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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兄朱由校 - 第191章 生擒徐鴻儒字體大小: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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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

    「誒嘿嘿……老實點!」

    十月十二、山東的汶上鎮,此刻的這裏渾然沒有了昔日的繁華,只有頭戴紅巾,施展暴行的所謂「義軍」。

    婦人被玷污,老弱被殺害,壯年被裹挾……

    當所謂的起義沒有紀律的約束,往往就會發展成為所謂的流賊。

    眼下的大乘義軍便是如此,而這樣的暴行蔓延了從鄆城前往濟寧州的路上。

    汶上鎮南部三十里,烏壓壓的一群人正雜亂不堪的向南方行軍,然而仔細觀察,大部分的人都是三五成群,有說有笑,只有在最前方的隊伍里,才有四千稍微有些紀律,身着五花八門甲胃的士兵。

    這四千人,便是徐鴻儒多年活動而積攢下的七千精銳之一。

    在他們拱衛的中心,是一個身材勻稱、身披黃袍的五旬老漢。

    他長相普通,而他身邊則是一個穿着青袍,身披甲胃的中年儒生,此刻的儒生針對那身披黃袍的老漢笑道:

    「陛下,眼下沉智﹑張柬白﹑侯五﹑周念庵﹑孟先漢等人﹐也分別攻打東阿、壽張、陽谷、巨野、安興、嘉祥等地。」

    「加上河南的左將軍、右將軍也攻下了二縣六鎮,我大乘已經擁兵二十萬,恐怕不用一個月就能席捲山東、河南。」

    「屆時便能剿滅暴明,還天下以康樂了。」

    儒生口中的陛下,便是自號「中興福帝」的徐鴻儒了,而徐鴻儒聞言,卻沒有驕傲自滿,而是道:

    「那袁可立手中有三營兵馬,加上北直隸還有幾十萬兵馬,恐怕事情不會那麼容易。」

    「不過這並不重要,只要截斷了漕運,北直隸的明軍只有餓死一條路。」

    「打下濟寧,再打下鄒城,屆時明廷只有與朕議和一條路。」

    想到起義這麼順利,徐鴻儒心裏的高興都轉化為笑容,掛到了臉上。

    不過同時、遠處也有人策馬而來,

    一名身着甲胃的將領對徐鴻儒馬上作揖道:

    「陛下,前方十二里發現了打着袁字旗號的六千明軍。」

    「袁字?」徐鴻儒微微皺眉道:「應該是袁可立那傢伙,不過他只有六千餘人,也敢來與我大乘叫板?」

    說罷、徐鴻儒道:「派大軍沖陣,中軍與朕等待機會,尋個機會,把這支袁兵吃下,整個山東就再無抵抗之力了。」

    「遵旨!」將領聞言,回禮后策馬回到自己的親兵身邊,徐鴻儒也指揮四千精銳駐守原地,等後續的數萬穿着單衣,手拿耙子、鏜鈀、菜刀、鋤頭的「大軍」上來后,才指揮大軍向前行軍。

    半個時辰的時間,這數萬大軍烏壓壓的向前行軍,並見到了在遠處駐紮的明軍。

    相較於這雜亂的叛軍,明軍六千餘人嚴陣以待,上百門弗朗機、虎蹲炮擺在陣前,左右兩掖還各有一哨騎兵,規模不小。

    在中軍的袁可立沒有穿戴甲胃,而是穿着巡撫的常服,系著披風,頭戴烏紗帽,策馬來到前軍。

    李性忠、張爾心兩名將領跟隨他左右,剩下的登州營則是被派往滋陽保護府縣去了。

    「巡撫,這賊軍一看便是烏合之眾,請巡撫准許末將領兵,只需要兩哨騎兵,便能馬踏叛軍。」

    李性忠在馬背上對袁可立作揖,而袁可立卻平澹道:

    「叛軍不足為懼,主要還是要抓到叛軍首腦的徐鴻儒。」

    說着、袁可立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徐鴻儒居然帶着精銳躲在了叛軍之後。

    也就是說他也知道,明軍是一個硬骨頭,所以讓叛軍去送死。

    對此、袁可立輕蔑的嗤道:「怯懦之輩!」

    蔑視之後,袁可立並沒有放鬆警惕,而是對張爾心和李性忠道:

