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再說潤姐可是和我打一開始的交情，半路上的可不知根知底，也難交心。」

「是這個理兒。」蔡氏把一套新做的粉綠色夏衣，遞給紅米，「明天穿這個。」

「我的嗎？」

「我瞧著夫人長胖了些，還高了，這些衣服怕是一多半都不能穿了，給你吧。」

「謝謝蔡姐。」紅米笑嘻嘻道。

……

轉天一早，莫小婉從房間里出來，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很是詫異。那個女人什麼時候還起早做飯了，不是都直接出門去店裏的嗎？

等到了廚房，就看到蔡氏和穿着粉綠色新衣的紅米在忙活。

而暮潤在吃飯。

見莫小婉來了，暮潤抬手招呼，「快過來，嘗嘗蔡姐的手藝，吃一百年都不會膩的好吃。」

「夫人吃着順口就好。」蔡氏笑道。

莫小婉走過去，問暮潤，「她們怎麼來了？」

紅米見她連襻膊也沒帶，便從袖子裏抽出來一根備用的，「喏，戴上，把這個食盒刷洗乾淨。」

以前在崇義客棧時，紅米是掌柜，莫小婉就在她手底下幹活兒，所以指使起來那叫一個自然。

莫小婉伸手，馬上要碰到襻膊時，又及時收回手，「這裏不是客棧，我現在是夫人的婢女，不是你的跑堂的。」

紅米收回襻膊，不無譏嘲道：「你還知道自己是婢女，怎麼這麼晚才起來。還有昨夜我們回來時，你睡的可好。」

「是夫人讓我不用等她的。」莫小婉也理直氣壯。

「夫人不讓你等，你就不等了？本分呢！」紅米眉眼一凜，頗有氣勢，就連暮潤也嚇了一跳。

蔡氏給暮潤又盛了一碗肉粥，「夫人，多吃點兒。」

「……哦。」暮潤老老實實應着。怎麼覺得紅米教訓莫小婉，連帶着也拐彎抹角的說她呢。

「看看，什麼叫婢女，你有哪一點和蔡姐一樣。」紅米繼續教訓莫小婉。

莫小婉頓覺羞辱，無地自容，「你們，你們欺負人！」

轉身跑走了。

「小婉過來吃飯啊。」暮潤忙喊道。

蔡氏道：「夫人，不用理她，吃了飯咱們還要去店裏忙呢。」

紅米也道：「她這是矯情，在崇義客棧時，我也沒少撅她，不然能把楊陽欺負死。」

「我，我也不是楊陽啊。」暮潤縮了縮脖子。

紅米遞給暮潤一個肉包子，「快吃。」

暮潤：「……」

果然是在敲打她！

……

暮潤帶着紅米和蔡氏來了茶坊。

那些來幹活兒的工匠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紅米從暮潤的手裏接過鑰匙，開了店門，並對那些工匠道：「打今兒起我是這店裏的掌柜，有什麼需要你們都跟我說。」

「好嘞。」工匠們都應着。

暮潤則和蔡氏進了後面的庫房，開箱看毛茶的情況。

聽聞路上被守城衛拿走了兩斤毛茶，暮潤也不在意，就當推廣茶葉，給他們試喝。

「我們帶來的不少，差不多是寨子裏一半的毛茶了。」蔡氏對暮潤道。

暮潤點頭，「嗯。」

「對了，奴婢差點兒忘了。」蔡氏從袖兜里掏出一個荷包，打開荷包裏面是一張摺疊整齊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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