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蒙昧與洪荒

  接下來王宣再次遭遇到了鯤之巨神、時空之父，又一次抵達了時空深淵的盡頭。

  在這裡，他再次感受到了那若有若無的意識波動，但卻無法表捉到對方的精準位置，也無法與之交溝通交流。

  「這到底是屬於那意識之主還是太古之主……」

  王宣皺起了眉頭。

  顧曼瑤道：「既然對方沒有現身，咱們就不用理會，它如果想要對付我們，肯定會主動出現的。」

  王宣點點頭嗯了一聲，道：「走吧。」

  和顧曼瑤兩人進入這時空深淵盡頭，又一次出現在了群山之間，卻見那狼胥氏已經搖搖晃晃，如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轟然栽倒下來。

  三巨神聯手，終於將狼胥氏這個最弱的太古巨神解決了。

  這片群山存在於巨龜背上，巨龜虛空橫渡，似乎存在於自我世界，對於這裡發生的一切並不理會。

  成群的天使、魔神和木乃伊朝著他們這裡湧來，之後這些天使、魔神和木乃伊大軍之中湧出三道光輝，在虛空上組合形成了三道人形光輝，其中釋放出意識，代表著天梵冥三位巨神。

  王宣先將自己進入時空深淵的經歷說了一下，然後向三位巨神詢問關於意識之主和太古之主的事。

  畢竟三位巨神曾經從父神那裡獲得一些關於太古巨神的事，也許會知道意識之主和太古之主。

  「意識之主是以一種意識形態存在，和時間之父類似，已經超越了傳統意義上的生靈形態，意識之主可以說存在於我們每一個生靈的意識之中……」

  冥的解釋讓王宣暗暗震驚，這意識之主竟存在於每一個生靈的意識之中？

  「當然，它也不會以具體的形態出現，是無相的存在……我們可以不用擔心這位巨神……」

  王宣微微點頭，道：「那太古之主呢，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太古之主……本身便是這太古時代……」

  王宣一怔。

  冥繼續道：「太古的巨神們尊這太古時代為巨神之首，便是太古之主。」

  「可以說，這裡的每一種東西，包括空間，時間，所有物質……你都可以看成是太古之主的一部分……」

  「原來如此。」王宣微微點頭，心想意識之主既然是類似時空之父這樣的存在，那就不會威脅到母神和那些大樓，不用理會。

  「那太古之主會威脅到各位母神和大樓嗎？」

  每一幢大樓都代表著母神和無盡生靈，他不能容忍太古巨神將這一切都毀了。

  三巨神沒有立刻回答王宣，而是朝著四周看了看，其中天與梵沉默著，只有冥緩緩道：「將太古之主和意識之主視為太古巨神之一，實際是一種錯誤的說法。」

  王宣和顧曼瑤都看向了冥，連顧曼瑤體內的起源之母似乎都感覺到了好奇。

  王宣道：「這麼說，太古之主和意識之主難道不屬於太古巨神？」

  「一直以來，都認為太古之主就是這太古時代本身，而所謂的意識之主，便是一種意志，只是後來將這兩種也擬人化了，視為了巨神之一而已。」

  「實際上……太古之主和意識之主，是一體二面的……」

  王宣默默聽著，他明白天梵冥曾經挑戰過那位神秘的父神，雖然被父神封印，但同時也被父神告之了很多辛秘，冥現在要說的只怕連起源母神都不知道。

  「你可以將太古之主視為軀體，而意識之主自然便是控制這軀體的靈魂……」

  王宣道：「這麼說來，太古之主和意識之主實際都同一種存在？難道……這就是父神不成？」

  王宣猛地想到了那神秘的父神，緊跟著又搖搖頭，感覺在道理上說不通。

  畢竟連太古巨神都是因為太初核心的嬰兒出了問題，這才復活，而那神秘父神卻是一直存在的，雖然到現在都沒有露面，王宣也並沒有見過對方。

  果然，冥搖搖頭表示不是，她微微停頓了一下，才繼道：「這位存在，就是蒙昧之神，也被稱為了蒙昧之父，可以算是第二代的父神。」

  「蒙昧之神？第二代父神？那和初代父神，太初又是什麼關係？」王宣立刻就想到了那位號稱是一切來源的太初。

  對於王宣的追問，冥繼續道：「蒙昧之神便是太初的孩子……」

  王宣聽到這裡，輕輕吁出一口氣，道：「我明白了，太初生出了蒙昧，而蒙昧的軀體化為了太古之主，靈魂成為了意識之主，之後還有八位太古巨神，只是不明白這些巨神為什麼要毀滅母神和那些大樓里的億萬生靈。」

