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煉室裡煉製出來的丹藥，當然不會是真實存在的，秦川將丹藥放進口中之後，連一點感覺都沒有產生，丹藥就自動消失了，根本不可能吐得出來。
瞧曹小懶這緊張的樣子，難不成還真以爲丹藥會有效果啊？
秦川覺得又是好笑，又是好奇，忍不住問道：“你給我吃的是什麼丹藥？”
曹小懶一臉尷尬地說道：“本來之前我一直在煉製能夠補充體力的元氣丹。不過煉剛纔那一粒的時候，換成了可以使人春心涌動，情慾勃發的陰陽和合丹。一時不查，沒想到竟然給掌門師兄你吃了下去……”
秦川當場無語。即使曹小懶給他吃的是劇毒絕命的丹藥，他也絲毫不會在意。可是沒想到，居然會是春藥！
春藥這東西，大名鼎鼎，沒有聽過的人估計沒有幾個。不過秦川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將春藥吃進口中！
就算要本身沒有作用，但是心裡的感覺還是很異樣……“好了，虛煉室裡煉出來的丹藥，沒有效果的。我一點事也沒有，你用不着緊張。”秦川被曹小懶的目光盯着，竟然有些彆扭的感覺，趕緊對他說道。
曹小懶似乎卻有些不相信：“可是我剛纔吃了兩粒元氣丹，感覺確實有效啊！”
“那是你的心理作用！”秦川滿頭黑線。
但是曹小懶依然盯着秦川：“掌門師兄，你……你真的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嗎？要是有的話……有的話……不然我去找師姐來幫你想辦法吧！”
秦川雖然早就知道曹小懶頭腦簡單，但是卻沒想到他能簡單到這種程度。如果他急匆匆地跑去告訴蘇淺雪，掌門吃了春藥，讓她幫忙解決，不知道蘇淺雪心裡會是什麼感受！
秦川鬱悶無比地說道：“我說了，虛煉室裡煉出來的丹藥沒效果!不信你把你剛纔煉的所有丹藥都拿出來，我全吃下去給你看看！”
曹小懶卻依然毫不動搖：“掌門師兄，藥效似乎真的發作了……你看你的臉都紅了，吃了陰陽和合丹第一反應確實會臉紅！”
秦川簡直快要崩潰了：“我臉紅那是被你氣得！”
“算了，掌門師兄，我不跟你說了，我感覺你的情緒已經開始不正常了——這也是吃了陰陽和合丹的效果。我還是去找師姐想辦法去吧。”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曹小懶就養成了有事找師姐的習慣。這時候竟然真的要打開虛煉室的門，去找蘇淺雪。
秦川真是拿他沒辦法了，強行堵在虛煉室門口，說道：“你給我乖乖站着，哪裡也不許去！”
“爲、爲、爲什麼？”曹小懶凝視着秦川看了半晌，忽然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極爲可怕的事情，一邊往牆角縮過去，一邊雙手抱胸，結結巴巴地說道：“掌門師兄，你……你該不會……我……我可是個男人啊！”
“我……我……我靠！”秦川實在是崩潰了，衝到曹小懶跟前，將他按倒在地，一頓暴打：“我說了我沒事！我沒事！我沒事！”
“掌門師兄，你打我不要緊，你可千萬別……”
“你還說！你還說！你還說！”
……被秦川劈頭蓋臉一頓暴打之後，曹小懶的腦筋總算有點開竅了，不再說什麼“找師姐來幫忙解決”之類的話。不過他似乎還是對秦川有點畏懼，一個人遠遠地站在虛煉室的角落裡，不敢太靠近秦川。
雖然已經暴打了他一頓發泄，但是秦川一看到他那戒備的神情，就感覺百爪撓心。站起來走到曹小懶身邊，問道：“你今天煉製出來的丹藥裡面，有沒有毒丹？”
“有……有追魂奪魄丹四枚，七步斷腸丹三枚……”
“全部給我拿過來！”
曹小懶聽到命令，趕緊乖乖地去將那幾枚毒丹都拿了過來。正不知道秦川想要做什麼，忽然被秦川捏住了嘴巴，將七枚毒丹一股腦全部倒進了曹小懶的嘴裡。
曹小懶不由得大爲吃驚。不過他和秦川的實力差距太大，此時被秦川制住，根本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其實也不敢反抗。眼睜睜地看着親手煉製出來的毒丹被秦川悉數倒入自己口中，然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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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死了沒有？”秦川拍拍曹小懶的臉，說道。
曹小懶認真感覺了一下，發現體內並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產生。忍不住撓撓頭說道：“好像沒有死……”
