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很自信。
但是,許臨安更加自信。
他道:「老祖,又沒有誰規定你必須是下棋人吧?」
下棋者。
他許臨安也是。
許臨安突然問一句,「老祖,何苦如此?」
既有好奇,又有百般不解。
老祖是元嬰境修士,他若安心好修,未來必定是前途無量。
有着無盡的前途。
但現在,這位老祖做的事……
倒是讓許臨安百思不得其解,他內心有點茫然起來。
這老祖腦殼有問題啊。
一想到這些情況。
許臨安不由暗暗猜想:「天知道這位老祖是不是腦子抽風了。」
聞言,這位老祖說:「小許啊,你可能不知道情況,老祖我早年間想強行突破到元嬰境,故而傷了根基,留下一道道傷。」
說到這裏時。
他稍微有些停頓,許臨安這才恍然心道:「原來他早年間就受過傷啊。」
還是傷根基,留下道傷。
怪不得啊。
也怪不得人家有想法。
有道傷,根基損毀,即使這位老祖有着元嬰境的修為。
但是,他的道傷早就存在。
身體已經受傷了。
早就已經是千瘡百孔一般的存在。
「所以,他需要換一具肉身!」
許臨安心中已經猜想道:「毫無疑問,我這位絕情峰的傳人,自然而然成為他最好的選擇!」
小徒弟是女的,不適合。
縱觀整個絕情峰上,或許,他許臨安更加適合一些。
這更不要說。
宗門裏那些高層們……
許臨安內心不由得一陣猜測,他尋思著,「看來,我早早就被人盯上了。」
只不過。
他仍舊是平淡無比。
彷彿這一切事情,都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老祖,你過分了。」
許臨安淡淡說道:「你傷了根基,也留下了道傷,但這並不是你可以奪舍我的理由!」
聞言,這位老祖也是微微一笑,他彷彿在看傻子一樣。
「小許,你不懂,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位老祖說道:「你是我最好的選擇,更何況,你也沒得選擇。」
區區一個結丹境的修士,不入元嬰境,你猖狂什麼呢!
你壓根就沒有什麼未來,也不可能有一些未來。
這位老祖認為,他能奪舍許臨安,那也是許臨安的幸運。
若是別的人。
他還不怎麼願意呢!
一卷道經依舊懸浮在半空,一道流光不斷洋溢着光彩。
這位老祖已經打定主意,「小許,你且安心的去吧。」
許臨安:「……」
聞言,許臨安則是嘴角一抽,「老祖,你進入我的識海中,這麼半天時間不動手,不只是覺得我沒有還手之力這麼簡單吧?」
老祖笑了笑,「自然不是的,老夫只是想不損壞你的修為,一舉吞併你的神魂!」
沒有凝聚出元嬰的修士,只有神魂存在。
只要把這神魂吞噬掉,他們就能鵲巢鳩佔而吞滅之。
屆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也不靈。
只等時機一成熟,他就能完美融合許臨安的肉身。
這位老祖甚至尋思道:「等到時候,我說不定還能更強一層樓!」
只元嬰境一層,可不是他的追求。
他希望是更強大。
比如,奪舍許臨安后突破到元嬰境二層、三層。
這些可能都有可能存在,一旦奪舍成功,這也意味着這位老祖能重獲新生。
未來將不可限量!
因此,這位老祖才會真的給許臨安講道。
他是真的為這具肉身着想,畢竟他以後就是這具肉身的主人。
其他人則不是。
包括許臨安都只是在他的算計之內。
「小許,你若主動配合,老祖我還能留你一縷殘魂去轉世投胎,來世再度你重回修鍊界如何?」
這位老祖勸說道:「你幫老夫一次,未來,老夫也能幫你,甚至直接度你成仙也不是不可以。」
他許下諸般承諾,只盼望許臨安能知道他的難處。
主動配合一下。
這樣一來,他就減少一些力量。
若用來提升修為。
他必然可以再度增長一些。
「老祖,你說笑了。」
許臨安搖搖頭,「你行奪舍之舉,本就是有傷天和之事,更何況,你怕是還沒有想清楚現在的處境……」
你雖是一尊元嬰境的老祖,但是,誰還不是一個元嬰老祖呢!
更何況,許臨安還有一個優勢。
這裏是識海。
但卻是他的識海。
這意味着,許臨安將獲得一個地域性的優勢。
他比那位老祖更加好。
再加上,許臨安已經在計劃突破的事宜了。
這位老祖講道后,他一直積壓着底蘊,就等著關鍵時刻一舉突破。
現在時機到了。
他還在拖延時間準備突破。
許臨安目光一掃,「老祖,你當真不願意給半點機會嗎?」
聞言,老祖不禁搖搖頭,「不是不願意,而是老祖我也沒得選啊。」
許臨安正在突破。
他一身力量正蜂擁匯聚,正在形成一股強有力的能量匯在身上。
這一刻。
一股可怕的能量威壓傳出來。
許臨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加著修為,一身修為也從原本的元嬰境一層。
在這剎那間就突破到元嬰境二層。
這一刻。
許臨安的氣勢威壓攀升到一個可怕的地步,元嬰境二層,這絕對是一個強者的程度。
老祖:「……」
這一瞬間里,原本還氣勢洶洶一副要動手樣子,要出手打壓許臨安的氣焰。
但是,下一刻就慫了。
他瞬間瞪大起眼睛,滿臉的覺得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啊!」
老祖一臉驚恐,駭然恐懼無比,「你怎麼可能是元嬰境二層啊。」
他怎麼也想不清楚情況。
這簡直太可怕了。
但是,元嬰二層啊。
老祖的心裏只有一個問題,「他是怎麼修鍊的,又是怎麼突破的?」
他莫名地有些驚悚不已。
一個人竟然能悄無聲息間突破到元嬰境二層。
這樣的天賦與實力,簡直可怕至極。
一旦等他再修鍊一段時間,那還得了啊。
「等等!」
這位老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是元嬰境二層的話,那我……」
他只是元嬰一層。
而且是前不久才僥倖突破的。
除此以外。
他還傷了根基,留有道傷,對上許臨安怕是……
可能毫無勝算!
這一刻。
這位老祖是目瞪口呆的,也是驚悚難言心中恐懼的,「我想奪舍他,可他的修為已經超過我……」
這還奪舍什麼。
老祖苦笑,「還不知道是誰奪舍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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