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十年，她為了北封瑾做了許多事。

為了討好他，為了讓他忘記『死去的』北清幽，用盡了一切辦法。

可北封瑾卻和一塊石頭一樣，對北清幽的心從來沒變過。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何苦要留在北家這麼多年？」

北封瑾的眼底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地看著雪姑。

「那是你的事，我從來沒要求你留下來。」

聲音很淡，但每一個字卻像是刀子一樣割在心上。

雪姑的眼裡淌過一抹凄涼，他就是這麼視而不見。

二十年的付出，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狠？北清幽到底有什麼好？」

「如果她心裡一直有你，為什麼要躲在悠揚閣里不出來？」

「封瑾，別傻了，她不是一個值得你愛的女人。」

論姿色，她不比北清幽差。

論身手，她也不弱。

她想不通，哪一點不如北清幽。

北封瑾冷冷哼了一聲，道：「難道你是？」

他皺了皺眉，眼底淌過一絲不耐煩。

對雪姑知道幽兒藏在悠揚閣，他沒有懷疑。

瞞著老爺子，那是不得已。

但事實上，細心一些的人都會查到這些事實。

「到底有什麼事快點說，如果是想讓我改變想法，我沒時間陪你浪費。」

「憑你，不配和幽兒相提並論。」

話語里的決絕比起之前更犀利，對雪姑，他絲毫不客氣。

雪姑的拳頭握得更緊，身體微微顫抖。

她在極力壓制自己內心的怒火，對待北封瑾，不是北清幽。

不到萬不得已，她還不想把自己的另一面展現出來。

「封瑾，你被她騙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給你生了孩子，她根本不可能重新回到你身邊。」

「封瑾，你是不是想要孩子，如果你想，我們做一次，我也可以給你生一個。」

北封瑾徹底沒了耐心，這個女人，因為吃醋變得越來越瘋狂。

想到和她生孩子，忽然有種反胃的感覺。

「滾。」

冷冷的字眼吐出，他不再理會擋在身前的雪姑。

身形一側，從她身邊閃了過去。

「封瑾！」雪姑大喊一聲，手伸出去，向那修長的身影抓去。

沒有抓住北封瑾的手臂，手卻落在他腰間襯衫上。

刺啦一聲，雪白的襯衫，被扯出一道口子。

北封瑾停下腳步，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不要再激怒我。」

大掌一揮，一把向還抓著他衣服的手臂落下。

「啊……」的一聲，雪姑的手臂被重重打了一下，吃痛只好鬆手。

雪白的肌膚上，明顯有了一塊紅腫。

剛才北封瑾竟然一點都不憐惜，這麼用力甩開她的手，還打傷她。

這個她等了二十年的男人，從來就沒正眼看過她。

北封瑾腳下沒停，繼續往山下走去。

雪姑看著他的背影，她不能再去攔他。

再攔，恐怕他下一次動手會更加狠。

「北封瑾，你是不是真的決定，這樣對我？」

沖著那道漸遠的背影，她怒吼。

但那抹高大的背影依然往前走著，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

他的態度很明確，不需要過多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