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簡愣了,傅宴也愣了。
一個只是嚇唬,一個只是故意激怒,想要男人生氣放開自己,可最後怎麼反而變成了這個樣子?
顧簡呆愣了一秒鐘,迅速反應過來想要逃離。
可傅宴這會兒已經被完全激怒,他像是一隻餓狼一樣再次做了一遍和昨天晚上一樣的事情。
顧簡心裏又慌又怕,卻又有一種別的滋味在心頭流淌,以至於甚至忘記了反抗。
直到男人的手停在自己腰間,觸摸到自己腰部敏感的位置……
傅宴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騎虎難下,也許就是傅宴現在心情和狀態。
他閉上眼睛,心情複雜,微微鬆開,聲音沙啞:「顧簡,不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沒有人能在你面前經得住誘惑,要是發生了意外……」
他的心情被情緒渲染,甚至帶着濃濃的自責。
顧簡慌了心,也亂了情。
她撇開臉,不去看他:「我……我……我有分寸!」
到底還是沒能堅持住繼續嘴硬。
「昨晚上發生的一切是你的分寸?」傅宴繼續追問!
顧簡不敢抬頭。
她慌亂又委屈。
她很清楚,如果昨天晚上只是和柳山吃頓飯,喝點兒酒,就算自己再厲害,也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她絕對不會讓那人有可乘之機的,偏偏昨天晚上的人是他。
是她目前為止生命中最特別的那個人。
所以她才會迷亂,才會失足。
但是,這樣的話要自己怎麼開口對他說?
緊張慌亂之中,顧簡又生出幾分委屈。
嘴巴不受控制的撇了撇,
鼻子一酸,竟有點兒想哭。
緊盯着女孩表情的男人哪兒會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變化,傅宴看到顧簡委屈,所有的鋒芒瞬間收起。
那原本如磐石一般的身軀立刻跳了起來,心疼的把人兒拉進懷裏。
「簡簡,我只是害怕!」
他開口,聲音充滿了無奈!
而這一句,讓顧簡徹底破防。
這一刻,顧簡終於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早已經在自己的心裏悄悄扎了根,就算沒有長成參天大樹,現在,最起碼也是很難拔掉的小豆芽了。
真是煩人,明明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找他這麼好看的,隨隨便便找個男人領個證也好過把自己都給賠了進去!
看顧簡不說話,傅宴還以為她被自己嚇到了,捨不得大聲,就小聲「教育」。
「你要時時刻刻記住,你是個女孩子,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應付得了一個色上心頭的男人……」
傅宴沒有說下去,因為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而顧簡,也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她抬手,堵住他的嘴,四目相對,在觸及到男人目光的時候,又心虛的低下頭:「我沒有不安排,只是沒來得及用上,我喝醉是故意的,如果不是醉酒,他又怎麼會相信我是酒後吐真言呢。更何況昨天晚上你不是在嗎?」
「那要是有什麼萬一呢?就算是只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允許你有任何的危險,明白嗎?」
傅宴生氣,卻又不捨得生氣,終究還是犟不過她:「算了,這次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如果再被我發現你還敢拿自己冒險,我就把你綁起來,讓你一個星期下不了床,知道嗎?」
顧簡偷偷撇嘴,哪有這樣威脅人的。
可明明從別人嘴裏聽起來會有點猥瑣的話,從這個男人的口中說出來卻讓人覺得安心又舒適。
好像別的人是故意想要佔便宜,而他不過只是關心自己而已。
顧簡不由的在內心感慨,長得帥,還真是佔便宜。
顧簡沒說話,空氣就安靜了下來。
待在他的懷裏,她不敢抬頭,他也不敢再動。
傅宴一下一下輕輕拍打着她的背,好像生怕會把她嚇到。
「下不為例,記住了沒有?」男人再次開口威脅,心裏就是過不去這個坎,好像真的只有這樣三番五次的強調才能讓她記下來一樣。
心裏責怪他剛剛那麼對待自己,可偏偏又有點兒貪戀此刻的溫柔。
顧簡撇嘴,沒有說話。
可傅宴卻好像非要一個答案一樣,強迫她抬頭:「以後再也不許嘴硬說那種話了。」
「什麼話,我不知道!」顧簡故意裝傻,撇開眼神不看他。
眼睛轉了轉,目光就落在掉落的遙控器上,小聲嘟囔:「本來就是你故意的,現在又來怪我。要不是你找來這錄像,我剛剛又怎麼可能說那種話故意和你唱反調。」
傅宴無奈:「所以又變成我的錯了?」
「本來就是你的不對。」顧簡像是一個孩子,揪住了他的一點錯誤,就怎麼也不願意放開了:「我……你……你還不趕緊把那個關了。」
看出來她是害羞了,男人嘴角勾了勾。
還知道不好意思,那就證明剛剛的話不是真話。
這女人啊,自己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關掉電視,傅宴卻順帶拿起手機:「不是我故意的,我昨天晚上問過你的意見了。」
「……」
顧簡想打人了。
她都說了自己昨晚上什麼也不知道了,這男人還這樣?
「不信你聽!」
傅宴說着,就把錄音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