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喇!」
一道犀利的破空聲從呂府中傳來。
只在剎那間,就已經來到劉邦面前,硬生生朝他落下。
當然,劉邦其實是不知道的。
劍氣無形。
他都看不到劍氣。
只不過。
在那一瞬間里,他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如墜冰窖一般。
他有一種莫名的驚慌害怕。
神色駭然恐懼。
「不好……」
劉邦有一種被嚇得亡魂皆冒的感覺。
他彷佛發現什麼。
這一刻。
他是害怕的,他是擔心的。
這些心裡想法,都只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罷了。
下一瞬后。
一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突然傳來。
劉邦只覺得渾身難受,他的右手手臂很突然就掉在地上。
就像是被人斬斷一樣。
這時候,劉邦的臉色是難看至極的。
他蒼白無力。
一心想做點什麼。
但是,他內心又惶恐不安。
同時,劉邦那斷臂處鮮血不斷橫流。
他害怕了。
與劉邦一樣害怕的人。
還有他旁邊的易小川,他同樣害怕得不行不行。
「這……怎麼可能?」
易小川整個人都是懵的,「劉邦居然被人砍斷手臂,他這手臂到底是怎麼砍斷的?」
「等等!」
他恍然記起,「我記得,劉邦的手臂被砍斷之前,那個姓許的傢伙的聲音傳過來,難道是他做的……」
可是。
許臨安並沒有出現。
隔空斬人手臂?
這種手段已經超出易小川的三觀。
他有點懵,有點茫然與不解,「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手段啊。」
真是可怕。
他內心惶恐不定,「他既然能隔空傷人,這說明也能隔空殺人……」
而自己此前還得罪過許臨安。
一想到許臨安那風度翩翩的模樣。
可他居然還有這種本事。
易小川的心裡就有種很莫名的感覺,「萬一他也對我來一下的話……」
「嘶……」
易小川覺得自己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簡直太可怕了。
真的很恐怖啊。
以易小川的學識認知,以他目前的狀態與想法。
關於隔空殺人的做法。
還是一種無形無色的手段。
劉邦哀嚎的聲音又不是假的,他斷臂處那如刀劍切割的模樣。
更是血淋淋的。
很驚恐!
這一刻,易小川越想心裡越覺得不是滋味。
他冷汗直流。
他害怕得想哭,「我到底得罪一個怎樣的存在啊?」
易小川是真的害怕了。
地上。
劉邦正抱著斷臂不斷打滾,那是痛的。
易小川看著都覺得害怕。
劉邦的前車之鑒,還血淋淋地擺在眼前,血都還在流呢!
易小川有點懵,有點怕;劉邦則有點慘,還有點痛苦。
漢高祖劉邦,成獨臂大俠了。
可是,易小川分明記得歷史上的漢高祖不是一個瘸子啊。
他有點懵。
他有點尷尬,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只覺得眼前突然間發生的一幕幕,都太過危言聳聽,太過匪夷所思。
嘶……
這一刻,易小川很想逃跑。
跑得沒影最好。
連漢高祖劉邦都已經倒霉,其他人就更不用說。
一隻斷臂還掉落在地上,劉邦也正抽搐著身體。
呂家兩姐妹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住,她們趕緊就拉著小姑娘一起跑走。
後者,則一臉喜悅,「他這是活該,師父果然是很在乎我的。」
別人或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但是,小姑娘知道啊。
這一切,應該都是自家師父許臨安的傑作。
只有他有這本事。
「果然,師父一直都是關心我,他一直都是在乎我的。」
小姑娘心裡很滿意,她的生命里有師父就足夠了。
三女走後。
易小川也跟著想跑,但是一想到劉邦是未來的漢高祖,是大漢朝的開國皇帝。
抱緊他的大腿,這件事很重要。
易小川心道:「先救一救吧。」
不管如何!
你要他放任不管,不聞不問,直接逃跑,他是做不到。
他雖然也很害怕許臨安也給自己一下。
可是,劉邦也很重要啊。
在場者。
唯有易小川在救人。
劉邦一臉痛苦,他內心想把腸子都悔青了。
斷臂之痛。
真的很不好受。
劉邦艱難地說道:「易兄弟,請你一定要救我!」
下一刻。
劉邦就已經暈死過去。
他整個人都驚恐住。
既緊張,又激動。
「這個世界,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秦世界嗎?」
一邊救人。
易小川內心也有點茫然無措。
呂府。
許臨安目光冰冷,「留著你們,只是因為你們還有點作用。」
同時,他也打算用易小川、劉邦他們考驗一下高要。
如果後者仍然不行。
他便會另選其他人,除開高要外,許臨安也是有其他人選的。
只不過……
都不如高要好。
至於易小川和劉邦二人。
斷其一臂,那就已經是最好的教訓了。
其他的。
許臨安並不想多管。
他是帶小徒弟來歷練,來遊戲人間,是來感悟紅塵大道的。
劉邦、易小川二人死不死。
其實不重要。
他繼續在呂府上修鍊。
這些時日,倒也過得還算不錯。
但是,許臨安也有離開的想法了。
他尋思道:「再繼續留下去,只怕會留下許多遺憾的事情。」
比如兒女情長。
一直來。
他都認為自己最不擅長的就是拒絕人。
特別是女人。
一旦呂雉和呂素墜落情網愛河比較深。
那後果……
將不堪設想。
不是一件好事情。
許臨安心道:「等小丫頭回來,我們就應該離開了。」
畢竟時間已到。
他害怕,若屆時呂家二女表白。
他是該接受呢?
還是該拒絕?
一時間。
許臨安只覺得人生苦澀,也痛苦不已。
太帥,太有氣質。
這似乎……也不見得是好事情。
長痛不如短痛。
「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只會影響我的修行!」
當即,許臨安就朝呂公處而去。
呂公好奇問道:「許公子,你這是何來?」
按理來說。
許臨安應該在修鍊才是。
呂公雖然不懂什麼是修鍊,也不清楚修鍊上的事情。
但是,這些時日里,他也明白許臨安過來的目的是什麼了。
這位氣質宛若神仙一般的存在。
他絕對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不凡,「他肯定有著非同尋常的身份啊。」
這種人。
呂公得罪不起。
很厲害,也很恐怖。
許臨安微笑著。「無有大事,只是最近在呂公你處叨擾良久,甚感不安,思來想去,我師徒二人也該離去之時了。」
聞言,呂公先是一愣。
他隨即問道:「許公子,不知你欲往何處而去?」
這裡不是挺好的嗎?
呂公雖然也懂,許臨安師徒二人不可能再呂家待一輩子。
除非入贅呂家。
但是,這種事奢求不得。
半點都不行。
他不敢有這種想法,也不能想象。
許臨安面色溫和,他一臉笑容地回道:「去大秦京都咸陽城看一看……」
說起來。
他和小徒弟都還沒去過。
正想去看一看大秦的不凡,咸陽城就是最好的地方。
呂公:「……」
許臨安的話,倒是讓呂公沉默下來。
他倒是沒有什麼。
可兩個女兒呢?
她們的心思,做父親的可是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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