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夏不知道,自己幾句闡述的話。
聽在東方瑾的耳里,在他心底已經狠狠割了好幾刀,割得血肉模糊。
「說重點。」雖然,東方擎已經隱隱知道這事情當中必有誤會。
可現在,他更心急的是,想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百里夏抿了下薄唇,沉默了幾秒,才繼續說。
「原先,連我都不知道阿瑾為什麼會這樣,直到幾天之前。」
「媽媽住進這裡來,我來看她的時候,陸雪凝讓我到她的房間去。」
「那天她或許是因為太得意,竟告訴了我是怎麼回事。」
「原來,一年前那件事之後,她不僅趁著阿瑾昏迷未醒的時候,給他下了葯,還給他使了催眠術。」
「你胡說!我沒有!我……唔唔……」
陸雪凝的聲音一下子就沒了。
不知道什麼東西落在她嘴邊,等她反應過來才知道,雷朔已經不知道從哪裡拿了膠布,一下封住了她的嘴。
她想要去撕,雷朔卻直接將她雙手反扣在背後,不許她再亂動。
她只能發出唔唔的叫聲,但,這會根本沒人理她。
陸安也不敢過去,老爺在這裡,誰敢亂來?
百里夏也沒理她,看著東方擎。
不是不知道身邊的東方瑾一直盯著自己,大掌不斷在緊握。
可這些,她暫時還沒有心思去理會。
「那天,不知道為什麼阿瑾忽然過來,陸雪凝和我說的話……」
「我是……因為知道你來了,不想讓你在這裡受委屈。」東方瑾側開目光。
沒想到那天,自己那心煩意燥的舉動,居然讓他知道了那麼多事。
可他現在依舊是想不起來,很多記憶還是很模糊。
但,哪怕他想不起來,他也已經認定百里夏所說的話才是事實。
他心裡真的愧疚得很,哪怕夏夏不怨他,他也怨死了自己。
「就是那天。」百里夏迎上東方擎的目光。
「那天,事情被阿瑾聽到,可沒想到鬼宿忽然出現。」
「阿瑾和鬼宿糾纏的時候,陸雪凝拿麻醉槍打中了他,我逃了出來,阿瑾留在房間。」
「我想之後,陸雪凝又用了同樣的方法,對阿瑾下藥、對他催眠。」
眼底的哀傷一閃而逝,是委屈還是鬆了一口氣,或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要不然,我無法解釋,為什麼阿瑾出來的時候,會告訴你們是我傷了他。」
「怎、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秦以沫難以接受,心臟隱隱又在發痛。
一看她臉色不對,東方擎立即過去扶著她。
就連東方瑾也緊張了起來:「媽,如果你不能聽,要不先讓人扶你回去休息。」
「不,我要聽,我要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秦以沫吸了兩口氣,看著百里夏。
「你繼續說,繼續說下去。」
百里夏只是看她一眼,便繼續說了下去。
「因為知道阿瑾的問題所在,所以,我回慕家之後,便去找了南宮先生。」
「是九爺身邊的南宮栩?」東方擎也聽說過,南宮栩醫術的厲害。
他看著百里夏:「南宮先生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