  「太初被視為了初代的父神，也被視為了一切的起源，太初創造了兩個孩子，那便是蒙昧之神和洪荒之神，當然，也被稱為了蒙昧之父和洪荒之母……」

  「這兩位神生出了餘下的太古巨神……而太古巨神又創造了遠古巨人……」

  王宣靜靜聽著，點點頭道：「那母神和大樓呢，又是誰創造的？遠古巨人存在的遠古時代的後面應該就是上古時代和上古母神了……這些遠古巨人實力還不如上古母神，也不可能創造得出來大樓和母神。」

  冥道：「不錯，母神們當然不是遠古巨人創造的，自然更不是太古巨神們創造的……說起來母神們的出現，得要提到太初，這位被視為一切有形無形之物的起源……」

  「太初創造了蒙昧和洪荒二神，蒙昧和洪荒又生出了太古巨神，再到後來的遠古巨人……如果不是出現某種意外，我想這些遠古巨人應該也會誕生下後代，繁衍出更多的生命和種族……也許這世界也不會有母神和大樓的出現……」

  「到底是出了什麼樣的意外？」王宣越來越好奇，可以說他現在聽到這一切連起源之母都不知道。

  「這個意外來源於太初父神……隨著太古巨神和遠古巨人的陸續出現，世間的生靈也越來越多，原本自認為自己將要永恆存在的太初父神，卻發覺自己正在漸漸衰弱……」

  王宣聽到這裡，已經隱隱明白怎麼回事了，開口道：「這些神靈、巨神又或巨人，實際全來源於太初父神……它們的存在，分走了父神的力量和靈魂，所以……父神將會漸漸衰弱……」

  冥讚許的看了王宣一眼，道：「是的，曾經我也不明白，後來我才明白，不論存在多少宇宙時空，存在多少種族或生靈，也不論這世界有多少種物質或形態，所有一切的本質，都是能量，這個能量的總量是一直維持不變的，既不會增多，也不會減少……」

  「所謂的太初，一切的起源……實際，太初就是這個能量的總和……」

  實際這個道理，王宣很早以前就已經隱隱明白了，就比如他的實力在增長，體內的能量在增長的同時，也必然代表著某些地方的能量在減少。

  就像他如果汲取了天地能量強大自己，在他強大的同時，天地被汲取走了一部分能量，便會自然衰弱。

  又比如母神助他煉化道魂道魄，讓他的天道變得強大，母神也會損耗能量，當然，母神損耗的能量也能通過休息恢復，這所謂的恢復，實際只是汲取了天地自然的能量而已，並不會憑空誕生新的能量。

  「所以，不論是蒙昧還是洪荒，又或者太古巨神和遠古巨人們，它們擁有的能量，實際都來源於太初……」

  「當太初明白這個道理後，便開始賦予了每一個時代的最終浩劫，讓生命有了長短，讓能量有了輪迴……這也是真靈之海出現的真正原因……」

  現在王宣才算明白，如此強大的太古巨神和遠古巨人們，到底是如何隕落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太初父神，需要回收能量……

  「當然，蒙昧和洪荒二神，還有知道了真相的太古巨神和遠古巨人們，並不甘心就此捨棄自我，回歸真靈之海，所以，雙方之間爆發有史以來最慘烈的戰鬥……」

  「這場戰鬥，是所有生靈聯合起來，一起對抗他們的造物主……」

  「這場戰鬥，延續了很多年，我無法去形容這一戰的過程……」

  冥說到這裡，聲音都微微變了，似乎她也很難想像，這將是何等的戰鬥。

  「雖然一切來源於太初，但經歷了這麼多年，誕生了那麼多強大存在，太初的能量流失，力量也遭受到了嚴重衰弱……所以太初也沒有取得絕對性的勝利……」

  「這一戰的最終結果就是你們後來所知道的，太古時代和遠古時代的隕滅，巨神和巨人們都隕落了……」

  「但是太初也沒有取得絕對性的勝利，雙方可以算是兩敗俱傷……」

  「巨神們固然隕落了，但太初也遭受了重創，它的本我意識將要潰散寂滅，一旦本我意識沒了，太初就算是隕滅了……太初在將要隕滅之前，創造了母神，為了防止再出現類似蒙昧洪荒二神或巨神巨人這樣的情況，被創造出來的母神們被束縛在了大樓之內，也正因為大樓的束縛，母神們創造誕生出來的後代也越來越弱，再也無法誕生出類似太古巨神這樣足以挑戰太初的存在……」