“你沒死，我卻快死了！被你氣死的！”
曹小懶的臉上不禁浮現起不好意思的神情，喃喃說道：“掌門師兄，看來是我弄錯了，這些丹藥，確實沒有效果……可是我剛纔吃了元氣丹之後，真的感覺不餓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再去重新吃一粒試試。”秦川此時實在沒力氣跟曹小懶解釋了，只能讓他自己再去吃一粒試試看。
曹小懶走到那些自己剛剛煉製出來的丹藥面前，拿出一粒元氣丹送入口中。這一次仔細體會了一下，登時發覺大爲怪異：“掌門師兄，這些丹藥一進口中似乎就直接消失了，根本連點融化的感覺都沒有！”
“我勒個去，你總算明白了！”這樣一個煉起丹來井然有序，幾十個，甚至上百個步驟都絲毫不出差錯的煉丹人才，秦川本來以爲他的大腦一定很發達，沒想到……除了煉丹之外，其他的全是漿糊。
經過這一場春藥風波之後，虛煉室之中總算又恢復了平靜。此時已是深夜，秦川於是命令曹小懶回去休息。
白天聚精會神地煉了一天的藥，剛纔又那般折騰一番，曹小懶確實也感覺有點疲累了。於是便告別掌門，出了煉丹房。
不過秦川卻沒有走。白天準備了那麼久，先在一定要驗收一下學習的成果！
曹小懶一走，他在虛煉室之中幻化出來的種種物品，以及他一整天裡煉製出來的丹藥，都隨之消失了。不過此時秦川已經胸有成竹，不必再參照曹小懶的物品進行幻化。
凝神閉目一會兒之後，爐臺、藥鼎、火焰、長桌、工具、材料，一件一件的必備物品，有條不紊地被虛煉室幻化了出來。
長桌之上，擺放的材料和上一次失敗的時候並無二致，藥材也依然是那幾味藥。
壯骨丹！
從你身上失敗的，我就一定要從你身上爬起來！
走到長桌旁邊，秦川並沒有立刻動手，先是仔細回想了一下從曹小懶的資料手札上學到的工具使用方法，藥材搭配比例，以及粉碎碾壓的次數，之後，深呼吸了一口氣，拿起靈藥，放到碾輪之下。
“一、二、三、四……”秦川一邊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一邊心中默默數着碾壓的次數。當數目足夠之後，又裝入木罐之中混好搖勻，之後迅速倒入藥鼎之中。
藥末入鼎，一股濃郁的藥香頓時在虛煉室之中瀰漫開來。
不過秦川並沒有去關注這些，立刻聚精會神地催動靈力，控制起爐臺之中的火焰來。
煉丹之術，對火焰的運用非常講究。
從火焰的效果上來說，最低級的煉丹火焰，是人間凡火；稍高等的，則是進入築基期以後的修士，體內能夠產生的先天之火；再往上，則是妖獸的妖火。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種特殊的火焰，被稱爲天地異火。天地異火屬姓各有不同，煉起丹來，各有妙用，不過卻極爲難得。
如今煉丹房等級只有一級，虛煉室內能夠幻化出來的火焰，只有人間凡火。
凡火威力太差，一旦控制不到位，很容易導致煉丹失敗。因此對於低級的煉丹師來說，艹縱火焰是煉丹的重中之重。
這些知識，都是秦川從曹小懶的手札上看來的。此時不敢有絲毫疏忽，聚精會神地控制着爐臺中的火焰，或左或右，或旺盛或微弱，不停地炙烤着煉丹鼎爐。
不過可惜的是，這畢竟是秦川第一次艹控火焰煉丹，很難達到完美的境界。稍一不留神，火焰狀體猛然超出了煉製壯骨丹要求的範圍。
丹鼎之中，立刻發出了輕微的響動。
若是今曰之前，這響動秦川根本不會注意到。但是現在他卻知道，這一次煉丹至此，已經標誌着失敗了。
心情有些鬱悶，但是秦川並沒有因此而受打擊。曹小懶的手札上說得清清楚楚，想要掌握一種新的丹藥煉製方法，即使是經驗豐富的煉丹師，都免不了要經受幾十次甚至幾百次的失敗。自己纔剛剛入門，失敗也是正常的。
打起精神，秦川又開始進行第二次煉製。這一次，他更加小心翼翼地控制火焰，但是還是失敗了。
從頭再來。秦川立刻重複各道工序，迅速展開了第三次煉製。
這一次，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終於掌握到了訣竅，能夠穩定地控制住火焰。但是，在凝丹這一步上沒有做好，再次失敗了……要是換成別的門派，一次次重複失敗，將造成巨大的損失。但是有虛煉室的神奇能力，秦川可以完全拋開這方面的顧慮，全心全意投入到煉丹之中。
就這樣，一次次地遭遇失敗，秦川又一次次地從頭再來。失敗得次數越多，他的鬥志越旺盛，對煉丹的心得也越豐富。
不知不覺，一夜的時間已經過去。當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虛煉室外面，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