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馬師爺是最先起牀的,起牀之後他就出去了,我正好也一晚上沒睡覺,煎熬的不得了,只有失眠的人才會知道晚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一直到煩躁的狀況是有多糟糕,那簡直是煉獄一般的痛苦感覺。
甚至在失眠的時候我都會想還不如趕緊天明!
所以照例的,我也起的比較早,出門之後,見阿馬師爺正在湖邊觀察着這湖面,口中唸唸有詞,聽起來應該是專業術語,不懂得風水玄學的我自然是聽不懂。
我察言觀色看他,等到差不多忙完時候我走上去。
“阿馬師爺,起得這麼早啊。”
他回過頭來吃驚的看了我一樣,然後又點點頭:“小木哥起這麼早啊。”
“嗯。”我點頭摸出兩根菸,遞給阿馬師爺一根:“山中清冷,不過早上的空氣卻是讓人吸了叔父,周身舒暢,習慣早起!”
“嗯嗯嗯!”阿馬師爺很驚喜的點頭,似乎是和我這句話非常有共鳴,道:“你說的不錯,山中空氣乾淨,沒有霧霾,在大都市裡呀,很少能呼吸到這種乾淨的空氣咯!!”
我狠狠的把一口香菸抽進肺裡,看了看這湖水:“唉,命運多舛,試問若非你我,誰能知道這湖底下竟然大有乾坤,哎對了,阿馬師爺,這湖也不小,少說有上千平方米了, 爲什麼地圖上沒有標註呢?”
阿馬師爺搖搖頭,“我雖然能掐會算,可是這造地圖的人爲什麼單單把這麼大一片湖泊都省略過去,這我還真不知道,哈哈……”
我無語的笑了笑,這時候,胖子等人也陸陸續續的起牀了, 村民的雞叫蟲鳴已經開始,也有家家戶戶冒起了炊煙。
在城裡生活得久了早已習慣了不吃早餐。
等到所有人都起牀,唐小玉就找我說:“準備好了嗎,什麼時候出發!?”
“等吉時!”阿馬師爺搖頭:“大夥兒先回去做飯,早飯是一天的精力之源,一天之計在於晨嘛,吃好了早飯,等到吉時一到,大家一塊兒下去!”
這老頭兒其實挺溫和的,就是前前後後的表現比較多變。
那個僱傭兵老大還活着的時
候這傢伙表現的膽小如鼠,貪生怕死,可是現如今卻變得睿智而又有主見,到底哪一個形象纔是真正的他,我想不僅僅是我,我們這羣人誰都分辨不出來。
大傢伙回去之後也是沒什麼可吃,只能繼續煮泡麪,等過幾天,連熱乎乎的老壇酸菜面也吃不上了,這羣人也不是第一次下地,最後連壓縮餅乾都是珍貴的這種情況大家都經歷過,所以現在連着吃幾天泡麪沒有人說委屈。
而且這羣僱傭兵還留了不少罐頭和真空包裝的瘦肉,在這窮山惡水環境下算是美餐了。
沒想到吃飯時候,阿馬師爺問了我這麼一句話。
“你一定在疑惑爲什麼我前前後後性格多變吧?”
沒想到,這傢伙不僅僅能掐會算,甚至我還覺得他能讀心!
我感激那嘴巴里的一口麪條嚥下去:“爲什麼會這麼問?”
“阿馬師爺我能掐會算咯。”阿馬師爺笑了笑,說:“其實人人都是個兩面體,一個人吧,最少有兩重人格,所以每個人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嗯。”我點點頭,阿馬師爺的高深理論太多,再繼續說下去我也聽不懂。
終於等到正午十分。
我們之前沒了裝備,但是好在這僱傭兵給我們留下了一批,甚至比我們之前的裝備還要精良了許多。
等到所有行李都忙乎完畢,恰恰是十二點鐘。
阿馬師爺道:“正午十二點陽氣正盛,這湖水中陰毒和正午的陽光相抗衡,我們這個時候下去,是最不影響身子骨的,錯過了這個點兒,身子骨好也會受到損傷,身子骨不好的就更嚴重了。”
我緊緊的握着莫小顏的手,昨天那些僱傭兵死了之後,我就告訴她:“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危險之中。”
倒是莫小顏踹了我一腳,說:“說得好像我真是你女朋友一樣,切!”
“鄂……”
這話倒是讓我瞬間尷尬的無地自容,旁邊兒聽到的唐小玉表示差點兒笑出聲,我尷尬的不得了,只能老老實實的撓撓頭裝作沒聽到。
不過今天,我握着莫小顏的手,
她竟然沒有反抗。
可能阿馬師爺說的是對的,人都有兩面,莫小顏有強悍霸道的一面,也有溫潤如玉的一面,唐小玉有英姿颯爽的一面,也有心思謹慎的一面。
不過,阿馬師爺說的每個人至少有兩面我不是很理解,難道,某些人還存在第三重人格,第四重人格嗎?
當然,時間來不及讓我們想這麼多!
我們一行人,陳八仙,劉耙子,蕭軍,胖子,張靈威,我,莫小顏,唐小玉,還有阿馬師爺,九個人,在八爺推算出位置之後,一塊兒從夫子廟廚房壁櫥裡面的通到下去,結果愣是沒有接觸到冷水。
胖子還嘲笑阿馬師爺說:“早知道你說的良辰吉日就是正午十分水不那麼涼,老子就不陪着你等這麼長時間了,這條通道里面根本就沒有水,還涼個幾把毛啊!”
只不過饒是如此,這渾濁而又冰冷的空氣幾乎讓人窒息,大傢伙都沒有說話,一直堅持的走向那一口古井,等到走到沒路,之前的景象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已經來過兩次了, 其他人也都來過一次了,這條路已經算是輕車熟路,那曾經被我們破壞的石像雕塑仍舊支離破碎的在這裡擺放着,還剩下一個天神的雕塑完好無損的存在着,盯着我們看着,一臉兇相……
阿馬師爺大致看了看,指了指我們來時的這條路,驚歎的說道:“曹公爲了不讓人發現他的大墓之門,故意流出了這麼一條生門來混淆視聽,而且讓曹公這種奸雄性格的人做到放人一條生路着實不易,這種辦法來掩蓋大墓之門,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我問。
“千百年前,曹公就知道今天有人要過來!而且這個人殺不得,所以,他放過了你們一次……”
“那麼這第二次呢?”我撓撓頭:“就等於我們自己作死了?”
“哈哈哈!”阿馬師爺笑了笑:“也未必,正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說着,他指了指那雕塑,和倒在地上的那一座沒有機關的雕塑說:“這兩個雕塑的下面肯定是兩道石門,咱們只要進入這石門的背後,就徹底摸到曹公墓的一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