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侍衛，毫不為所動，長槍直逼其咽喉。

喬東子走近他，「說，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小松的臉，扭向了被保護著的暮潤，嘴角突然流出一抹黑血，咬毒自盡了。

喬東子皺了下眉，他大意了。然後從袖子裏掏出一把匕首，割了一下他的腦門，眼見一張人皮面具剝落下來。

露出一張陌生人的臉。

「是沖着我來的。」暮潤能感覺到這個人臨死前看她時，那一眼中的怨毒恨意，「只是，我這幾年一直躺着，有得罪過誰嗎？」

喬東子悄悄看了看暮潤，沒敢說……您心慈面軟的當然沒得罪，但是老大可沒少幫忙啊！！

……

傅雲辰曾經在死亡谷里住過一段時間。

在這裏他找到了暮潤和團團歡歡。而現在，他在這裏又知道了，他的小兒子一直都在，並沒有被屍王取代。

「雖說這裏叫死亡谷，但對我來說，卻恰恰相反，是福地。」每次在他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都能得到答案。

在此以前，他不知庄庄是他兒子，還是屍王，所以態度上時近時遠，庄庄因他的態度也變成了一個卑微怯懦的性子。現在想來，真是慚愧懊悔。

「怎麼把屍王的靈魂，從他的體內除去？」傅雲辰問茶寶。

茶寶抬起後腿撓了撓圓圓可愛的耳朵。

「……」看着它的動作，傅雲辰很難把它和山神相等。

「也不是不能除去，只是。他們是相伴而生的，而且這些年庄庄的靈魂和屍王的有一小部分出現了融合。除去屍王，難免會傷到你兒子。比如說之前的記憶會喪失，也可能從此變成一個傻子。」

傅雲辰看着雙目純澈滿是童稚的庄庄，對其如實道：「你體內有一個不好的存在，如果除去他，你可能會受傷。」

庄庄乖巧的點點頭，「沒關係。」

傅雲辰摸摸他圓圓的頭，心裏的愧疚更深，「有可能會失憶，忘記從前的一切。」

私心的說，他倒是希望他能忘了。以前他對他太不好了，而且也沒有什麼好的記憶。

說不定他會被屍王融合，也和他的態度有關。一個人傷心脆弱的時候，最容易被邪祟入侵。

庄庄看着傅雲辰，「那父親大人會嫌棄庄庄嗎？」

傅雲辰心酸又心疼，「恰恰相反，我會像對歡歡和團團那樣，對你更好。」

庄庄的眼睛，瞬間又明亮又期待，「庄庄都聽父親大人的。」

傅雲辰，「乖。」

茶寶看着乖巧的庄庄，道：「還有一個法子，就是封印。」

「封印也有封不住的時候。還是斬草除根，不留遺患。」傅雲辰更傾向於除去屍王。

茶寶圍繞着庄庄，轉了兩圈，「倒也不是不可以。他還小，你是他的父親，有權做這個主，當然有潤潤同意就更最好了。」

「她？」傅雲辰問道。

「爹有可能不是親爹，但是娘肯定是親娘。」茶寶忽然來了一句。

傅雲辰：「……」

茶寶：「別亂想，潤潤不是那種淫蕩的女人。」

如果眼神能殺死茶寶，它現在已經是包子餡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