卻詢問道:「那我們在哪裏與他們作戰?」

    「狼山山口……」朱由檢指向地圖的狼山山口,隨後直接對隨軍的羽林衛指揮使道:

    「你帶人把隨軍的火炮都快速運往狼山山口北部的山上,一車八馬拉拽,不要在意駑馬的死傷,戌時(19點)前必須將七百門隨軍火炮運抵。」

    「末將領命!」羽林衛指揮使應下,而朱由檢也看向曹文詔:

    「派出塘騎,加急把情報送給各部。」

    「是!」曹文詔接令,隨後命人把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各部。

    此刻他們距離滿桂不足一百三十里,距離孫傳庭他們不足一百二十里,塘騎加急的情況下,兩個時辰就能把情報送給各部。

    給孫傳庭和滿桂反應的時間最少有一個時辰,而火落赤他們要行軍最少三百里才能突圍。

    哪怕出了沙漠加速行軍,也需要最少三天的時間。

    明軍有大量的民夫和隨身攜帶的乾糧,此地距離寧夏又不足三百里,明軍完全不用擔心補給問題。

    因此、朱由檢果斷下令道:「后軍物資全部送回后套,不用再送物資給大軍。」

    「隨身軍糧不足十日的,把軍糧備足,備足軍糧后大軍直奔狼山口!」

    「是——」

    ——————

    「如何?」

    「台吉,西北方向五十里都沒有明軍的蹤跡,不過我們在西南放出的哨騎沒有回來,可能明軍已經發現我們在西南的哨騎了。」

    當朱由檢已經準備埋伏圈的時候,與此同時的火落赤等人也得到了己方哨騎的消息回稟。

    「明軍的哨騎應該也是五十里,這麼一說、西南的明軍主力應該距離我們一百里左右。」

    火落赤短暫分析了四周明軍的方位,隨後便提議道:

    「西南的明軍應該是第三大塞口的明軍,按照他們的速度,頂多兩天就能搜索到我們,現在全軍向西北趁夜色突圍還來得及。」

    「可向西北突圍,必須確定后套到底有沒有被明軍拿下。」明愛打斷了火落赤的話,並繼續道:

    「如果后套被拿下,那麼就只能走狼山和賀蘭山之間,哪裏山口繁多,極易被人布下埋伏。」

    明愛的考慮不無道理,但旁邊的猛克什力有些等不了了,他急忙道:

    「沒有那麼多考慮的時間了,先連夜渡過黃河再說,萬一雪又下大些,就真的連走都沒有機會了。」

    他們已經知道了三十八部投降的事情,也知道後方還有滿桂的騎兵在追擊。

    這種時候又撞上了寧夏方向的明軍,這也就代表如果不走快些,被包圍只是時間問題。

    「行了、趁著還沒下雪,現在就拔營!」

    熟悉沙漠的火落赤知道,這沙漠不能呆的太長時間,畢竟朱由檢有賽罕這個活地圖在,賽罕雖然年輕,但也知道河套沙漠的綠洲在什麼地方。

    就河套的綠洲數量,他們被找到只是時間問題。

    因此現在沒有猶豫的機會,必須晝伏夜出的趕路。

    他們在沙漠裏已經趕路三天,這期間非戰鬥減員的數量十分嚴重,大部分部落里的老人都有些扛不住了,恐怕等突圍成功,部落里的老人會死去三分之二,甚至更多。

    「沙計乃、兀烈,你們兩個怎麼看?」

    明愛見火落赤和猛克什力和自己不是一個想法,當即就詢問起了沙計乃和兀烈兩個部落頭人。

    沙計乃倒是沒有什麼建議,他最主要還是想快點突圍,因此沉默后說道:「還是聽火落赤的吧。」

    「好。」見拉攏不了沙計乃,明愛又看向了兀烈,而兀烈卻眼神飄忽道:「我跟火落赤走。」

    「行吧,那就按照火落赤說的走。」見所有人都要走火落赤所說的那條路,明愛只能硬著頭皮附和他們。

    現在的局面,他們五部一分開就是死,合起來還能有突圍的可能。

    因此即便明愛不想選擇這條路,但也只能跟着他們一起走。

    五部就這樣草率決定了撤退的路線,即便賀蘭山和狼山之間有許多山口,但只要孫傳庭把大部分山口堵上,只留下一個山口,那他們就只能跳進朱由檢佈置的陷阱中。

    這六萬多人不知道自己將面對什麼,他們只是在黑夜的風雪之中行走,而行走的路途中,火落赤部承擔起了先鋒的任務,明愛的部落則是為後軍。

    至於猛克什力和沙計乃、兀烈三部則是為中軍。

    六萬多人冒着風雪,在沙漠中行軍,寒冷的風不斷帶走人的體溫。

    一些年老的人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就這樣被凍死在了馬背上。

    隨着馬匹趕路的晃動,最後從馬背摔落,而當其他人再來查看時,屍體已經凍僵。

    沒有掩埋的時間,所有人都必須放下悲痛繼續趕路,他們必須在天亮前渡過黃河,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等待明天的黑夜降臨。

    只是在這行軍的黑夜之中,兀烈卻顯得十分緊張。

    在他的身後,三名騎着馬的緹騎以奴隸身份緊緊跟在他背後,直到大軍見到了黃河后,一名緹騎才對前方的人說道:

    「總旗官,我把消息帶給殿下。」

    「嗯,小心點……」錦衣衛總旗官微微頷首應下,而這時旁邊的這名緹騎也瞬間趴在了馬背上,用小動作暗示馬匹脫離隊伍。

    風雪和黑夜中,由於整支隊伍不敢點火把,因此當緹騎走出隊伍數十步后,就徹底消失在了風雪和黑夜中。

    兀烈看着對方離去的背影,想要和兩名緹騎交談,但卻又害怕其他部落的人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

    他想要問的東西也簡單,總旗官一看就知道了,因此策馬上前,在他旁邊小聲說道:

    「事情結束后,殿下會給予你一塊后套的牧場,足夠安置伱和你的族人,你也會得到一個散階,每年有俸祿提領。」

    「多謝殿下隆恩……」兀烈聽到對方的話,總算是安下了心來。

    他最害怕的就是被人卸磨殺驢,畢竟從他了解到的中原皇帝中,卸磨殺驢似乎是漢人統治者常用的手段。

    不過如果對象是朱由檢的話,他反而沒有那麼擔心了。

    朱由檢的守信不只是在明廷武將之中傳播,在漠南諸部也傳播著。

    他答應炒花、伯暈歹等人的事情,從來沒有違約過,因此得到了朱由檢的回復后,他也就不再擔心什麼了。

    現在的他只需要繼續下去,隨後在大軍抵達被包圍的地方時,果斷的站出來投降。

    不僅僅是他這麼想,扎薩克部很多知情的小領主也是這麼想的。

    他們根本沒有一個人想着告密,因為每當他們想着告密的時候,錦衣衛就會送來讓他們更為絕望的消息。

    回到紅鹽池還沒等他們告密,素囊被擊破的消息就傳來了。

    剛剛走出紅鹽池沒有多久,紅鹽池三十八部投降的消息又傳來了。

    現在眼看要突圍,許多人也想着告密,但是吉能被殺,寧夏三大部主力投降的消息又再一次擊垮了他們。

    現在的他們,基本絕了告密的心思,因為傻子都能看出來,火落赤他們根本無法逃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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