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婉見她奪走了碗，也沒法了，悻悻道：「那你記得給夫人吃，我燉了一晚上。」

「知道知道，你快走吧。」紅米把她推出房間。

莫小婉回頭看著重又關上的門，狠狠地踱了一腳才離開。

暮潤聽著遠去腳步聲，長鬆了口氣，對紅米道：「你不知道，她做的燕窩太腥了，也不知道放了什麼。」

紅米低頭聞了聞，確實有股腥味兒，「我喝過蔡姐做的，根本不腥啊，她是不是不會做飯啊。」

暮潤，「會啊，你們沒來之前，她做過一次飯，味道比較一般就是了。」

「那就對了，會但是做不好。」

「有可能。但我也是真不愛喝這玩意兒，你要是想喝你就喝，不喝就倒花盆裡。」

紅米把燕窩放到一邊，「一會兒再說。」

蔡氏捧著兩套衣服過來，敲了敲門，「夫人，是我。」

暮潤應道：「蔡姐快進來。」

蔡氏進屋把衣服先放到床上，然後朝沐桶走過來，「夫人可搓背了？」

「還沒呢。」暮潤回道。

「奴婢給您搓背。」蔡氏拿了毛巾，后對紅米道：「老爺說要招個門房，明天咱們一起去一趟市場，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雇一個。」

紅米應道：「行。不過與其雇一個，不如買一個賣身的，這樣將來也能跟咱們上山。」

蔡氏點頭，「我看可以。夫人覺得呢？」

暮潤打著哈欠，「怎麼著都行。」

見她困了，蔡氏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沒一會兒就給她搓洗完了，只是頭髮還濕著，不太容易干，「夫人要不要喝點茶，提提神，等頭髮幹了再睡，不然有濕氣窩著，明天該頭疼了。」

「不用，我看會兒書撐一會兒。」暮潤穿衣服時，想起心隨送的聖絲紗衣。

「蔡姐，你看我的衣兜里是不是有一團紗。」

蔡氏拿起暮潤換下來的衣服翻了翻，確實有一團晶瑩剔透的紗絲，「這是什麼？」

暮潤回道：「一個叫心隨的傢伙，送的禮物。你家老大說是穿上它防蚊蟲叮咬，我試一試。」

「呵呵。」蔡氏笑了，「夫人，無論穿什麼衣服都能防蚊蟲啊，都隔著一層呢。」

「……對啊。」暮潤恍然，「瞧我這反應慢的，被你家大人忽悠了。」

「這料子倒是挺少見。」

「嗯，怎麼說也是別人送的心意，你找地方放著吧。」暮潤伸了個懶腰，「真是困了。」

紅米把沐桶收拾出去后，對暮潤道：「潤姐，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屋睡覺了。」

「去吧去吧。」暮潤應著，對蔡氏也道：「蔡姐也回去吧，我等頭髮幹了就睡，明天咱們還得忙一天呢。」

蔡氏點頭，「好，有事夫人就喊奴婢。」

……

暮潤坐在暖閣里翻看詩經。她打算給自己做的茶，取幾個好聽的名字，獨屬於她自己的茶名。

只是跳動的燭光，催人犯困，翻了還沒幾頁，就趴在小茶几上睡著了。

房間門被輕輕推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進了房間，徑直走向暖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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