  王宣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了，原來母神們也是太初創造的。

  忽然想到一事，王宣立刻道：「當年我在太初之地的核心發現了那個嬰兒，在吞噬著所有的真靈之力，難道說……太初並沒有完全隕滅？那嬰兒就是他的後手？他想要再次復活？」

  「只是後來嬰兒因為我們的闖入而遭受到了驚擾破壞，那些被汲取的真靈也都陸續回歸，導致了巨神們的再次復活……只是不明白了，母神雖然是太初創造的，但巨神為什麼想要將所有母神和大樓毀滅？」

  冥看著王宣，緩緩道：「這是因為來源於一個傳說……太初創造母神的真正原因……」

  王宣一怔道：「太初創造母神的原因？」

  「對，難道伱就沒有想過，太初在將要隕滅之前，為什麼還要耗費心血，創造一群母神和大樓？」

  王宣道：「那個時候，幾乎所有生靈都滅絕了，太初也許只是不希望生靈滅絕，所以創造了一群母神，賦予了她們創造新生靈的使命和能力……」

  冥搖搖頭，才道：「但是有一種傳說認為，太初創造母神的真正目的，是因為它需要藉助母神們再次活過來……」

  「據說，太初的本我意識並沒有徹底滅絕……而是有希望在未來，再次甦醒，重新奪回原本屬於它的一切……讓一切重新回歸太初狀態……」

  「也正是因為這個傳說，太古巨神們復活的第一件事，就要徹底摧毀母神和大樓，消失所有大樓內存在的生靈……」

  忽然，起源之母的聲音從顧曼瑤的體內響起：「這一切都是那位父神告訴你們的？」

  「不錯……」冥看了顧曼瑤一眼，以她的能力，自然能看穿一切虛妄，在她眼裡看到的就是起源之母的本質。

  「那位父神……又是誰？他為什麼知曉這一切。」王宣冒出這個疑惑。

  「這位父神……」

  冥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了一下，才繼道：「這位父神……便是蒙昧之神……」

  王宣和顧曼瑤聽得這話，都是渾身一震，蒙昧之神是太初的孩子，連太古巨神都是它和洪荒之神創造的，只是真正的蒙昧已經被分為了太古之主和意識之主，已經不算是真正的生靈存在，怎麼會又成為了那位神秘的父神？

  似乎知道王宣的疑惑，冥繼續道：「曾經的蒙昧之神自然已經不復存在，但是它的一點本我意識卻被殘留了下來，之後殘留的一點本我意識覺醒，知曉了一切……當然，那時候的他已經沒有了曾經身為蒙昧之神的力量，在成為了父神之後，與一位母神結合，生出了我們三位……」

  「不過很可惜，我們三位雖然被稱為了巨神，並沒有真正巨神的力量，論個體的力量，也不過就是勉強相當於一位母神，我們三人聯手，才勉強比得上一位最弱的太古巨神……」

  「我們所有生靈的上限就像被鎖死了，不論是誰，都無法超越母神這個層次……」

  「既然連蒙昧之神都能留下一絲自己的本我意識，然後覺醒，更何況太初？所以蒙昧之神堅信，太初肯定會留下了本我意識，而且一定會覺醒……」

  「為了尋找太初留下的這道本我意識，蒙昧之神一直也沒有顯露自己的真正身份，而是以父神的身份存在，在無盡歲月中，終於捕捉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冥說到這裡，看向了顧曼瑤，在顧曼瑤的身體上，白色的光輝升起，漸漸化為了一個絕美而高貴的女子形態，正是起源之母的化身。

  「這蛛絲馬跡將一切訊息都指向了你所在的大樓，起源之樓，太初的本我意識，將會在起源之樓甦醒……這也是我們三位進入起源之樓的真正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