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常說，傷筋動骨一百天。

鍾九身上的傷，雖然表面看起來，好的差不多了，筋骨還是需要再恢復一段時間。

不過，若只是給暮潤撐船當船夫，倒是完全沒問題的。

暮潤知道他是傅雲辰的信鴻，也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一路上，正好可以向他打聽一些，傅雲辰的私事。

以前傅雲辰說過，她和他看起來已經有十年，可真正在一起的時候，卻沒有多少時間，自然了解也甚少。

「你跟著你們王上多久了？」暮潤問鍾九。

鍾九回道：「十幾年了。」

「那你一定很了解他吧？」暮潤坐在看著他。

鍾九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王妃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只要我知道，都可以告訴王妃。王上曾經這麼命令過我們。」

「哦？」暮潤還真不知道這個事，「那你告訴我，他為什麼突然攻擊中晉朝？」

「中晉朝動了王上的底線。」

「什麼底線？」

鍾九看了看她，最後回道：「要對兩個小主子不利。」

「原來如此。」暮潤明白了，「那他大可以告訴我啊，害我每天都東猜西想。」

「王上應該是不想王妃擔心吧。」

「他明說，我才不擔心。以為我為什麼會走這一趟？不就是因為他什麼都不說，還給我送回來一船女人。」

「其實……除了那些女人，應該還有一船奇珍異寶送回來吧？」

「嗯。」暮潤點頭。

鍾九見自己的話，沒有點明她，只好繼續道：「她們應該是老大給崇陽軍將士們的封賞。不然為什麼要千里迢迢的和那些財物一起送回來，就地處置了便是。老大……王上並不好女色。」

「你還是叫老大吧，在外面稱呼上低調些。」

「是，大嫂。」

「唉！他也沒有隻言片語，我哪兒知道他送回來一船的美人是嘛意思。」暮潤看著河面，一陣煩躁，「他也忒氣人。」

鍾九可不敢評說傅雲辰，暮潤隨便說什麼，都是夫妻倆的事，他要是說的哪兒不合適了，就是以下犯上。

……

暮潤離開崇陽王宮的第三天，正繼續北上的傅雲辰，得到了消息。

喬東子站在中軍帳的入口處，小心翼翼的瞅著傅雲辰，和地上碎成燒火柴的金絲楠木桌子。

已經有段時間沒生氣的傅雲辰，在知道暮潤離開王宮后，氣得一掌拍碎了桌子！

「我離開的時候，不是留話，絕對不能讓她離宮！這些人都是廢物不成？！」傅雲辰的眼裡的怒意，猶如怒獸，可以吃人……

喬東子很是想離開，躲得遠遠的，免受魚池之殃。

但是王宮裡，那可都是自己人，該說話還是要說的，不然老大真一個命令下來，大家都要涼涼。

「老大，您離開王后后，這身份最高，權力最大的人可不就是王妃。她說要去哪兒，誰敢攔著。還有，這件事老大也……有責任。」

傅雲辰猛地盯向他。

喬東子一嚇，差點兒跪地上，「屬下不止一次跟老大說，給大嫂回封信。」

傅雲辰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