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的話讓葉語薇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可是最後也只是笑了。

「孩子都這麼大了，還講什麼浪漫，而且我畢業都幾年了，他不願去就不去吧，我也不想學校打著我的名號逼他。」葉語薇低聲開口說著。

「這倒也是。」師母說著，請葉語薇幫她從上面的柜子裡面拿了盤子出來。

「一轉眼幾年了，我還記得你大一那年，明明個頭那麼一點點，站在台上領獎時候的樣子，家裡現在還有你的照片呢。」師母笑著開口說道。

葉語薇點著腳尖將盤子拿出來交給了師母，大一的時候，她好像是挺矮的，至少是沒有現在高的。

相冊？

顧爵璽微微挑眉，動了心思。

顧爵璽沒有進廚房，而是回身在客廳打量著，終於在一面牆上找到了掛著一個相框，裡面都是一些學生得獎時候的照片。

顧爵璽很輕易的找到了那個小點點的葉語薇，大一時候的葉語薇他是見過的，一面之緣的見過的。

她身邊的蕭姚靜那個時候真的比她高好多，還真的是小點點呢。

顧爵璽在相框中找到了好幾個葉語薇，正如周教授說的，如果不是因為嫁給他，葉語薇在學術上或許有更高的成就。

但是他也不承認現在的葉語薇沒有預想中的好。

她只是在一個時間點上選擇了另外一條路而已，從三維空間回頭去看，設想在四維空間裡面她選擇另外一條路所產生的未來，顧爵璽始終覺得，她現在選擇的才是最正確的。

「在看什麼？」葉語薇從廚房出來，好奇看著站在相框前的顧爵璽。

顧爵璽在葉語薇過去之後伸手摟住了她的脖子，指著她大二時候拍的那張照片，那是在她人生的分叉口之前拍的。

「如果從這裡你走的另外一條路，你能看到那個你嗎？」顧爵璽用左手摟著葉語薇的脖子，同樣用左手指著那張照片。

「四維空間的假設嗎？」葉語薇抬頭看著顧爵璽，見顧爵璽點頭之後才開口說道，「或許是個泡在研究室的女瘋子吧，就是文珊那種讀到博士的變態，可是我想，那個我肯定沒有這個我幸福。」

這個回答，顧爵璽很滿意。

「周教授和你說什麼了？」葉語薇握住了他的左手，從他的手臂下鑽了出去，畢竟這是在別人家。

「說你如果不是因為我，成就會更好，我就想看看四維空間裡面的你。」顧爵璽沒有隱瞞。

「然後呢？」

「嗯，看到一個女瘋子。」顧爵璽說的一本正經，這是也葉語薇自己剛剛說的。

葉語薇忍不住低笑出聲，看著顧爵璽這會兒也是沒有脾氣了。

「如果是你呢？遇到的那個人不是我，四維空間里的那個你是什麼樣的？」葉語薇抬著頭開口問道。

「可能就是面對一個完全不能不懂什麼是維度的人說一些對她來說是天文的話吧，我想，我也會瘋。」顧爵璽說的很認真。

看，他和葉語薇就是這麼合拍，他說的她懂，她說的，他更懂。

所以，天造地設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