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嬛點頭道：「其實奴婢外婆家祖上也是暗殺世家，一些暗殺術都成了禁術，不過奴婢的娘覺得失傳可惜，都教了奴婢。」

「這不就用上了。」暮潤看著她，「應該也是骨子裡的遺傳吧，你完全不害怕殺人呢。」

「嗯，奴婢確實不怕，甚至還覺得很刺激！」

「……」

暮潤頓了頓，繼續道：「我記得我第一次殺兵人的時候，還不適應了一段時間。」

劉小嬛有點兒不明白，「兵人？是士兵嗎？」

「不一樣。兵人，是黑巫用巫術控制的死人。本身就是死人，所以殺的時候，覺得自己不是殺的活人，不用有心理負擔，但還是吐了個昏天黑地。」

「本身是死人？」

「嗯，黑巫可以控制死人。知道為什麼你們王上，每拿下一座城池，都要把那些士兵的屍體，都燒了嗎？」

「難道是為了以防黑巫，製造兵人？」

「是。」暮潤點頭，「並非是你們王上殘忍，恰恰相反，死得安息也是一種仁慈。」

「原來如此。」劉小嬛恍然。

「即便沒有黑巫，人死後的屍體，也容易引發瘟疫，對活著的人也是威脅。」

傅雲辰端著一碗青菜粥過來。

劉小嬛看過去，滿目崇拜之光，「王上。」

傅雲辰微微訝異，然後點頭，「下去吧。」

「是，王上。」劉小嬛出去了。

傅雲辰問暮潤，「這丫頭怎麼了？平時看到我都跟見到鬼一樣，今天怎麼變了。」

「跟她解釋了下，為什麼你要燒屍體。」暮潤從他手裡接過粥。

「哦？我為什麼要燒？」傅雲辰問道。

「一來預防黑巫作祟。二來死屍會引發疫病。」

「原來還有這兩個作用啊。」

「嗯？」暮潤聽他這話音兒，「難道不是嗎？」

傅雲辰搖頭，「那是喬東子他們的主意，我沒管。但經你這麼一說，此舉還是挺不錯的。」

暮潤：「……」

是她想多了！

這傢伙就從來沒仁慈過。

……

白沙祿命人把雍州城內的秘道挖通了。看著通向城外的幽深暗道，對喬東子道：「我說呢，找不到那個副提督，感情是由這裡跑了。」

喬東子下巴頷了下秘道：「你去，還是我去？」

「我去。」白沙祿道：「不能讓那小丫頭太張狂了。」

「你好像很在意小嬛啊。」喬東子玩味的看著白沙祿，「而且自打這小丫頭來了以後，你笑容也多了。」

「什麼？」白沙祿震驚的看著他，「你可別胡說八道，人家可是正經的官宦千金。」

一州知府嫡女，是正經的大家千金，名門中的上等貴女，身份金貴。不是一般的小吏之女能比的。

「那又如何，殺起人來可和咱們這些江湖草寇沒啥區別。再說了，將來等王妃登基，你也是王侯權貴，什麼樣的女子不能娶。」

「懶得跟你廢話，我去抓人。」白沙祿帶人進了秘道。

喬東子等在外面，順便讓人檢查一下周圍。

沒多久，洞里傳出了打鬥的聲音。喬東子皺了下眉，也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