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哨盤坐在山頂一塊巨石上,兩邊分別是花靈和老洋人。
他無心朝天,一如在閉目養神。
實則就是在修鍊。
第一日,鷓鴣哨體內就有即幾十縷法力。
這幾天勤懇修鍊下來。
鷓鴣哨已經走上正軌,還花費整宿的時間用於修鍊。
直接代替睡覺。
在外人看來。
鷓鴣哨就是在睡覺。
老洋人和花靈修鍊的是搬山鍊氣法門。
比較原始,也比較粗淺。
鷓鴣哨閉目搬運修鍊的是神法,一種不同於搬山道人粗淺法門的修仙成神法。
一旦修鍊到高深地步。
鷓鴣哨感覺自己能成仙,哪怕是飛升也不是問題。
看守他們的有陳玉樓的人,也有羅老歪的人,但是誰都沒注意到鷓鴣哨身上正有一股神秘的能量在彙集。
一層肉眼難見的光芒泛起。
鷓鴣哨的修鍊也進入到空明狀態中去。
他的修鍊已經上路。
隨着時間推移。
陳玉樓和羅老歪他們忙着往下鋪設繩梯,準備下懸崖一探究竟。
鷓鴣哨體內的法力正增加著。
一道,兩道,三道……
更多的法力在他身體丹田中匯聚,並形成一股小溪流。
雖然猶如細快子般。
但仍然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逐漸地,鷓鴣哨體內的血液也發生一些變化,金色顯然退去一些。
「神法果然有用。」
鷓鴣哨心中明悟,「趁着他們沒有關注到的時候,先突破到鍊氣一層再說。」
時間就是金錢。
不,對鷓鴣哨來說是生命。
「神法里有說過,鍊氣一層僅僅是開始,鍊氣二層才能修鍊法術……」
他的想法可不只是鍊氣一層。
而是更強。
陳玉樓忙着墓里的寶貝,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錯過一次大機緣。
還是仙緣!
可惜,這位卸嶺魁首向來自傲。
大荒界。
許臨安也暗暗為陳玉樓可惜,「他如果搞好與鷓鴣哨的關係,或許……」
結局有可能不一樣。
當然,這也跟時代局限性有關。
只不過。
這一錯過後。
陳玉樓怕是永遠錯過了。
當然,也不排除鷓鴣哨後面再傳道。
但這樣一來的話,情況或許……更加不同了。
鍊氣!
本質上是煉天地靈氣,化作自身法力,衝擊體內的經脈大竅。
從而獲得力量。
鷓鴣哨心中暗暗駭然,「神君果然厲害,僅是這些鍊氣法門就比我搬山一脈的鍊氣法門厲害。」
果然是不同凡響。
「如果還能活着,做神使也不虧。」
這甚至是別人萬金不可求,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機緣。
大好前程!
鷓鴣哨心裏清楚,「一旦鍊氣有成,我必然能擺脫詛咒的影響,揭開扎格拉瑪族千百年來的秘密!」
這些通通不成問題。
鷓鴣哨心如明鏡一般,他在眾目睽睽下鍊氣,旁人竟也像看不見一樣。
頗是有趣。
許臨安通過諸天鏡看到這一幕後,也是為鷓鴣哨的大膽感到敬佩。
「這大概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懂靈氣,或是通靈者,自然能發現鷓鴣哨的異樣之處。
但是,不懂者就像是在看普通人。
四周者。
除老洋人和花靈外,其他人均是不懂其他的道道。
自然,他們也看不出鷓鴣哨的異樣。
幾個小時已過。
鷓鴣哨還沒有突破。
陳玉樓和羅老歪已經準備妥當,「把頭哥,繩梯已經準備好,咱們下去看看?」
羅老歪說話間就要親自下去。
陳玉樓又豈能讓羅老歪真的下去啊。
不能。
羅老歪是軍閥頭子,手裏確實有幾把槍,陳玉樓心想:「羅老歪一但出事,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只怕就不好管了。」
「羅帥,這下邊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你要是不放心便讓副官跟着去吧。」
陳玉樓說道:「這下邊情況可能特殊,我親自下去看看,羅帥放心,你我的約定一直奏效。」
他自然擔心羅老歪的擔心。
不無道理。
怕吃獨食嘛。
陳玉樓懂。
他瞥一眼鷓鴣哨三人後,也沒發現有異樣,「還算識相,如果墓里真的有丹藥,給他倒也無妨。」
畢竟都是四派之一。
摸金四派,曾經也是同出一源。
「總把頭,還是我去吧。」
花瑪拐提議道:「您身為總把頭,如此冒險還是有點……」
陳玉樓是卸嶺魁首。
他怕陳玉樓下去出現什麼意外。
「不用,我親自帶弟兄們下去,不會有事的。」
陳玉樓很倔強。
他自信滿滿,也很自傲。
花瑪拐代表他爹,他不想一直都活在老爹的影響下。
陳玉樓想借瓶山大墓證明自己。
他心道:「老爹說瓶山大墓兇險無比,絕對不可以下墓。」
「但是,我陳玉樓偏偏就不信,這天地間居然還有我盜不了的墓。」
他不信邪。
卸嶺人多勢眾,哪怕是羅老歪這樣的軍閥都要禮讓三分。
更不要說會看一點風水之道。
找墓也不難。
幾番爭議后,陳玉樓就要帶着卸嶺和羅老歪的人馬下去。
究其如何,還要一探究竟才行。
石板上。
鷓鴣哨開始運轉神法,種種神異的法力不斷運轉。
一次,兩次……
當很多次運行后。
具體情況就不一樣了。
他體內的法力增多,某一刻更是達到一個臨界值。
「轟隆!」
突然間一聲巨響。
這聲音卻只有鷓鴣哨自己能聽到。
他體內的涓涓細流更是變成一條小長河,開始運轉如常。
「這是……鍊氣一層!」
鷓鴣哨大喜不已,「成功入道,我終於成功了。」
數日堅持不懈的努力。
他終於有收穫。
他身上的紅斑詛咒的顏色也暗澹不少,血液化金也減弱幾分。
當然,並不明顯。
鍊氣一層后。
鷓鴣哨耳目變得更加聰慧,比起以前好要強不止一倍。
「果然,這鷓鴣哨也是個修鍊的好苗子。」
許臨安心裏猜測著,「就是與大金牙沒法比,大金牙可能用完所有的運氣了。」
一朝鍊氣一層。
那可是天下少有的。
「對了,這個世界的鷓鴣哨、陳玉樓,也不知道跟胡那個世界的是不是對應的,或者有什麼聯繫?」
當年輕的陳玉樓見到老年狀態下的陳瞎子后……
那場面!
許臨安都有畫面感了。
實在太怪異。
「師兄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他的氣質好像都變了。」
老洋人和花靈被靈氣波動驚醒,迷湖地對視一眼議論著。
最近這幾天裏,他們發現鷓鴣哨很喜歡修鍊。
有事沒事的時候都在修鍊。
彷佛……時間不夠用。
他們一直以為鷓鴣哨是覺得實力不夠的緣故。
現在看來,不一定就是這樣。
良久后。
鷓鴣哨才緩緩睜開眼睛。
老洋人和花靈趕緊問道:「師兄,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