    「張參將你統籌四軍,中軍歸本官統轄,至於李參將便等待我的軍令,準備騎兵活捉徐鴻儒。」

    「遵命!」二人作揖應下。

    袁可立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策馬返回了中軍,而與此同時,數萬賊軍也烏泱泱的朝着明軍殺了過來。

    雙方的距離不斷的在縮短,最終在雙方距離只有一里的時候,明軍前軍的張爾心下令了:

    「放!」

    一聲令下、火把點燃火繩,伴隨着「嗤嗤」的聲音,火繩燃燒殆盡,隨後陣前佛朗機炮分別作響。

    「轟隆」的炮鳴出現,緊接着二斤石彈打出,跨越一里,砸入了沒有甲胃的叛軍之中。

    石彈將亂軍打的人仰馬翻,斷肢四飛。

    叛軍何曾見過這種陣勢,陣型就開始亂了起來,而徐鴻儒見狀,當即道:

    「帶大乘將軍營衝殺!」

    他一聲令下,身邊的四千精銳便被人指揮調撥三千前沖,整合即將崩潰的數萬大軍,繼續向著明軍壓來。

    明軍火炮手熟練的清理炮膛、隨後等待火炮稍微冷卻,再填入火藥、石彈,插上火繩,繼續點火。

    這個流程走完,叛軍已經距離明軍火炮前軍不足三百步了,而虎蹲炮手們也準備點燃火繩。

    「放!」

    張爾心繼續下令,弗朗機炮手紛紛點火,伴隨着「轟隆」的聲音,繼續炮擊叛軍。

    不過有了主心骨的叛軍,並沒有因為百餘人的死傷就發生內亂,而是在大乘將軍營和叛軍將領的指揮下繼續殺向明軍。

    三百步的距離,聽上去不遠,但實際卻有些遙遠。

    不過比起這距離,更需要時間的是火炮填充。

    佛朗機炮被清膛、填入火藥,但再塞入的石彈卻不是大石彈,而是包在油紙之中的二斤細小彈子了。

    叛軍步入一百步,而這時張爾心也轉身道:

    「擊鼓!」

    「冬!」

    伴隨着鼓聲敲響,所有火炮都作響了,密集的石彈猶如驟雨打出,這些只有指甲蓋大小的石彈,打出之後成為了比火銃彈子還要讓人恐懼的存在。

    百餘門大小火炮開炮,叛軍的前軍瞬間如被收割的韭菜一般,齊刷刷的倒下,那毫無防禦力的單衣被瞬間穿透,即便那所謂的大乘將軍營的精銳,也在第一時間倒在了齊魯大地之上。

    這時,火炮開始被人拖拽入中軍,而原本前軍的火銃手也舉起了火銃。

    明軍的三段射擊開始,一千鳥銃手舉銃開始一排排的騎射。

    雙方的距離縮短到了六十步,如果這樣的距離在遼東戰場,別說白甲巴喇牙,便是建虜之中的漢卒都不畏懼,因為身上的棉甲足以防禦。

    但這是在齊魯,這是在面對只有着單衣和棉甲的叛軍。

    因此、當「噼啪」的火銃作響,白煙繚繞升起的同時,叛軍猶如割稻子般,繼續倒下,只有身着棉甲的大乘將軍營毫髮無損。

    叛軍將領見狀,也開始宣傳了起來:

    「天兵助我,刀槍不入!」

    「天兵助我,刀槍不入!」

    大乘將軍營的叛軍都跟着喊了起來,而那些原本只是農民的叛軍見到跟自己穿着一樣單一的叛軍倒下,而大乘將軍營的精銳卻沒有受傷時,吃驚的同時,也跟着大乘將軍營殺了上去。

    這種時候、明軍的火銃手後退,長槍手和刀牌手上前。

    叛軍在面對同樣身着甲胃,並且穿的還是布面甲的明軍時,瞬間就落入了下風。

    長槍如林一般刺出,刀牌手則是保護長槍手,將短兵沖入的叛軍刀牌手解決。

    一時間、戰場的局勢在發生轉變,而與此同時,袁可立也下令了:

    「命左右兩掖騎兵出擊,生擒徐鴻儒!」

    「是!」

    傳令兵當即策馬而去,而李性忠接令后,也吹響了號角,帶着左右兩掖騎兵自左右迂迴,準備將身邊兵力空虛的徐鴻儒生擒。

    只是在明軍動兵的時候,徐鴻儒嘴角卻勾勒出一抹笑意,隨後揮手道:

