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制度的優勢和弊端都是一眼能看出來，但貝迦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為它的幅員實在太遼闊了，大到難以自理——

鳶國體量不小，在除了海國、湖國外的已知諸國之中，領土面積排在第六位。

可貝迦國是它的六倍大，當世第一！

賀靈川看過沙盤上的貝迦領土，那真是好壯觀的一片，往北銜接海洋，往東直達地海。

這麼說吧，如果賀靈川騎一匹青駁獸從貝迦最東端一路向西，日行四百里，只走直線，也要三十多天才能抵達妖國領土的最西端！

這還是忽略了中間山川縱橫，有無數沙漠、沼澤、湖泊、高山的結果，否則耗時還要拉長許多倍。

這個國家一直是個毀譽參半的奇特存在，無數人都不看好它的制度、它的風俗，畢竟其他國家效仿貝迦，不出一二百年都沒了。

至今它也是各國朝堂、史官、參謀們反覆研究的重點。

但不管別人怎麼說，貝迦國還在，妖帝還在，這個龐大的帝國依舊運行得下去。

寶樹王國的領地比整個孚國還大得多，但它的都城靠近南部，商隊越過邊境很快就可以抵達。

賀靈川一路走來，對的畫面也是見怪不怪了。

越有規模的城鎮，建築樣式就越奇怪，有些簡直突破賀靈川關於，石門商會兩兄弟的遠房親戚。

沙聰上下打量賀靈川，眼裏有審視：

沙聰跨步讓開，賀靈川遂從懷中取出攝魂鏡，鏡面照向沙行海，還拍了兩下。

就見一道微弱白光從鏡中飛出，圍着沙行海繞了一圈，像在確認本尊，而後從他七竅鑽了進去。

沙行海一個激靈，長長透了口氣，目光不再呆板。

他向沙聰長長一揖：而後對賀靈川道，

沙聰揮了揮手，讓沙行海退下，又看向賀靈川，

賀靈川初來乍到，不清楚這是個什麼職位，想來不至於太差。他對沙行海恩情不小，沙聰拿出來的酬謝也要適當，如果太微薄，就是對這份恩情的輕賤。

吳勁松更是沖他連連眨眼，示意他接下。

賀靈川想了想：

朱二娘的最大遺蛻就在墟山，那裏還是大還宗的山門所在。賀靈川敢大大方方說出這個地名，是因為他早從吳勁松、石二當家口中得知，墟山現在是靈虛城的著名景點之一，每天都要迎接大量遊客。

這麼一個上古遺跡，靈虛城不遮不掩不划作禁地，顯示自己的泱泱大度。

熱血少年賀靈川慕名而去，要游山訪聖，真是一點兒都不希奇。

賀靈川放出沙行海魂魄之後，就把鏡子收起。沙聰見他沒有推辭，又道：

沙聰笑了：

賀靈川這才取出攝魂鏡。

沙聰拿在手裏摩挲幾下，沉吟：

賀靈川道，

沙太傅召喚一聲，徐冬冬就從門外走出，一路護送賀靈川出府，直到石從山入住的客棧。

石從水聽說他這麼一來一回就撈了個官兒來當，大喜過望，立刻要擺酒菜給他慶祝。

賀靈川擺手：

他在鳶國有職銜，通常來說，沒卸任之前是做不了其他國家的官兒。就算他強行領了貝迦國的社稷令，也用不了它的元力。

只有一種職位例外：

使節。

那才能理所當然在兩國為官。

石從水只當他謙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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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靈川離開以後，沙行海又從后廳走了出來，面含愧色：

沙太傅擺手，「衣甲武器沒標記，死士被俘就吞毒。嘿，這是府內有人泄露了你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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