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層又拒絕了我的申請。”秦川在何志軍的辦公室裡。再次被上層駁回申請，他便來找他的直屬上司何志軍了。

“上層自有打算。涉及到太多機密，不告訴你我也是正常。”何志軍拍了拍他肩膀。

“我倒不是不理解上層，只是這次關於莫里哀和抓捕凱利文的行動，我和狼牙突擊隊的隊員們都付出了很大努力，差點我們都被拋棄...不事實上我們已經被拋棄了。到最後抓住了罪魁禍首卻什麼有用的東西都得不到。被拋棄沒有後援這些都無所謂，國家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義無反顧，但是總不能結果一無所獲，對於上層對於我們，都是。”

秦川一股腦的把話全說了出來。何志軍看着他，無奈的笑了。饒是全能如秦川，也不能完全拋棄作爲一個人的心性。這次莫里哀的事件，秦川一開始幾乎是在違抗上級，這也導致了他行動前期的極大不便，身邊只有一個已經離開狼牙的隊員和一個精通計算機方面的孩子。後來小光被劫，他自己也多次身陷囹圄，若不是狼牙全體隊員前去相助，行動能否完成還是另一說。而且狼牙隊員們也是沒有後援。

如此大費周折，最後卻是如此，秦川不急纔怪。

“所以我想自己試試，面對那個凱利文。或許還能再調查出什麼，對於上面也是個好交代。”秦川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你爲國家着想，沒有人會說什麼。我也知道你追求完美，更別說這次的行動還是完成的這麼艱難。”何志軍遞過去一杯茶。“或許上層不讓我們知道，是爲了我們好。”

“身爲軍人爲國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來找我，肯定有話要說，我呢就是負責讓你在我這裡閉上嘴而且是心甘情願。”何志軍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你也知道這個莫里哀，涉及到了米國的機密。相信他們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會來拜訪，畢竟這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人是我們抓的，我們的上層也會了解到相關情況，而米國呢肯定不希望我們向外宣傳，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這個莫里哀的情況，也許我們和國家都不需要詳細瞭解，我們只需要把它作爲一個籌碼，然後就是和米國談判的事了。當然事關重大，不能排除米國耍黑的情況。爲此我們需要給對手打個預防針，所以我們自己得先管好嘴。”

“米國最愛玩偷樑換柱一類的手段，誰知道關起門來他們會怎樣搞。”秦川說道。

“當下我們不宜與米國正面衝突，這也不符合我們的一貫主張。把消息封鎖好坐等對手上門，談妥之後將相關事物移交，之後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了。就是你說的，照米國的一貫手法，明面上宣稱會妥善處理，至於關起門來，我們也不知道會怎樣就是了。”何志軍又站了起來。

“米國首相倒是提過，他當時是拒絕了這個提案的。不過很顯然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既然自己管不好，那別人來幫幫忙應該也不過分，畢竟自家的流浪狗都禍害到別人家的院子了。”

“你這個比喻可是不太恰當。”何志軍笑笑。

“在外人看來，我們這樣的人其實也是狗，不過他們誤會了一件事，我們不是狗，是狼。”

“只有我們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你會把你的隊員當狗當棋子去使用嗎？很顯然不會。國家也是。”何志軍認真的看着秦川。“只是我們是軍人，需要肩負起責任，消滅一切可能威脅到國家的存在。必要時刻即便被拋棄也要一往無前，國家會記得我們。這是戰爭。而且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這種事情我早就明白了，我可不是來上政治課的。”秦川笑道。

“我說了要讓你在我這裡心甘情願的閉上嘴，現在感覺如何？”何志軍也笑道。

“感覺不錯。”

“那就行了。”

秦川站起來就要走，何志軍補充了一句：“記得留心我電話。”

“瞭解。”秦川頭也不回。

看着秦川走出門去，何志軍也是微微鬆了口氣。本來陪秦川聊聊也不是什麼大事，作爲上司的分內。可在秦川過來之前秦孝坤老司令專門打了個電話過來，跟何志軍聊了不少時候。主要也是想讓何志軍好好跟秦川溝通一下，也告訴了何志軍不少事情，跟這次莫里哀有關的。末了老司令還告訴何志軍，上面也挺關注秦川動向的，知道秦川有點情緒，所以也向老司令煩請過，能安撫一下秦川最好。

“這傢伙，還牽動不少人念着呢。也就他能這樣了。”何志軍笑笑，轉手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秦川這邊，從何志軍那裡回來之後他召集隊員們開了個小會，就此次莫里哀的行動事件做了些總結，目的也是想安撫隊員們的情緒。不過大夥都知道這次的事他們秦隊付出最多了，他們都是後來纔過去幫忙的。只要秦川心裡過去了，他們其實並沒有在意太多。要是表現過多了估計會反過來被秦隊輔導，這就要鬧笑話了。

末了秦川叫住了小光，告訴他準備一下，明天要帶他單獨出去一趟。聽說要出去，本來已經離開了的隊員們又都湊了回來。

“秦隊，你要帶小光去哪啊？”

“秦隊，帶我一個吧。”

“秦隊……”

秦川哭笑不得。隊員們在想什麼他其實也猜個八九不離十，隊員們怕他又突然不見了。狼牙的隊員個個都是精英不假，但是沒了秦川這個核心人物，所有人都會感到心裡不踏實。況且他們聽說之前秦川一個人的時候遇到了不少麻煩，就是因爲旁邊沒有了能幫得上忙的人手。所以現在聽到秦川要出去，就都想一起跟着。

他們怕他們的秦隊再突然消失了，更怕消失了找不回來了。

“大家別這樣，我就是帶小光出去轉一圈，你們不用跟着，真的。”秦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