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語薇很認真的在想這個問題，可是她確認自己沒有得罪過宋赫連。

想到剛剛聽毛姨說到的事情，玉莎兒是顧爵璽戰友的妹妹，顧爵璽的戰友曾經為了救他而犧牲了。

所以，顧爵璽的戰友，應該也是宋赫連的戰友。

葉語薇無奈搖頭，這鍋真的是背的莫名其妙的。

葉語薇下樓之後，顧爵璽正靠在沙發上捏著自己的額頭，聽到腳步聲才回頭看去。

客廳針落可辨，傭人們各自忙著自己的，沒有人敢發出任何聲音。

顧爵璽沒有起身，葉語薇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要向著門口走去。

「站住。」顧爵璽突然開口叫道。

葉語薇腳步微微一頓，回頭看著起身的男人。

「顧總還有事？」葉語薇淡淡開口。

這種淡漠的語氣讓顧爵璽本就不爽的心情越發的煩躁，他走到葉語薇身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葉語薇，我現在真的沒時間陪你鬧。」

葉語薇聽著他的話，突然就笑了，「不用您出手，玉小姐有的時間陪著我鬧，您只要做個靠山就行。」

「葉語薇，我說過——」

「不是你是嗎？」葉語薇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顧總，我問您兩個問題，您再來和我說這些事情是不是您做的好嗎？」葉語薇說著，甩開了顧爵璽的手。

顧爵璽蹙眉，沒有吱聲。

算是默許了她的提問。

葉語薇深呼吸，壓下去了因為想到的這個問題而牽引出來的心酸。

「第一個問題，玉莎兒一而再再而三做這些事情的膽子是誰給的？」葉語薇一字一頓的問了出來，在顧爵璽要開口的時候又快速的加了第二個問題：「過去的三年裡面，顧總看著那麼狼狽的我，在想什麼？」

葉語薇說完，想要回答第一個問題的顧爵璽卻沒有開口，只是在看著葉語薇。

客廳再次陷入了靜謐中，葉語薇看著不再開口的男人，直接笑了出來，「回答不出來嗎？不如我來說，玉莎兒對我做的一切，歸根結底，是因為顧總您，是您的默許告訴了她，她做什麼，都是對的。她做的任何讓我狼狽的事情，你冷眼看著，心中在想什麼，不如我告訴你，你在想，看，這個虛偽的女人裝的真像。」

自嘲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凄涼。

就好像，再次把結痂的傷口撕開，不過是為了讓他看到他以為她不知道的事實。

葉語薇逼近顧爵璽，最後在他面前停下了腳步，微微踮起了自己的腳尖，在他耳邊低聲開口說道：「你要的，不過是報復，報復這段以為自己受了委屈的婚姻，報復讓你受了委屈的我。而現在，我要退出了，可是你的報復還沒有盡興，你怎麼能，讓我半路退出呢？」

葉語薇說完，後退了一步，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看著他鐵青的臉色。

這話，他們誰也沒有說過。

報復，這個詞語誰也沒有提起過。

顧爵璽立在身側的手猛然收緊，不知道是因為葉語薇的污衊，還是被葉語薇點中的心思。

可是不管是哪個，都不是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