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就很害怕,這恐怕和我從小就沒有安全感有關,現在又是一個人住在骯髒破舊的出租屋裡面,霎時間我就想到,要不要先打個幺幺零報警了。
“咚咚咚!”
敲門聲又響了!
臥槽!
“誰啊!”
我暗罵了一聲,趕緊穿上內褲和衣服,握緊拳頭直接到了門口。
該死求朝上吧,媽的,要是誰在跟老子惡作劇,看老子不直接廢了他丫的!
想及此處,我猛然間拉開了門!
這破門因爲我的猛然用力。“嘎吱”一聲差點兒門框都墜下來。
而與此同時,一張令人汗毛乍起的笑臉出現在了我面前!
正好外面的燈光,在墨色黑夜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明亮,凌厲的白光照在他臉上,我彷彿看到了清晰的棱角下,那森森的白骨寫滿了恐怖!
“臥槽!”
媽的,我的心跳忽然就衝了上來,好在入夜之後天氣清涼,我看到了他呼吸之間面前有一股子白氣才知道這是大活人。
看年齡應該在五十歲左右,臉上棱角分明,顴骨鼓得老高,帶着一個黑色邊框的方塊兒眼睛,一副老學究的模樣,臉上帶着萬年不化的笑容,這種人一看就是一肚子壞水兒,卻什麼時候都對你“微笑服務”的那種。
下意識的我對他有了一點戒備心理。
見他手上提着一個皮包,我更是防範了,“你是誰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嗎?”
“嘿嘿,是範小木先生吧?你好,深夜前來叨擾,多有不便,還請見諒,見諒……”
說完之後,這傢伙直接就想要推門進來。
我趕緊就攔住了他,緊張道,“知道深夜前來叨擾不方便,那你還來?”
不過還在確認了這特麼不是個傻逼神經病,我總算是鬆了口氣。
這傢伙聽到我這麼說話,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那“微笑服務”有給老子掛上了,“小木先生真是快人快語,是這樣的,早就聽聞研究院有一批英雄出少年的古文化
研究專業人才,我今天帶來了一些東西,想要請小木先生幫我鑑定一下……”
鑑定?
我真是懵逼到家啊,“不好意思,這是家裡,沒有鑑定古董文化的工具,另外,就算是鑑定,也是要走程序的,麻煩您先到研究院署名,我們沒有權利私下鑑定任何古董古玩。”
說完,我直接就要關門,媽的,本來還以爲不是個神經病呢,現在看來,這丫的是晚期了!
“我這裡有足夠的酬勞,只要小木先生敢說數字,我就敢拿出來雙手奉上,小木先生,怎麼樣?”
這傢伙好像是捏着我的脈搏呢,似乎是很瞭解我的樣子,這就讓我疑惑了,這人究竟是誰?但是說實話,這種優厚的條件,這麼大的口氣,我只在電視劇裡看到過,而且也從沒覺得我範小木能夠這麼值錢啊?所以我還是有些猶豫的。
“你究竟是誰?”我還是堵着門口問。
“鄙人曲拓霆,多多指教。”他道。
“曲先生啊,不過要鑑定東西的話,請您還是要到研究院署名,我這裡是真的沒有工具……”
可是,這人似乎根本就是個強盜,我一下子沒看住,他哪怕不進門也直接拉開了自己的公文包。
“不用專業的甄別工具,只需要小木先生你看一眼就知道了……”說着,這個曲拓霆臉上帶着一種詭異莫測的笑容,從包裡面,拿出了一張A4紙,我瞥了一眼,大概是一張照片的複印件。
“請小木先生看一下,這個東西,小木先生是不是認識?”說着,他根本就沒給我拒絕的餘地,直接把這複印件塞在了我手上。
我要拒絕並咩有什麼卵用了,就打算隨便看一眼趕緊把這人給打發走。
可是下一秒,我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陽陵虎符!
還是左在陽陵的那半塊兵符!
雖然這只是一個拓本,但是真正的虎符圖片,我是在爺爺的筆記上見到過的,絕對不會有錯。
這人能拿到拓本,莫非,這兵符已經到了他的手上?可是按照我
之前的分析,這兵符,是在我爺爺那裡啊!
我好想突然想到了什麼,對,那個黑匣子!
“呵呵……”
就在我震驚到手指發顫的時候,這傢伙笑呵呵的拿走了複印件,“小木先生,可否屋內一敘?”
“好,好……”我不知道怎麼就答應下來了。
“這個,是一個拓本,但是請相信,作爲國內最大的古董古玩愛好者,鄙人已經得到了這始皇帝著名的兵符,只是所謂,甲之兵符,左在陽陵,右在皇帝,只得到這一半,實在是極大的缺憾,所以我想,小木先生……”
“你究竟是誰?兵符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找我來的目的又是什麼?”我問。
“這些你都可以不用管。”曲拓霆笑着搖頭,“作爲範瞎子的後人,身懷摸金神符,小木先生不愧是人中龍鳳,不顯山不露水,是個倒斗的好架勢……”
“說什麼呢你!”我裝腔作勢的瞪了他一眼,“什麼倒鬥,這可是犯法的!”
“哈哈哈……”沒想到我如此一說,他瞬間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小木先生不要跟我開玩笑了,這是你朋友的協議,你看一下吧。”
說着,他又從公文包裡面拿出了一份合同書。
我一看瞬間就明白了,原來,給胖子十萬塊,讓胖子給老爹老孃治病的人就是他曲拓霆無疑了。
至於條款,還款計劃是,三個月之內,十倍利息奉還!
“不可能!”
我直接就把這合同扔在一邊兒了,“我問過胖子了,他說的是一倍利息償還借款的!”
“可是合同上黑紙白字在寫着,小木先生高文憑學子,不會不認識字吧?”
沒錯,這合同上,真的是十倍奉還,也就是說,三個月之內,要還款一百萬!最可恨的是想,下面還有胖子的手印和親筆簽名,這全然就是合法的高利貸了!
“真是卑鄙好手啊,但是我們只是窮人,爲什麼要搞我們?對你有什麼好處?而且我看曲先生,也不像是缺這一點錢的人吧?”我笑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