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覺得我們真的回不去了，那能不能，至少讓我當你的朋友？」

小丫頭心裡有壓力，東方瑾看得清楚。

不讓她為難，卻又不願意輕易放手，他只能換一種方式。

走到她跟前，他抿住薄唇。

「我不強迫你了，夏夏，我們還是朋友嗎？」

朋友……百里夏抬頭看著他，半晌，點了點頭。

「既然是朋友，以後你有什麼困難，一定要記得告訴我。」

不快樂，總是有原因的。

不是慕梟九那個混蛋欺負她，就一定是慕家裡有人對她不好。

他不想逼她，但，也不允許那些人為難她！

「好，我會記得。」再說不好，他一定不會罷手。

阿瑾的性格，百里夏也是了解的。

還不如，先將他安撫好。

「我送你回去。」看得出她今天和自己在一起，真的有壓力。

東方瑾無奈，轉身，走在她的身前。

「今天在這麼多人面前，說你是我女朋友，讓你為難了是不是？」

「呃？」百里夏走在他身邊，抬頭看著他高大的身影，一絲錯愕。

好端端的，怎麼又說起那件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東方瑾自嘲地笑笑。

「每次見到那混蛋，就特別來氣，就恨不得將他打趴在地上，用力踩上兩腳。」

「所以，那句話，也是氣話？」

百里夏終於笑了，這次，是真心的。

「對不起。」他垂眸看她。

是氣話，確實想要氣慕梟九的。

但他似乎忘了，這種話也許會對她造成的惡劣影響。

「不用說對不起，你其實……和四叔一樣，都是沒長透的大男孩罷了。」

這話，倒是讓東方瑾皺起了眉。

沒長透的大男孩？她確定說的是他？

說慕梟九，他不反對，但，他？沒長透？

百里夏卻已經邁開步伐，匆匆往前頭小跑了一段距離。

回頭看他的時候，眼底全是笑意。

「沒錯，說的就是你們，兩個死傲嬌，沙豬主義的幼稚男。」

丟下這些話語，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她邁步跑遠了。

東方瑾只是安靜走在她身後，看著前頭她越來越遠的身影。

死傲嬌，殺豬主義，還幼稚……她說的，應該是慕梟九。

他堂堂東方家大少爺，怎麼可能和這些辭彙扯在一起？

用來形容慕梟九，倒是絲毫不差。

又傲嬌，又幼稚，還是殺豬主義……

他又皺了皺眉，一絲疑惑。

回到車上，讓雷朔將車子開上道，他依舊想不明白。

「大少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雷朔在後視鏡里看了他一眼，輕聲問道。

自大少爺上車之後，他就一直注意到，大少爺那兩道好看的濃眉皺得緊緊的，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

東方瑾瞅了他一眼，本來不想說的，但，他自己卻真的想不明白。

縱橫商界這麼多年，居然，連個小小的問題都不懂。

「你自詡見多識廣，那個……」

他沉了沉眸，聲音淡了些：「殺豬主義……是什麼東西？」

「殺豬主義？」雷朔有點懵，「大少爺，你想吃豬肉嗎？要現宰的？」

「開你的車！」東方瑾臉色一沉。

雷朔哪裡還敢多問？趕緊收斂好心思，認真開車。

卻不知，坐在後座的東方瑾，心裡越發疑惑了。

好端端的，夏夏讓他殺豬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