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肉包子
冀州地界上。
太陽暴晒,地面上的人都懶洋洋的。
但是在烈日下,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在一條小路上走着。
「哥,咱們要去哪兒啊?」
秦琴有氣無力的問道。
「先往前走吧,走着再說。」
秦風說道。
現在他們已經走出了京都。
那天晚上,當他們收拾完行李快速走出城后,就連夜趕路,一步不停。
到了京都旁邊的冀州地界,兄妹兩人攔上了一輛馬車。
走了一段路,又下了馬車步行。
兩人整整走了一夜,早上吃了點飯,一直走到將近中午。
他們看到前面有一個小飯館。
濃濃的飯菜香味,進入兩人的鼻腔。
「哥,不如咱們吃點飯再走。」
秦琴見到小飯館兒,兩眼放光。
「客官吃點什麼?」
秦風和秦琴剛路過那小飯館前,就看見一個彪形大漢向他們兩人招呼。
「好,那咱們就吃點兒飯,休息一會兒。」
兩人走了一上午,秦風見秦琴走不動,於是說道。
「店家,來兩籠包子,一大盤牛肉。」
秦風兄妹走進小飯館,秦風說道。
「好,客官稍等,馬上飯菜就到。」
說完,這個彪形大漢走向後廚。
秦琴見到那彪形大漢已經走遠,小聲對着秦風說道:「剛才那個人臉色真兇,一看就不像好人!」
秦風點點頭,同意她的看法。
「小妹,你先在這裏歇著,我去後面看一下。」
秦風說完,裝作出去有事,走出小飯館。
他悄悄的拐了一個彎兒,在沒人發現的地方,跳上小飯館的房頂,然後輕輕的揭開廚房上面的一個瓦片。
他向下看去,突然臉色一變。
裏面的場景讓他大吃一驚!
秦風不管是在前世還是在今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只見那個彪形大漢進入后廚以後,他的手裏面竟然拿着一個人的手臂,那手臂上面血淋淋的。
顯然是剛從人體上卸下來不久。
「剛來了一桌客人,一男一女,他們說要吃牛肉。」
這廚房裏面一共有四個人,這四個人都是大塊頭,面相看上去凶神惡煞。
「張興大哥,這年頭有飯吃就不錯了,還講究什麼牛肉,只怕過幾天連人肉都不好找了。」
那個叫張興的說道:「是啊,王琪兄弟。
咱們也想吃點正常的肉,但是看現在這情況能嗎?
連續有三年了,每年大旱的時候,窮苦人家吃不上飯,只能賣兒賣女。」
「這些窮苦人家,運氣好點兒的能夠把子女賣給地主當做是傭人,運氣不好的賣給一些不良的人,就會送到咱們這地方。」
王琪道:「現在民變軍與官兵在豫州、晉州等地方打得特別凶,無數流民進入咱們冀州,恐怕再過幾年,咱們連這小飯館也開不起了,也得成流民。」
張興說道:「包子裏面的人肉餡兒少放點,別讓他們吃出人肉味兒!」
「大哥,我做事你放心!」
那個叫王琪的回答道。
他們幾個人說說笑笑,都是為圍繞着民變軍、官兵、流民等話題。
秦風輕輕放下屋頂的瓦片,從屋頂上跳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小飯館。
「哥,他們的廚房是什麼情況?
有沒有搞鬼?」
秦琴見到秦風回來便問道。
秦風低聲說道:「廚房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咱們別在這裏吃飯,一會兒就走。」
「為什麼呀,哥?」
秦琴不解的問道。
要知道他們從早上走到現在,只碰到這一家菜館,如果不在這裏吃飯,走到晚上也不一定能找到飯吃。
秦風想了想,說道:「好,在這裏吃也行,但是咱們點的肉包子,還有牛肉都退了,吃點饅頭就好。」
秦琴更奇怪了:「哥,咱們臨走的時候帶了不少銀子,不缺錢,有好好的肉包子不吃,為什麼吃饅頭?」
她想了一想,突然嚴肅的說道:「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秦風剛要說話,突然傳來一陣聲音。
「肉包子,香噴噴的肉包子來了!」
那個叫張興的人端著兩籠包子,從后廚走了進來。
他走到秦風的桌子旁,把包子擺在桌子上。
然後又去后廚一趟,拿出一盤子肉來,也放在桌上。
秦琴着實有些餓了,看到了肉包子和盤子裏的肉兩眼放光,拿起筷子就要吃。
卻被自己哥哥攔住,秦風低聲道:「小妹,這包子和肉有問題,咱們還是吃饅頭吧。」
秦琴狐疑道:「到底有什麼問題,難道這肉包子是壞了?」
秦風搖了搖頭,他見瞞不下去了,於是輕輕在秦琴的耳邊說道:「小妹,這肉是人肉做的,所以不能吃!」
「噹啷」一聲脆響,那是桌子上一盤人肉掉在地上的聲音。
顯然秦琴被秦風的話嚇得不輕,右手不小心把那盤子人肉推到了地上!
在這個時間,小飯館內只有秦風兄妹一桌客人。
所以盤子摔到地上的聲音特別醒目。
「蹬蹬蹬蹬」的腳步聲響起,從后廚出來四個彪形大漢,正是秦風在房頂偷看時見過的四人。
當頭的便是那個叫張興的大漢。
他見到盤子摔碎了,大怒道:「你們這兩個年輕人怎麼這麼不小心?
把我的盤子摔碎了,你說怎麼賠?」
秦風從錢袋拿出十兩銀子,放在桌子上說道:「這些錢給你們,夠我們吃飯和盤子的錢了吧?」
那個叫張興的大漢嘿嘿兩聲:「想用這點錢來打發老子?
這點錢連盤子錢都不夠!」
秦風道:「那你們想要多少錢?」
張興獰笑着說道:「最起碼要一萬兩銀子!」
秦風面色一沉:「本來我想低調一點,但是你們真是太欺負人了!」
他運起易筋經論語功法:「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啦!」
張興從后廚拿出一把菜刀,囂張的說道:「怎麼?
就你們兩個小孩兒,還敢給我們斗!」
秦風冷笑道:「你們不過幾個小嘍啰,有什麼不敢?」
說完,他的身體如電般的射出,一拳鑿在張興的胸口上。
張興那二百多斤的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向後飛去。
「嘭」的撞在牆上。