    「打響箭,讓藏着的兵馬都出來吧!」

    「是!」儒生聞言,當即命人射出響箭。

    百餘名士卒舉起手弩,對天射出響箭,響箭在空中發出「休」聲,隨後炸響。

    「巡撫,賊兵有詐!」

    袁可立身邊的一名游擊將軍作揖對袁可立彙報,而袁可立卻波瀾不驚道:

    「有詐又如何?賊兵精銳不過數千,即便再來數千,或是上萬,也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

    袁可立的自信,鼓舞了身邊人的士氣,而同時如袁可立預料的一樣,當響箭打響,四周的塘騎也着急的從地平線奔回。

    那數萬叛軍妄圖從左右強攻,卻被長槍刺傷、刺死,根本沒有機會。

    塘騎剛剛抵達袁可立中軍,便翻身下馬作揖道:

    「巡撫,大軍東方六里,有叛軍上萬湧來。」

    「巡撫、大軍西方七里,有上萬叛軍來襲。」

    塘騎的彙報是兩個方向,而正前方的地平線上,也出現了一支黑壓壓的兵馬來支援。

    那是徐鴻儒用攻陷各地衛所兵的甲胃,所組建起來的新營,一共有兩千多人,外加被裹挾的上萬叛軍。

    「停號角,讓李參將撤回。」

    「是!」游擊接令,隨後讓人停下了號角。

    戰場的變故,李性忠自然是看在眼裏的,見到徐鴻儒居然在短短數天內聚集起這麼多叛軍,他當即打馬迂迴、帶領兩哨千餘騎兵回營。

    「十萬大軍,此地便是袁可立的葬身之地!」

    徐鴻儒在馬背上放出狂言,似乎在他看來,袁可立已經要在此葬身。

    然而就在他大笑的同時,身後卻傳來了轟隆隆的馬蹄聲。

    他心中頓感不滿的同時,當即轉頭向著身後看去。

    只見在他身後的平原上,是上萬叛軍前來支援的場景,然而這樣的場景中,有馬者不過百餘人。

    這如同雷鳴的馬蹄聲,這百餘馬匹根本不可能製造出來。

    徐鴻儒挺起了背,眯着眼睛向著大軍繼續看去,童孔卻忽的勐縮,好似看到了什麼恐怖的存在。

    只見那上萬叛軍的身後,那數裏外的地平線上,一條整齊狹長的赤潮衝來,背後揚起股股塵雲。

    這一刻、徐鴻儒全身毛孔刺痛,不等他下令,那上萬援兵就發現了自己身後來襲的鐵騎。

    「官軍!後面有官軍!」

    「官軍的援軍來了!」

    「彭彭彭——」

    呼痛、叫嚷聲響起,上萬叛軍亂成一團,不等徐鴻儒下令,就聽到了清脆的火銃聲。

    「是官軍!傳大乘將軍營結陣向西撤退!」

    徐鴻儒說罷,打馬就要走,而同時那上萬叛軍幾乎被一瞬間打的潰逃,露出了藏匿他們之後的明軍。

    「巡撫!有援軍來了。」

    明軍游擊激動的說着,而同時袁可立也判斷道:

    「必然是北直隸的上直兵馬,就是不知道是誰統兵,數量多少。」

    「啊——」

    袁可立還在分析,可上萬叛軍已經潰逃,衝散了這群潰軍的同時,官軍的旗號也顯現出來了。

    「齊?!哪個明將?」

    徐鴻儒一邊帶着身邊千餘精銳向著前軍靠攏,一邊轉頭打量。

    他還在擔心這支鐵騎追擊,卻不想他們鑿穿了上萬叛軍的同時,居然駐足原地,在馬背上不知道擺弄着什麼東西。

    不過三分之一炷香的時間,這數千鐵騎再次席捲而來,左手舉銃,右手持着長刀,二指扣著馬韁。

    「逃啊!」

    那數萬叛軍之中一些心理意志薄弱的人丟下手裏的農具和菜刀就開始逃跑,任憑身旁的大乘將軍營精銳怎麼打殺,也攔不住他們。

    徐鴻儒好不容易帶兵擠入叛軍之中,卻不想叛軍潰散,由叛軍變為了亂軍。

    本就毫無陣型的他們,眼下更是鐵騎口中之肉。

    「守好!守好!」

    徐鴻儒妄圖在這短暫的距離和時間中結陣,然而袁可立卻忽的下令道:

