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秦家兄妹不遠處的一堆篝火旁邊。
白面書生和老鬼兩個人在竊竊私語。
「白面書生你真的要去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老鬼開口道。
白面書生哭喪著臉:「我還有別的出路嗎?」
他被楊天龍打成重傷時,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所以,向自家將軍坦白了一切。
白面書生被秦風用論語功法救活后,他在驚嘆秦風葯道天賦的同時,也在為身份暴露而忐忑。
老鬼看着白面書生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他慶幸的拍拍自己的胸脯:「幸虧我在秦將軍為我治傷時,預感到自己死不了。」
「所以守口如瓶,什麼也沒說。」
白面書生眼神怪異的瞅著老鬼:「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鬼滿不在乎道:「書生,咱們多少年的關係了。」
「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白面書生輕咳一聲:「老鬼,其實我在向秦將軍坦白的同時,不小心把你也供了出去。」
「什麼?」老鬼這下不淡定了。
白面書生滿臉愧疚:「老鬼,真對不住你了!」
老鬼面帶悲愴,眼中包含着幽怨的淚水:「書生老弟,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有事真坑老哥呀!」
秦風和秦琴兄妹正在說着話。
年輕將軍突然面色一肅,厲聲喝道:「楊俊,不,白面書生!老鬼!」
「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在幹什麼?還不趕快滾出來!」
一處黑暗的草叢裏,兩個身影小心翼翼的站立起。
白面書生和老鬼兩人磨磨蹭蹭的,走到年輕將軍身前。
篝火的映襯下,秦琴發現這兩人有些熟悉。
她有些驚訝的說道:「這不是楊老九和楊俊父子嗎?」
「哥哥你剛才怎麼叫他們另外的名字?」
秦琴歪著可愛的腦袋,想了一想:「是了,老哥你剛才叫的是他們代號吧?」
秦風盯着白面書生和老鬼。
冷笑一聲說道:「小妹,別說是你,連老哥我都不知道他們真實名字。」
「將軍,我們錯了!」白面書生和老鬼兩人同時說道。
他們露出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
語氣中,甚至有些顫抖。
「你們還知道錯?」秦風道:「要不是今天白面書生主動說出你倆的真實身份,本將軍還不知道,身邊還有兩個,隨時要我命的暗殺刺客!」
「將軍贖罪!」白面書生和老鬼聽秦風說的話越說越嚴厲,忍不住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
「你們這是幹什麼?」秦風見兩人跪在地上,更加怒了。
「本將上任以來,就成定下一條軍規,無論將軍還是士兵,無論地位高下,只要身在軍營,就不可向任何人跪拜!」
「屬下遵命!」兩人又趕緊站起來。
秦風沉默片刻才開口:「白面書生,關於你們這個組織,還有你們口中提到的暗夜神君,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白面書生和老鬼聽到秦風提起暗夜神君的名字,身體條件反射般抖了一下。
他倆對於暗夜神君的恐懼,已經深深刻在腦子裏。
秦風將兩人的表現看在眼裏。
他語氣一變,柔聲道:「白面書生、老鬼,你們兩人都是本將的心腹愛將。」
他抬頭想了一下,道:「記得本將軍剛剛成立十八號戰俘營時,你們兩個就應召進入軍中。」
秦風微笑一下,似乎沉浸在回憶中:「本將猶記得,書生因為犯錯誤,當時被教官用鞭子教訓,但都躲了過去。」
「呵呵,」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當時,本將只覺得你身手敏捷,所以提拔你做一名什長。」
「後來,我十八號戰俘營,出師進攻鄭城,遇到魅魔后,你拚死抵禦魅魔,救了本將一命。」
「救命之恩本將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感激的很。」
「將軍,不要再說了……」白面書生眼含熱淚。
他說道:「如果這樣說,您救過我性命的次數更多了。」
「如果沒有您的栽培,我也成不了,一軍的萬夫長。」
白面書生一咬牙,不顧老鬼使眼色,說道:「將軍,現在就把我所知道的,關於暗夜魔君的事情,統統告訴您!」
秦風暗暗鬆了一口氣。
看來對於白面書生這種重感情的人,還是要打感情牌呀!
秦風故意用感情來打動白面書生,使他放下心防,主動說出有關暗夜魔君的事。
畢竟這關係到自己的性命,秦風不得不慎重。
他對於自己的小命還是很看重的。
人生短短几十載,不能連享受生活都沒能做到,就被人刺殺了。
「老大,您應該感覺到白面書生並不是我的真實名字,而是我在修行界的綽號。」白面書生陷入了往日的回憶。
秦風點頭不語。
他自然知道。
一個人的綽號如果名滿天下,那麼就代表了這個人的名字。
就像小李飛刀李尋歡一樣。
江湖中人可以不知道李尋歡這個名字,但一定聽說過小李飛刀。
白面書生繼續道:「我出生在一個修行世家,我爺爺偶然得到一本修行秘籍,練就絕世武功,一躍成為修行界屈指可數的強者。」
「並且建立了自己的家族門閥。」
「到了我父親這一代,因為修行天賦的原因,我父親作為家中老大,並沒有多高的修為。」
「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我們全家人被一群不知名修行高手所殺。」
「只留下年僅十歲的我,在一個忠心老僕人的掩護下,一個人逃了出來。」
白面書生臉上露出一股兇狠的表情:「在這之後,身負血海深仇的我,不斷追查仇人的下落。」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我十八歲那年,終於找到殺害我全家的兇手之一。」
「可是當我找到仇人後,那人三拳兩腳把我打倒在地。」
「並且狠狠羞辱說,憑我的功夫再練一百年,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殺手在我的胸口刺下一劍,並且說,這次打的不盡興,讓我練好本事再去找他。」
「我找的那個人是殺手中最弱的一個人,即使是他,也很容易的打倒我,」
「當時的我深知,憑我的實力,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仇人的。」
「要想戰勝仇人們,只能另闢蹊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