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程序隸屬於系統語音模塊，系統語音模塊爲系統與宿主的互動功能服務。”如風鈴般悅耳卻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僅僅是互動功能麼，難道沒有人工智能什麼的嗎？”秦川追問。

“系統擁有人工智能系列服務程序。”

“那就好嘛。”秦川心想人工智能應該會更方便一些。他剛想說“那就打開嘛”，系統的聲音就打斷了他。

“此係列程序需要宿主獲取權限。當前檢測不到宿主擁有該方面權限。”

“這也要使用積分兌換嗎？！”

“肯定。”

“好吧你贏了。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沒告訴我。”

“一切宿主沒有提問到的事情。數目統計中，請稍候。”

“行了行了，指令界面，停止統計。”秦川頗爲無奈地說道。

“指令權限確認，統計已停止。”

“真心累……先關閉系統吧。確認。”

“宿主指令確認，關閉系統。”

左上角的光斑消失了，秦川知道系統此時已經關掉了。他不主動激活的話系統是不會再回應他的。這樣剛好，秦川需要理一理腦袋裡的信息。

這個系統出現的太突然了，秦川沒有準備，思路也沒有構架好。所以他只是想到哪裡就問哪裡，想不到太多了就先不問了，關閉系統了事。即便如此，秦川已經意識到，可能他想問的大多數問題，都會被系統以沒有權限的理由拒絕回答。他現在還沒有辦法更深入地瞭解這個系統，那也就沒有辦法更好地使用這個系統，讓其爲自己服務。

秦川現在甚至不知道這個系統還能爲自己做些什麼。已經知道的功能無非就是監測身體狀態、介入視神經生成系統界面，以及最有用的改造身體。改造自己的身體，會使自己具備一定的能力，相當於以前系統提供的技能。秦川認爲新的系統應該是這個意思。

只是，現在的秦川關心的重點並不是自己的技能或能力問題，他現在所關心的，所擔心的問題，是狼牙信息泄露這一現狀的原因以及可能帶來的後果。光秦川能想到的可能性的後果就有那麼多，而且每一種可能性的後果都是那麼嚴重，就更不要說秦川沒能想到的了。

到底還有什麼自己沒有想到的，自己想到了的又該怎樣處理。這些問題系統似乎並不能幫得上秦川什麼忙。所以秦川沒有理由在系統這裡浪費時間。突然出現了，驚訝一下，好奇一下，問一下，試一下，就行了。確定不能派上用場就先靠邊吧。秦川現在沒有時間去研究這個系統，等以後有空了吧。

秦川搖搖頭，將思緒收回。一味地想太多不是辦法，他打算再出去走走。出門前，秦川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旁，拉開抽屜，取出了裡面的手槍，還有一把蝴蝶刀。

手槍是六四式手槍，比起五四式手槍更加小巧玲瓏，便於攜帶。原本秦川是想將這把六四式手槍送給龍小云，但龍小云覺得六四式手槍除了小巧以外其他方面都不如現在的手槍，所以就又還給了秦川，還回贈了他一把嶄新的蝴蝶刀。可能是在戲謔秦川的“大男子小女子”主義吧。

看着這一槍一刀，秦川不禁觸目生情，在原地站了一會。他很快回過神來，看了看蝴蝶刀，索性放下蝴蝶刀抓起了旁邊的匕首。

六四式手槍小巧，剛好可以放進制服外套的口袋；至於匕首，可以用皮套加皮帶別在胸前，再用外套遮住就可以了。秦川不希望被別的隊員撞見自己又帶槍又帶刀地在營地裡走動，這不利於保密工作的進行；但秦川同樣放心不下營地裡的角落，如果接下來自己在這些地方碰上了可疑人員，自衛不說起碼得先照對方腿上來一槍以防止其逃跑。

六四式手槍彈匣容量上限是七發子彈，而爲了保養彈匣彈簧、延長其使用壽命，通常只會往彈匣裡裝五發子彈；如果子彈打完之後還沒能解決情況，那麼匕首就是最後的武器了。想到這裡秦川退下手槍彈匣，又裝進去兩發子彈。

“最好別有什麼情況，這槍的子彈現在可不好找啊。”秦川想。六四式手槍，顧名思義六四年設計出來的手槍，無論是子彈的類型還是槍體配件等都已經很少見了。比起戰鬥，它現在更適合躺在展示櫥窗或者收藏櫃裡。

秦川用皮帶將匕首連同皮套一起別在胸前，穿上外套拉上拉鍊；又將手槍的保險功能打開，塞進外套的口袋。隨後他走向門口。

狼牙小隊所駐紮的營地，是上級領導單獨爲他們劃出來的一塊地方。營地外圍設有訓練場、射擊場等；內部有室內射擊場、營房、餐廳、倉庫、車庫、辦公樓等設施，還有一個相較外面的訓練場小一些的操場。

因爲只有狼牙小隊駐紮在這個營地裡，所以所有的建築設施規模都相對要小一些，只有辦公樓是二層的建築，其他的建築都是隻有一層的平頂房。入口處有一個小二層的哨崗。

同樣，這個營地裡的後勤方面的工作人員也不多。除去狼牙小隊的全體成員，入口處站崗的警衛一共五人，倉庫兩名管理人員，車庫有兩名司機和一名專門負責維修車輛的技工，餐廳有五位竈務人員，辦公樓一名管理人員。此外還有一名常駐水電工人。

這些人秦川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他們大多是兵齡已超過十年的老兵，是當初何志軍從他那裡調派過來的。而且這些後勤工作人員，最多隻知道這裡駐紮的是狼牙，其他事情他們是沒有機會知曉的。調查是要調查的，不過秦川覺得還是交給何志軍來處理比較好。

眼下，狼牙的隊員們大都在營地內的操場上訓練。俞飛的小隊可能還在室內射擊場；楊銳應該已經開始帶着人檢查線路了；史三八的小隊估計還沒有開始越野訓練；王猛的小隊可能在訓練，楊恆瑞小隊大概也是。

秦川決定先去現在沒什麼人的設施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