    「全軍擊鼓進軍,圍剿叛軍,生擒徐鴻儒!」

    「遵命!」

    「嗚~~~~冬冬——」

    號角之聲響起,隨後便是急促而沉重的鼓聲。

    即墨營和文登營當即出兵,轉守為攻,與鐵騎夾擊叛軍。

    亂軍之中的徐鴻儒身披一身黃袍,尤為顯眼。

    這時、數千鐵騎分為數十小隊,擴散開來,平舉手中騎銃。

    當他們衝散亂軍,來到叛軍精銳近前,當即扣動扳機,打出了一顆顆灼熱的石彈。

    「彭彭彭——」

    鐵砂和石彈打出,身着薄弱甲胃的叛軍如何能抵擋?慘叫之聲絡繹不絕的響起,只是一個照面便擊潰叛軍的守陣,沖入陣中。

    長刀和鐵骨朵揮舞,短兵相交之下,四千叛軍精銳的防線在陣型破開后,便瞬間被突破,大軍亂作一團。

    「鎮定!鎮定!」

    徐鴻儒砍殺了幾個因為恐懼而衝散己方陣型的亂兵,妄圖讓大軍重整旗鼓。

    然而就在他砍殺之時,一根套馬索從空中拋來,瞬間將他套入其中,拽下戰馬的同時,向前方衝去。

    徐鴻儒落馬摔得差點暈過去,隨後就在屍堆和滿地農具刀槍中滾打,最後等他滾的七暈八素,睜開眼睛時,他已經停下了。

    天旋地轉的同時,他唯一的感覺就是後背火辣辣的疼,四肢青痛。

    他被拖離了戰場,來到了戰場東部一角,百餘緹騎的面前。

    「起來!」

    他被一隻大手拽起,隨後一腳踹在膝關節處,跪在了地上,也抬頭看到了一個騎在馬背上,身着銀甲的少年人。

    「殿下、俺就看到這人身着黃袍就給他拽來了,能換個賞錢不?」

    這騎兵收拾好了徐鴻儒,便跪在地上向朱由檢邀功,而朱由檢則是低頭瞥了一眼還在懵逼之中的徐鴻儒道:

    「徐鴻儒?」

    「草民不是徐鴻儒,草民是被徐鴻儒推上馬的傀儡……」

    徐鴻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生擒之後,當即對朱由檢連磕三個響頭,解釋自己不是徐鴻儒。

    「那你不是徐鴻儒,你是幹嘛的?」朱由檢嘴角一挑,顯然已經認定了這傢伙是徐鴻儒。

    原因簡單、首先就是這黃袍,其次就是這人的體型過於勻稱,雙手沒有勞作的模樣,皮膚過於白凈。

    幹活的人,哪裏會有那麼白凈的手?

    「草民是泗水集的一個郎中,因為和徐鴻儒長得像,所以被擒拿起來的,軍中穿儒士袍的那人才是徐鴻儒。」

    「喔?」朱由檢笑了笑,對旁邊的陸文昭道:

    「叫你的人上來認人。」

    「是!」著甲的陸文昭點頭,隨後轉身示意陸修去叫人。

    陸修見狀,打馬去到身後的錦衣衛緹騎陣中,叫來了一名百戶。

    這百戶一出現的時候,跪在地上的徐鴻儒就知道自己栽了。

    因為這人見過他傳教,所以他是跑不了了。

    「殿下、此人正是徐鴻儒。」

    百戶馬上作揖,而朱由檢聞言則是雲澹風輕,似乎抓到的不是叛軍首腦,而是一個普通的雜兵:

    「既然抓到了,就押往京城吧,另外圍剿叛軍精銳,將亂民受降。」

    「是!」陸文昭應下,隨後派出數百緹騎前往戰場,大聲喊著投降不殺。

    徐鴻儒也被人帶下了,沒有什麼破口大罵,只是彷彿失去了靈魂般,如死狗一樣被拖走。

    倒是在他被拖走後,朱由檢對那生擒了徐鴻儒的普通士卒道:

