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沉默的破裂
帝爵。
「一哥。」
「一哥。」
「一哥。」
唐書白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向了帝爵,過道走廊上,各種民警,刑偵工作的同志,同唐書白禮貌的喊道,隨後,就推開包廂的門,進了包箱。
「爸。」
「爸。」
「你要救我,這不是我乾的,這不是我乾的啊!」
包廂里,唐畫川渾身是血的蹲坐在包廂的角落裏,雙手抱着自己的頭,腰桿上纏着毛毯,整個人都崩潰了。
「爸。」
「爸。」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什麼也不知道啊,你要救我。」
唐畫川手腳並用,腰桿上的毛毯頓時滑落了下來,他一邊抓着毛毯捂著,一邊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唐書白的身邊,一把抓住唐書白的手,連連哀嚎。
「我是怎麼教育你的,每臨大事有靜氣,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你看看你現在究竟像個什麼樣子。」
唐書白見到唐畫川腰桿上滑落了的毛毯后,大腿上肚子上甚至大胯上都到處都是乾枯的血跡,他的一張臉頓時一沉,瞪着唐畫川,「放開。」
「究竟怎麼回事?」
唐書白這才仔細得看向包廂裏面兩個絕色的女人,一個成熟性感,一個青春可愛,此刻,卻橫屍於血泊之中。
成熟性感的女人一邊脖子被捅了一刀又一刀,差點把整個脖子都給捅爛了,頃刻間流失大量的鮮血而死,瞪着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一般。
青春可愛的靚麗少女,肚子上,胸口上,同樣被人扎了一刀又一刀,異常的狠辣,兇狠,一時間因為失血過多而快速死亡。
而兩人身上的衣服,均被人大力撕扯,近乎全躶,尤其是兩人的短裙都被人扒了下來。
「有侵犯的跡象嗎?」
唐書白扭頭,詢問著包廂裏面的刑偵人員,而這讓包廂裏面的刑偵人員一陣躊躇,猶豫,不知如何開口?
「說。」
唐書白見狀,內心有種不好的跡象,沉聲道。
「根據案發現場的目擊證人說,他當時發現兇案現場的時候,唐……犯罪嫌疑人正爬在受害者的身上,並且沒穿褲子……」這名彙報情況的刑偵人員,一陣尷尬。
「不是我。」
「我沒幹過。」
「我都不認識她們,我也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會在這裏。」
唐畫川抱着頭,極力的辯解著。
「封鎖現場,別讓任何人進來,同時調刑偵鑒證人員立刻進行現場勘查並且取證。」
「先生。」
「這裏是兇案現場,請你離開。」
這時,一名民警的聲音驟然響了起來,攔住了駐足了片刻時間的王靖,而唐書白的聲音也正好被王靖聽了個正著。
「讓我進去。」
「先生,這裏是兇案現場,你不能亂闖……」只是,他還欲再阻攔王靖的時候,卻被其他認出王靖是誰的民警同志給攔住了,示意他別多事。
咯吱。
隨着王靖推開包廂門,他第一時間發現了躺在血泊之中,近乎全躶的何瑤和陸婉婷兩人,死的凄慘,死的屈辱,他的瞳孔猛然一縮,瞬間充血,一時之間,整個包廂內的溫度驟然降低到了0°以下一般,所有人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撕拉一聲,王靖撕掉了包箱內的窗帘,撕成了兩半,一半蓋在了何瑤的身上,一半蓋在了陸婉婷的身上。
他的眸子,這時才落向了雙手抓着毛毯捂著自己小腹,渾身都是血得跪坐在唐書白身邊的唐畫川,不用去辯解唐畫川的身份,便能從他上看到唐書白的影子。
隨後。
他的眸子,這才落到唐書白的身上,臉上,眸子上。
他赤紅如血的雙眸幽幽得凝視着唐書白。
唐書白被王靖血紅的眸子給盯着,內心咯噔了一聲,突然一緊,這才意識到王靖似乎認識這兩人,這讓他心頭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王靖一言不發,但唐書白卻感覺空氣彷彿被撕裂了一般,如同兩人之間本就虛弱且不堪的關係,被徹底的撕廢。
兩人的眼神碰撞之間,沒有激烈的火花雷光碰撞,顯得異常的靜默,靜默的讓人覺得可怕,彷彿寒冬臘月一般。
「查。」
「我要一個真相。」
王靖收回了赤紅如血的雙眸,靜靜的站在現場凝視着躺在血泊之中,死的凄慘,死的屈辱的何瑤和陸婉婷。
兩個鮮活,花兒一樣的生命,就這般凄慘屈辱的失去了生命。
雖然何瑤和陸婉婷,同王靖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
但兩人的遭遇一直讓王靖對兩人充滿了憐憫和同情,他有能力,自然不吝幫助兩人。
而何瑤和陸婉婷兩人老是調戲他,調侃他,甚至同他發生關係,未嘗不是抱着報答的想法。
他的內心深處,剛剛產生,照顧好兩人的想法時,她們卻因此枉死,死的凄慘,死的屈辱,這讓王靖內心異常自責,異常憤怒,異常狂躁。
「查。」
「調取監控,把每一個目擊證人都叫過來,一一詢問。」
唐書白沒有辯解什麼,沒有解釋什麼,同樣的,他也沒有同王靖說些什麼,兩人之間就這般維持着脆弱的沉默,似乎下一刻,兩人之間早已經埋下的炸彈,就會突然爆開。
「嘖嘖。」
「那個人是省城一哥的公子哥啊,難怪還沒有被人給抓走。」
「是啊。」
「這些公子哥一個個的仗着自己家裏的權勢,囂張跋扈,根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把我們這些人當人看。」
「這些警察同志還沒來的時候,我就看過裏面的情況了。
嘖嘖,那省城一哥的公子哥褲子都沒穿,就這麼趴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我看就是那個公子哥嗨葯嗨翻了嗨爆了,整個人都瘋了,遇見了兩個貞潔烈女,不願意配合他,就開始發瘋,不僅把人給玩了,還要捅死人家,這死的可真夠慘的。」
「是啊。」
「我看也是這樣,這些公子哥來這裏玩,經常嗨葯嗨翻了嗨爆了啥都不知道,脾氣上來后,比誰都暴躁,根本就惹不起,這兩個女人這麼漂亮,可卻死的這麼慘,真是讓人心寒啊。」
帝爵包廂門口,警戒線附近的服務人員,一邊瞅著這邊的情況,一邊嘀嘀咕咕的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