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傅雲辰看着那隻鷹，對暮潤道，「這是灰灰喜歡的母鷹。」

暮潤：「哎？……灰灰有女朋友了！」

傅雲辰點頭，「是，這次它消息遞給你晚了，就是被這隻母鷹勾引走了。」

「臭灰灰，見色忘義！」暮潤從脖子裏抽出密言笛，吹了一下。

很快就看到灰灰嘴裏叼著半條蛇過來了……

暮潤看着飛近的灰灰，特別是它嘴裏的花蛇，鄙視道：「竟然還吃軟飯！」

「吃軟飯？」傅雲辰隱約明白了她的意思，「呵呵，好像是有點兒。」然後輕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灰灰立刻轉身又飛走了。

暮潤詫異的看着他，「你還會吹口哨啊。」

傅雲辰笑道：「很簡單。」

「不，我覺的很難。」

「要不要我教你？」

一個蒙面人從路邊的石頭後面跳出，沖着傅雲辰和暮潤喊道：「此山是俺」

「此山是俺開，此樹是俺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暮潤替他把打劫的詞兒說完。

蒙面人見暮潤搶答了，眨眨眼，「你咋地知道？」

暮潤回道：「我們是虎爺的朋友。」

蒙面人搔搔頭，有點兒尷尬道：「那，那你們走吧。」

暮潤卻停下了馬車，問道：「你們這一路上有多少人啊，要不要我弄個旗子啥的，讓你們知道，我們已經交了過路銀。」

「不用不用，我是最後一個。再往前走，是牛頭山的地盤兒了。你們還要給牛頭山那邊的兄弟交過路費。」

「呃！」暮潤有點兒傻眼，「不會這一路都是打劫吧？」

蒙面人道：「沒辦法，我們住在北晉和中晉的國境邊上，兩個朝廷各種收稅，拉壯丁服兵役，地里又歉收，只能幹這個了。等我們湊夠了五十兩銀子，就去崇陽州投奔崇陽王去。」

「聽起來是挺艱難的。只是投奔崇陽王需要銀子嗎？」暮潤看了傅雲辰一眼，問蒙面人。

蒙面人回道：「是啊，一家要十兩銀子，我們一共有五家人，需要五十兩。」

「誰的規定？」傅雲辰問道。

蒙面人回道：「崇陽州的官府。以前聽說不收，但是去的人多了，就開始收了。」

傅雲辰道：「牛頭山也是這情況嗎？」

蒙面人點頭，「對，大家也不想打劫。但為了去崇陽州，只能幹這個了。」

暮潤瞅著傅雲辰，「有這規定嗎？」

傅雲辰道：「沒有。」

暮潤明白了，「那就是那些官員，私自收的。」

傅雲辰點頭，「可能，不能帶你慢慢走了。」

「嗯。」暮潤拿起馬鞭，「我也不想。」

臨走的時候，暮潤告訴蒙面人，讓他們放心去崇陽州，並沒有十兩銀子的說法，有人要的話，儘管去崇陽山找崇陽王做主。

蒙面人看着馬車快跑而去，拉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年輕瘦削的臉，「他們是什麼人？」

經過牛頭山的時候，果然有人劫道，但不等對方開口，暮潤就用一錠銀子打發了他。

拿到銀子的土匪忙喊了一聲，「如果有人攔，就說是斧子哥的朋友。」

暮潤一路撒過路財，兩天後到了崇陽州的地界兒。

總算是沒有打劫的了，但是卻多了一道路障！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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