    「你叫什麼?」

    「殿下、俺叫孫守法,陝西臨潼人,天啟元年四月入的天策衛。」

    孫守法跪在地上,作揖回應,而朱由檢聽到這名字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陝西臨潼孫守法,這人驍勇能戰,好用鐵鞭。

    前世歷史上,他曾在曹文詔部下任游擊,擒殺流賊點燈子、不沾泥等,黑水峪之戰更是生擒高迎祥。

    明亡后擁秦藩宗室為秦王,與陝西闖軍賀珍等合力抗清,最後戰死。

    總的來說、是一個忠心的人,可以用。

    朱由檢也不好奇孫守法為什麼從陝西跑來參軍,畢竟他麾下有不少人都是從陝西、山東等地跑來的。

    說到底、還是因為陝西活不下去了,只能參軍吃口兵糧。

    既然要吃兵糧,還不如去御馬監吃兵糧。

    「現在擔任什麼?」想通一切,朱由檢開口詢問,而孫守法道:

    「眼下擔任天策衛前軍千戶,丙字百戶麾下總旗官。」

    「有點意思……」聽到孫守法的話,朱由檢也詢問道:

    「你這一身本領,只當了個總旗?」

    「這……這不是沒仗打,施展不出來嗎?」孫守法笑的有些尷尬,而朱由檢聞言想了想也是。

    俗話說時勢造英雄,眼下十六衛軍是強大,但沒有戰事,自然就不能湧現將領和天才。

    這一戰就給他打出了一個孫守法,說不定還有許多有將才的人,在各地的衛軍、拱衛營中,等待出頭之日。

    想到這、朱由檢對孫守法道:

    「暫授你天策衛游擊,沒有直屬的人馬,你可以把你原來的兄弟叫到身邊,日後就跟着孤,拱衛孤的安危吧。」

    「謝殿下隆恩!」孫守法一聽自己居然直接從總旗跳到了游擊將軍,激動地跪在地上,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

    朱由檢見狀只是皺眉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日後跟在孤身邊,不要輕易磕頭,作揖就行。」

    「是!末將明白了。」當上了游擊、孫守法也有資格稱末將了。

    也就在他和朱由檢溝通的時間裏,整個戰場的戰事隨着大乘將軍營被全殲,數萬流民投降宣佈結束。

    這時、袁可立也知道了是齊王朱由檢領兵前來,作為下官,他自然是要帶着人前來行禮告謝的。

    他帶着張爾心、李性忠策馬而來,隨後翻身下馬,站在地上對朱由檢作揖道:

    「山東巡撫袁可立,參見齊王殿下……」

    「這次山東之地反應如此迅速,也是拖了你的綢繆。」

    「其中的功勞,孤會在之後的捷報中奏表皇兄的。」朱由檢在馬背上平澹回應,袁可立聞言也起身道:

    「有下官在山東,殿下可以放心,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請殿下率兵平豫東叛亂。」

    「豫東歸德府、開封一帶的叛軍不用擔心,昨夜叛軍老巢鄆城已經被收復,你保護好運河河道就足夠了。」

    「另外這些叛軍俘虜不可虐待,暫時由你帶人將他們看押,等徹底平叛后,我需要將他們遷往遼東。」

    說罷、朱由檢打馬便要離去,而袁可立也只能作揖唱聲道:

    「殿下慢行……」

    他看着朱由檢離開,不解明明是朱由檢舉薦自己坐上的巡撫之位,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冷澹。

    不過他轉念一想也對,如果對自己太過殷勤,恐怕東林之中也會視自己為叛徒,因此朱由檢是在變相的保護自己……

    「真是心思縝密啊……」

    袁可立搖了搖頭,說着張爾心、李性忠二人聽不懂的話,隨後才轉身對二人吩咐道:

    「剛才齊王殿下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所有俘虜都看管好,不要因為一時之功而對俘虜下手。」

    「末將明白!」二人能聽出,袁可立在警告他們別想要殺俘虜來冒功,因此爽快應下。

    至於袁可立見二人應下,又轉身看向了戰場上的天策衛鐵騎。

    望着這支人馬的甲具裝備,還有行軍、打掃戰場的紀律,不由感嘆道:

    「只是數千騎,便敢直衝數萬敵陣,若是大明有此鐵騎三萬,何愁漠北、遼東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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