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防止么么逃跑。而那個幫助么么的下人，是臨時頂替他堂哥，來張府幹活兒，省的扣工錢，並不知道張府的內情。而么么前後一共給了他兩千兩銀子，他是見財起意，才幫的么么。」

「無論是見財起意，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終究是歪打正著幫了么么，不然她現在還不知道會怎樣。」

「是。除了么么說的張舵對他的苛待，還有一件事……」紅米目露猶豫之色。

「怎麼了？」暮潤問道。

紅米看了看殿門口，見除了宮女沒有其他人後，才壓低了聲音，極小聲道：「這個張舵極不是東西，他和俏玉……也有那種不清不楚的關係。」

暮潤瞠目結舌，「這，不可能吧？」

「我也覺的不太可能，俏玉瞧著也不是那種人。可是張府的下人言之鑿鑿。」紅米嘆道。

暮潤搖頭，「我還是難以相信。」

「老話說知人知面難知心。大嫂都多久沒見過俏玉了，而且她現在可不簡單，大小商鋪有上百間，遍佈各地。聽說最近，還準備辦錢莊。」

「錢莊？」那不就是銀行……都能開銀行了，那俏玉還真是厲害，絕非當年那個太尉府的婢女。

「嗯。錢莊歸戶部管，而現在的戶部尚書是老白。俏玉本來想要通過大嫂和么么的關係，找老白把錢莊的事定下來。但老白一直卡著不見她，這事兒也就一直沒成。」

「老白不是在兵部？」

「天下統一，又平定屍患后，老大就把他調到了戶部。他出身大商，骨子裏都是生意經，凡是跟銀子有關的事，他就是閉着眼都比咱們精明，也最適合在戶部獃著，這幾年國庫充盈，少不了他的功績。」

「嗯，你們老大最擅長的就是知人善用。那老白為什麼卡俏玉，不讓她辦錢莊？」

「想來他有自己的考量，回頭我問問他。」

「順便告訴他，公事須按規章辦事，沒有人情可言。」

「好。」紅米笑應。

暮潤繼續道：「么么的孩子？」

紅米目露遺憾，「確實是得了風寒急症歿了。但在得病之前，孩子餓了兩天。一個才三歲的小孩子，餓兩天，那身體必然很虛弱，再有病症侵體……」

暮潤怒起叱道：「是誰幹的？！」

紅米回道：「張舵的小妾鄒氏，也是俏玉送給么么的丫環。」

「又和俏玉有關。」暮潤擰眉，「還真是如蔡姐說的，坑妹子的姐姐。」

「不止。這個鄒氏有個弟弟，前段時間強搶民女並致人死亡。但在張舵的幫助下，不光無罪，還把被害人一家逼得家破人亡。」

「嚴懲不待！去告訴喬東子，無論涉及到什麼人，都不用給任何面子，若有牽扯其中的朝廷官員，罪加一等！」

……

傅雲辰站在內殿門外，聽着暮潤和紅米的談話，又悄悄走開了。

蔡氏端著暮潤愛吃的點心過來，正好遇到傅雲辰出殿，忙屈身行禮，「拜見丞相大人。」

「嗯，進去好生伺候。」傅雲辰叮囑道：「不必說我過來。」

蔡氏微微一怔，應道：「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